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弘见袁术已下定决心称帝,心中大喜,自认为是促成此事的第一功臣,便当即站出,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自得:“主公,如今玉玺在手,天命已明,正是千载难逢之机!臣以为,年关将近,主公当在年前登基称帝,年后即可宣告天下,展我新朝之威!此举既可顺应天意,又可震慑四方诸侯,令天下归心!”
袁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拍案而起,声音洪亮:“好!杨卿所言极是!年关登基,年后宣告天下,正合我意!此事便一力交由杨长史筹办,务必办得隆重盛大,以昭示天命!”
杨弘见袁术如此信任自己,心中更是得意,连忙躬身应道:“臣遵命!必不负主公重托,将登基大典办得尽善尽美!”
厅内众人见袁术已下定主意,纷纷附和,高呼:“主公圣明!天命所归!”
杨弘见袁术已下定决心称帝,心中更是得意,便上前一步,躬身问道:“主公,登基大典在即,前线龙舒、张勋、纪灵两位将军是否通知?他们乃主公麾下大将,此等大事,不可缺席。”
袁术闻言,兴高采烈,大手一挥,声音洪亮:“杨卿所言极是!张勋、纪灵乃我左膀右臂,登基大典岂能少了他们?即刻派人传令,命他们停止一切战事,率大军回南阳!我登基称帝,他们必须在场,共襄盛举!”
杨弘连忙应道:“臣遵命!即刻派人传令,命两位将军率军回师,恭迎主公登基!”
阎象站在一旁,听闻此言,心中更是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深知前线战事关系重大,若此时贸然撤军,不仅会让敌军趁机反扑,更会让袁术的势力大损。
阎象的头越皱越紧,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袁术此举无异于自取灭亡,贸然称帝必会招致天下诸侯群起而攻之,袁氏基业将毁于一旦!然而,他见袁术正在兴头上,杨弘又在一旁煽风点火,此刻当着一众文武的面,若直言劝阻,恐适得其反,甚至招来杀身之祸。
阎象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暗自思忖:“此刻不宜多言,只能等众人散去之后,私下与之详谈,晓以利害,或可挽回局面。”
他抬眼看向袁术,见其满脸志得意满之色,手中摩挲着玉玺,口中不住低声呢喃。
阎象心中一沉,知道袁术已被野心冲昏了头脑,若不及时劝阻,后果不堪设想。
不多时,袁术挥手示意众人散去,命杨弘即刻着手筹备登基大典。厅内文武纷纷告退,阎象则故意放慢脚步,落在最后,心中盘算着如何与袁术单独相见。
杨弘见众人离去,脸上带着几分得意之色,心中暗道:“大事已成,我杨弘之功,必名垂青史!”他快步走出厅外,高声吩咐侍从:“速速传令,即刻筹备登基大典,不得有误!”
阎象站在厅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乌云渐散,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袁府高耸的门楼之上。他心中却如压着一块巨石,暗道:“天命已现,大事可成?只怕是自取灭亡之兆啊!”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快步走向袁术的书房,心中已打定主意,定要设法劝阻袁术称帝之举,挽救袁氏基业于危难之中。
阎象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语气沉重而恳切:“主公,在下有要事禀报,还请主公屏退左右,容在下详陈。”
杨弘见阎象神色凝重,眉头微皱,于是开口说道:“既阎先生有要事禀报,臣告退。”
“杨卿不必告退,就在此处,听阎卿说便是了。”
“主公,称帝之事,万不可急!”阎象上前一步,已不顾杨弘是否在此,“现今天下尚有两位汉帝,皆为先帝子嗣,正统尚存。主公四世三公,祖上世食汉禄,乃汉室重臣,若此时登基称帝,必然引天下诸侯群起而攻之,袁氏基业将危如累卵!”
袁术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自信,冷笑道:“阎卿多虑了!玉玺在手,天命已明,我登基称帝乃顺应天意,天下诸侯岂敢不服?更何况,汉室衰微,天下大乱,正是英雄崛起之时,我袁公路岂能坐视不理?”
阎象见袁术依旧执迷不悟,心中更加焦急,语气更加恳切:“主公!玉玺虽为神器,但得之者未必为天命所归!如今天下诸侯割据,各怀野心,主公若贸然称帝,必会成为众矢之的!届时,曹操、刘备、孙策等人必将联合讨伐,袁氏基业将毁于一旦!”
袁术听罢,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野心所掩盖,冷声道:“阎卿未免太过悲观!我袁公路兵强马壮,又有玉玺在手,何惧天下诸侯?”
“主公!昔日王莽篡汉,自以为天命所归,手握大权,声势显赫,然其德不配位,终致天下大乱,群雄并起,王莽身死族灭,遗臭万年!主公今日之声望,尚不及当年之王莽,何以能轻易称帝,号令天下?”
袁术闻言,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并未立即反驳。阎象见状,趁势再进一言:“更何况,这玉玺来得蹊跷,真假尚不能明辨!主公何其如此心急?若玉玺为假,主公贸然称帝,岂不贻笑大方?若玉玺为真,主公亦当徐徐图之,先稳固根基,收拢民心,再行大事,方为上策!如今仓促行事,恐招致天下诸侯群起而攻之,袁氏基业危矣!”
杨弘见阎象一再劝阻,言辞激烈,心中大为不悦,当即站出,躬身行礼,语气坚定而自信:“主公,阎先生此言未免过于多虑!此玉玺定为真品,绝无虚假!当年孝元皇后王政君,斥责王莽篡汉之举,以玉玺砸地,故而缺去一角,以黄金补之,此乃史书明载,铁证如山!主公今朝得此重宝,正是天命所归,使主公代汉之天下,此乃天意使然,岂能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