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弘踏入前厅时,袁术依旧端坐在主座之上,双手紧紧握着那方传国玉玺,目光痴迷地凝视着印面上的篆字,口中低声呢喃:“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天命所归,天命所归啊……”
杨弘见状,心中微微一紧,快步上前,躬身行礼,语气恭敬而急切:“主公,玉玺现世,天命已明,此乃千载难逢之机!臣已按主公吩咐,重赏了那些渔民,并宣扬了主公的仁德。如今民心所向,正是主公登基称帝、君临天下的最佳时机!”
袁术闻言,缓缓抬起头来,眼中依旧带着几分恍惚,似乎还未从玉玺带来的震撼中完全回过神来。他低声问道:“杨长史,此事……当真可行?”
杨弘见袁术仍有迟疑,心中焦急,语气更加恳切:“主公!玉玺乃汉室神器,得之者即为天命所归!如今汉室衰微,天下大乱,正是英雄崛起之时!主公四世三公,名门之后,又有玉玺在手,登基称帝,乃是顺应天意!若再迟疑,恐错失良机,反为他人所趁!”
袁术听罢,眼中渐渐泛起光彩,手指在玉玺上轻轻摩挲,仿佛在感受那沉甸甸的天命。他低声喃喃:“登基称帝……君临天下……”
杨弘见状,趁热打铁,继续说道:“主公,如今文武百官皆在府中,只需主公一声令下,便可召集众人,商议登基大典之事!此事宜早不宜迟,若拖延日久,恐生变故!”
袁术终于回过神来,眼中燃起熊熊火焰,猛然一拍案几,声音洪亮:“好!杨卿所言极是!天命在我,岂能辜负?速速传令,召集文武百官,即刻前来议事!”
杨弘闻言,心中大喜,连忙躬身应道:“臣遵命!”
说罢,他转身快步走出厅外,高声吩咐侍从:“传主公令,即刻召集文武百官,前来议事!不得有误!”
侍从们闻言,纷纷领命而去。杨弘站在厅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乌云渐散,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袁府高耸的门楼之上。他嘴角微微扬起,心中暗道:“天命已现,大事可成!”
消息传到阎象府上时,他正伏案疾书,手中毛笔挥洒自如,眉头微蹙,似在思索着什么。忽然,府中一名侍从匆匆闯入,跪倒在地,声音急促:“大人,袁公得了传国玉玺,正召集文武百官,商议登基称帝之事!”
阎象闻言,手中毛笔猛然一颤,随即“啪”的一声掉落在地,墨汁溅洒在衣袍和竹简上,染出一片乌黑。他脸色骤变,猛然站起身来,声音低沉而急促:“你说什么?袁公要登基称帝?”
侍从连连点头:“正是!杨长史已传令百官,即刻前往袁公府上议事,说是玉玺现世,天命所归,袁公当顺应天意,登基为帝!”
阎象听罢,脸色愈发凝重,心中暗道:“大事不好!袁公竟如此轻率,妄图称帝!此举无异于自取灭亡!”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沉声问道:“此事可当真?玉玺从何而来?”
侍从急忙答道:“据说是淯水渔民所献,玉玺藏于木盒中,随浮冰漂至河滩。杨长史已重赏了那些渔民,并宣扬袁公仁德,如今府中上下皆在议论此事,说是天命已现,袁公当为天下之主!”
阎象听罢,心中愈发沉重,眉头紧锁,低声喃喃:“渔民所献?玉玺失落多年,怎会如此轻易现世?此事蹊跷,恐有诈!”他猛然抬头,对侍从吩咐道:“速备车马,我即刻前往袁公府上!”
侍从领命而去,阎象则快步走向内室,换上一身官服,心中思绪翻涌。他深知袁术性情骄矜,野心勃勃,若真听信杨弘之言,贸然称帝,必会招致天下诸侯群起而攻之,袁氏基业将毁于一旦!
片刻之后,车马备好,阎象登上马车,催促车夫速速赶往袁府。马车疾驰在街道上,车轮碾过石板,发出沉闷的声响。阎象坐在车内,双手紧握成拳,心中暗道:“袁公路啊袁公路,你岂能如此糊涂!称帝之事,岂是儿戏?若不及时劝阻,只怕袁氏百年声望,将付之一炬!”
不多时,马车抵达袁府。阎象下车后,快步走入府中,只见府内灯火通明,文武百官已陆续抵达,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议论。阎象目光扫过众人,见他们脸上或兴奋、或惶恐,心中愈发焦急。他径直走向前厅,远远便听到袁术洪亮的声音从厅内传来:“诸位,今日召集大家前来,乃是为了一件关乎天下的大事!”
阎象心中一紧,加快脚步,踏入厅内。只见袁术端坐于主座之上,手中高举传国玉玺,目光炯炯,神情激昂。杨弘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几分得意之色。
随着阎象来到,文武陆续赶至此处,纷纷进入前厅。袁术端坐于主座之上,手中依旧握着那方传国玉玺,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洪亮而威严:“诸位,今日召集大家前来,乃是为了一件关乎天下的大事!”
众人闻言,纷纷屏息凝神,目光集中在袁术手中的玉玺上。袁术缓缓举起玉玺,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此乃传国玉玺,汉室神器!今日得此宝物,正是天命所归!我袁公路,当顺应天意,登基称帝,君临天下!”
厅内众人闻言,纷纷露出震惊之色,随即齐声高呼:“主公圣明!天命所归!”
袁术大笑一声,挥手道:“好!既然如此,便请诸位即刻商议登基大典之事!此乃千秋大业,务必办得隆重盛大,以昭示天命!”
杨弘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心中暗道:“大事已成,我杨弘之功,必名垂青史!”
厅内众人纷纷开始商议,气氛热烈而紧张。袁术则依旧端坐于主座之上,手中摩挲着玉玺,眼中尽是志得意满之色。他低声喃喃:“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天下,终究是我袁公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