“神灵可以收集信徒的信仰之力，或者说香火念力。”
“香火念力是一种与灵气截然不同的修行方式，只要储存足够多的香火念力，神灵就能熬过纪元之间的漫长岁月。”
“两大天庭因此经历多个纪元而始终屹立不倒！”
顿了顿，霜华语气森然地继续说道：
“所以，信徒对神灵来说就是最宝贵的资产！”
说罢，看向众人。
却见几人神色如常，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
不是，这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啊！
“这些你们也知道？”
霜华有些摸不着头脑。
赵德连忙呵呵干笑两声。
“略知一二，呵呵。”
面对小傀儡时，赵德对自己掌握的修行功法从不藏私，其中就包括香火大道。
只可惜。
小傀儡无人能够修炼这一功法，而且他们天然崇拜赵樾，根本没有‘自立为神’的欲望。
天生不适合修炼香火大道。
但这不代表他们不明白香火念力对神灵的重要性！
霜华脸上带着几分疑惑。
她仔细盯着赵德，虽然这有些冒犯。
终于让她看出了些许端倪，对方似乎是某个神灵的虔信徒。
难道未命名文明已经被某个上古势力所侵蚀？
想到这种可能，她心中顿时生出几分警惕。
霜华的眼神变化没有逃过赵德的眼睛，对方既然经历过所谓的‘神战’，或许能够看出些什么。
他当即解释道：
“我文明与五大上古势力确实有些瓜葛，但我们绝不是它们的信徒或附庸！”
这句话自信满满。
且带着几分杀意。
“看来你们还有更大的秘密。”
霜华用确定的语气说道。
她并没有继续探究。
赵德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未命名文明非但没有勾结五大势力，反而可能还跟它们有过节。
这一点。
甚合她心意。
毕竟，她跟五大势力有血海深仇！
“那你们应该也知道神灵能够反作用于信徒，比如给信徒下达神谕、赐福、治疗等等。”
“人前显圣，也是神灵发展信徒的一大方法。”
“甚至强大的神灵能够干涉一整个文明，决定无数人的生死！”
赵德等人闻言皆轻轻点头。
尤其赵小小。
神色中带着几分恍惚。
曾经的神女雅佳、天使·切茜娅都有这样的实力，能够将神力作用于一整个文明！
而赵樾如今能用神力同时影响几百人。
“以两大天庭的行事作风来看，与东方天庭合作或许对文明来说不算什么坏事？”
赵德皱着眉头，显然对此是有些怀疑的。
“是，也不是。”
霜华解释道：
“在发展初期就选择与东方天庭合作，确实能够促进文明以更快的速度发展，获得切实的好处。”
“但是东方天庭以‘保姆式’、‘家长式’的作风对待文明，会让文明产生惰性和依赖，这样的文明通常难以走远，很快就会遇到瓶颈，然后停滞不前。”
“最终所有人选择躺平，在享受人生的同时给东方天庭不断贡献香火念力。”
“嘶~”
众人听明白了。
东方天庭分明是在养猪。
文明就是猪圈里的老母猪，而香火念力就是一茬又一茬的小猪仔。
“当然了，这至少比西方天庭好多了。”
“在西方天庭治下，文明没有任何自主性，人们的一切活动都围绕宗教展开，都以向神灵供奉香火念力为唯一目的！”
几人眼前不自觉地浮现一幅画面：
铁夫人如同行尸走肉，以自残来向天使·切茜娅献上最纯粹的信仰念力。
这就是西方天庭统治下的文明！
“但实际上，东、西方天庭不过是一丘之貉。”
“它们之所以作风不同，并非善恶有别，而是各自选择了自己认为最有效率的方法来收集香火念力罢了！”
霜华嘴角浮现一抹讥讽的笑容。
显然，她对两大天庭有很大的成见。
“在第10纪元结束后，东方天庭立刻就撕下了伪善的面具，同样以竭泽而渔的方式收割香火念力。”
“并且主动发起了神战。”
“这场神战，表面上是对西方天庭宣战，实际上是东、西方天庭联手收割所有文明！”
“按照它们的话来说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反正那些没有晋级的文明注定都要灭亡，还不如在灭亡之前最后再为他们所谓‘伟大的事业’做一次贡献！”
赵德几人蹭地站了起来。
满脸震惊。
霜华也是后来才看清这一切。
最后的那场神战，表面上看东、西方天庭搅动整个原初大陆，带着各自的附庸文明杀得昏天黑地，双方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
但实际上。
两大天庭早已暗中串联。
只要东方天庭足够强大、足够凶残，西方天庭的信众就能承受更多的压榨，为西方天庭提供更多的香火念力，以支持这场战争。
反之亦然！
也就是说。
两大天庭各自充当坏人，帮助对方收割香火念力！
霜华看着他们，幽幽叹道：
“99%以上的文明其实并不是死于思乡症，而是在榨干了最后一滴香火念力后，被天庭以及另外三大势力屠灭！”
这一点。
霜华亲眼所见。
但至今她也没想明白五大上古势力为什么要这么做。
“哼，什么五大势力，分明是五大毒瘤！”
赵小小恨恨说道。
“是呀，屠灭99%的文明，多么邪恶的存在才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我们必须提高警惕！”
众人纷纷感慨着。
“怪不得领袖那么不待见天慧星！”
几人在心里默默感叹赵樾的‘先见之明’。
“兽皇宫、妖皇殿与天庭类似，都是以香火念力供养神灵的势力，只不过一个以兽人族为根基，一个以妖族为根基。”
“妖族拥有秘境，天然可以度过纪元之间的岁月，因此妖皇殿不会允许任何组织屠戮妖族。”
“这一点倒是跟其他势力不一样！”
顿了顿，霜华继续说道：
“杀神宫是五大势力中最为神秘、也是最为凶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