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
一个个的,都朝着杨光树几人跑来:
“光树,你们把放映员接来了?”
杨光树翻了翻白眼,没看到人就在我身边吗?
这不是明知故问?
杨光树知道,这些人是不敢与放映员说话。
把话题抛给自己。
别人客客气气的询问,杨光树礼貌回答:
“接来了,
大队长给的任务,敢不完成吗?
要是人没接来,你们不得把我们几个皮扒了!”
一群人傻笑着:“哪里敢,
谁不知道你几人打架厉害。
我们可不是你们的对手。”
这几人半开玩笑,半认真。
要是与杨光树几人发生冲突,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杨光树几人战斗力强不说。
现在杨光树可以说在小平大队,一呼百应。
威望不下于大队长。
现在已经下工,等会肯定人挤人,杨光树吩咐:
“光国,你们几个,
谁留下来看守设备。
我先带着文松他们去吃饭。”
杨光国几人还未回答,大队的兄弟们就开口:
“光树,你们快点去吃。
我帮忙守着,我不饿。”
“对,光树,你们快点去吧!
等下天都要黑了!”
既然有免费的安保,杨光树也不客气:
“行,
麻烦各位兄长了,
晚上叫文松多放一部电影感谢你们。”
张文松嘴角抽了抽,又来!
一帮人都用期盼的眼神瞅着杨光树:
“光树,你说真的?”
妈的,放映员就在你们跟前,就不能自己问他吗?
老子是转换器还是传话筒?
没办法,杨光树只能询问三人:
“文松,文豪,
今晚反正回不去,
要不多放一场,让大家伙高兴高兴?”
三兄妹对视一眼,算了,等下多吃点肉,不付账那种:
“行,等下放两场。”
杨光树有些意外,这年代的放映员,这么好说话?
两顿饭就打发了?
社员们确定消息,像猴子一样嗷嗷叫。
……
杨光树一帮人正在大快朵颐,推杯换盏。
附近的几个大队,可就没有这个心思吃饭。
随便吃了几口,应付一下肚子。
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结伴而行,朝着小平大队而去。
杨光树几人陪着张文松兄弟,吹着牛逼。
相处了一天,大家都熟络起来。
熟悉归熟悉,但几人还是不肯喊声哥:
“光树,你这啥酒啊?
咋这么香?”
听到有人询问,杨光树又开始发展客户:
“你不是品出来了吗?
就是高粱酒呗!
文松,你喜欢喝,
要不明天等你走的时候,我卖你一坛?”
张文松开始还以为,杨光树要送给他。
谁知,话锋一转,改成了卖。
别说一坛,三人身上凑不出几块钱来,估计几斤都买不起。
当然,现在买不起,不代表以后也买不起:
“光树,这酒你卖多少钱一斤?”
“兄弟几个聊得来,投缘。
当哥也不赚你们钱,不要票,给一块钱一斤就好。”
就这品质,又不要票。
一块钱一斤,杨光树都觉得亏。
就这味道,杨光树认为不比茅台酒差。
一块钱一斤,买一坛酒,张文松感觉太奢侈。
瞅那坛子,一坛高粱酒,最少有30斤往上:
“光树,一坛酒我可没钱买。
你不要看我是放映员,但工资也没多少,
比你在大队挣工分强那么一丢丢而已。
最多买个三五斤解解馋就行。”
杨光国几人眼神古怪的瞅着张文松,你确定比光树哥挣得多?
你一个放映员一个月工资,二三十块钱就顶天。
光树哥家一顿饭的花销,都不止你一个月工资。
蚊子再小也是肉,杨光树不嫌弃:
“行,你要的话,随时来小平大队找我。
有时候也在大平公社,
你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我住哪里。”
三兄弟震惊的瞅着杨光树:
“你是卖大肥猪肉的那个杨光树?”
杨光树有些吃惊,我特么现在这么出名了吗?
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我特么不会被抓去当典型吧?
我一直很低调啊,天天躲在小平大队。
杨光树也不想想,一帮大平公社的邻居帮他天天宣传。
想让人不知道他都不可能。
杨光树不遮掩,大方承认:
“对,就是我。
既然知道我身份,以后你们需要啥东西,可以直接找我。
供销社,百货商店,有的东西,我也有。
他们没有的东西,我还有。
价格方面,保证让你们满意。”
这话,三兄妹半信。
说的太夸张。
百货商店是什么地方,岂是你一个人能比的?
估计是酒喝多了,吹牛逼。
在他家,就不揭穿他了,给他留点面子。
张飞瞅着不远处,杨光树的媳妇儿王春梅。
不,准确的来说,是瞅着她身上的衣服。
爱美,是每个女人的天性。
况且,张飞还是一个有工作的大姑娘,更爱。
难道,三妹她娘身上的衣服,是杨光树在外面拿的货?
有事相求,张飞变得很礼貌:
“杨哥,嫂子身上的衣服你有货吗?”
原来不是不肯叫哥,是还未低头。
现在想买衣服,终于叫了一声哥。
“对,男款,女款都有。
我身上穿的就是,都是朋友从沪事带过来的。
你们想买,给你们打骨折,不赚你们钱。”
几人听不懂骨折,联系后半句,应该就是很便宜的意思。
“杨哥,可不可以卖一套女款衣服给我?”
张飞期盼的瞅着杨光树,希望他答应。
只要好看,大不了省吃俭用两个月。
“可以,怎么不可以。
房间里还有现货。
你要的话,我现在去给你拿。”
卖给谁不是卖,大不了少赚点。
卖给身边的人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拉近彼此的关系。
友情,亲情关系,还是用物质来维持最实在。
听到有现货,张飞差点高兴的跳起来:
“杨哥,你说真的?
快点带我去看看。”
随即,反应过来,身上没钱。
要起飞的双脚,突然失灵。
张文松干咳一声,提醒小妹。
孤男寡女的,去房间不要被杨光树欺负。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杨光树是不是禽兽?
张飞没管大哥的提醒,就当他是烟抽多了,嗓子不舒服。
傻白甜,没经历过社会险恶。
杨光树又是有妇之夫,没往男女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