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重点吗?
姜鸢从椅面坐直身体,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别忘了,我们早上还刚刚在谈离婚。”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那又怎么样。”
姜鸢眨了眨眼,无论怎么看都无法看透眼前这个男人:“现在你要想去办证,倒也不是不可以。”
薄宸川侧眸扫了她一眼,这女人,难道不懂什么叫顺毛捋?
他抿唇:“你是觉得,我真不敢和你离?”
闻言,姜鸢一楞。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听他继续说道:“合同还没到期,你别想走。”
姜鸢:“……”
“我今天也不太想离。”她的声音轻柔,惹得他心中痒痒。
薄宸川捏了捏她的脸蛋,情绪比刚才好了不少,就连下车她都不愿让姜鸢自己走。
硬要抱。
“和我说说沈临的事。”
薄宸川一向不喜欢八卦,可沈临的事情却牵扯到她,不得不打破他的规矩。
倒要看看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
竟让姜鸢隔三岔五为他求情。
姜鸢被他抱到沙发上坐下,看了眼客厅里的摆设,心里暗叹一声。
还是喜欢这里,全是自己喜欢的风格。
“反正你答应我给他升职,你就要做到。”她斟酌了下开口。
薄宸川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也算是在合同期,帮我完成了一件事。”
她的话还没说完,薄宸川的眸光骤然深邃:“他是不是找过你?”
“用我的事威胁你了?”
“他想借赌庄的事利用你对吧。”薄宸川的语气很笃定,看着姜鸢的目光更加深沉了几分。
姜鸢皱起细眉,没有否认。
“我知道了。”
薄宸川的声音很淡,却莫名地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气。
“他威胁你。”他再度重复。
姜鸢一脸诧异,上下简单的打量了一番薄宸川,看这模样心情倒是比刚刚又好了些。
这只疯狗的心情,当真是难以捉摸。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迟疑了片刻,才承认:“但他有说赌庄的事……”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变成喃喃自语,她抬眸,望着薄宸川俊美的脸庞:“萧烨的赌场转账最后都是到你的卡上。”
他微眯上狭长深邃的眸子“我的卡上?”
动作轻柔地对姜鸢的手腕红痕进行消毒,拿过医药箱,取出药膏轻轻涂抹在她淤青处。
将纱布缠绕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动作娴熟,像是已经练习过千万遍。
他神态慵懒,随意的说道:“沈临那件事我不能帮你,但萧烨这件事也算是结束了。”
姜鸢低垂着脑袋,睫毛颤抖了下,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缩在沙发上:“不帮,指不准下次坐牢的就是你了。”
她意识到自己无意说漏嘴,蓦地睁大了眼睛:“我开玩笑的。”
“你舍得吗?”薄宸川的话轻柔得让姜鸢接不上。
就连刚刚卡的事也没做过多的解释,但她心里头倒是更加信任面前这只疯狗。
他的手面不由地把纱布又给捆紧了些“我可没那么大方,为了我的女人去帮一个陌生男人。”
我的女人……
“那算……”她欲言又止,神色慌乱:“明天我再去和他谈谈。”
薄宸川勾唇:“不许去,乖乖待在家里就好。”
他将医药箱收拾好,起身走到落地窗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外面,语气冷漠:“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姜鸢张了张嘴巴,最终选择闭嘴,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她不说话,薄宸川也不理她。
等到晚饭送过来,他的神情倒是变得温和了起来,“你手不方便,我喂你。”
她垂下眼看着自己空荡着左手,右手舀起碗里的鱼丸就往嘴里放,含糊着说着“我手好好的。”
薄宸川不听,硬要亲自喂她吃。
就像是头倔驴一样。
搞得她都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碗鱼丸就慌乱起身。
薄宸川也没勉强她,放下餐具也不和她对视一眼:“去洗澡睡觉。”
就像是小朋友闹脾气一样。
姜鸢点头,两人形同陌路无声地站起身,却在经过他身旁的瞬间,脚下一崴——
“啊——”
她吓得尖叫了一声。
薄宸川及时伸手揽住她,稳住她的身体:“没事吧?”
他低下头,视线触碰到她白皙细腻的肌肤时,瞳孔骤然一缩,喉结滚动。
姜鸢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傻了,呆滞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薄宸川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三秒钟,忽然凑过去吻住她的唇瓣。
“唔!”
此刻整个人靠在他怀里,感受到胸膛传来的炙热与灼烫。
她脸颊通红,挣扎着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捂着被他吮吸过的红唇,气愤地瞪着他:“你干嘛?”
薄宸川的双眸漆黑,泛着丝丝涟漪,薄唇轻启:“尝尝味道。”
“你刚…不也吃了鱼丸了吗?”
“你嘴里的更鲜。”
感受到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朵旁,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我…上楼了。”
她快步上楼。
回到卧室,她立即关门,背贴在房门上,捂着发烧似的脸颊。
半晌,才拍拍脸颊,缓解那份燥热。
这个疯狗。
脚步声慢慢往楼梯口传来她身体不由一僵,连忙躲进浴室。
不知为何,今天倒是有点害怕和他碰面。
浴缸里放满水,她褪去衣服,舒适地泡了进去,脑海里全是薄宸川那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
“他刚刚一定是故意的。”
“那么宽的路,我怎么可以绊倒,一定是他。”她泡在浴缸里喃喃自语着
“咔哒。”
浴室的门被推开,姜鸢眨巴着大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捂着哪里。
浴室里。
水雾弥漫。
薄宸川双手撑在盥洗台上,看着镜子后反射光的姜鸢。
他的神情晦涩不明。
良久,他才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衣领口的纽扣,将袖口挽起,露出小麦色结实的臂膀。
“砰!”浴缸里的水溢了出来。
他脱掉衬衣,跨进浴缸“谁准你进来的。”
姜鸢的声音轻柔,但现在的她倒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机会。
她的身上带有薄荷香的沐浴露,他身上是清洌的男士木质古龙水味。
姜鸢闭上眼,任由热水漫过自己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吻技真好。
薄宸川凝视着她的侧脸,他的女人,果然漂亮。
他抬手抚上她滑嫩的脸蛋,顺着脖颈往下,落在她精致优雅的锁骨上。
“你、你干什么……”姜鸢浑身僵硬,咬紧牙关不肯发出声音,“你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