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鸢愣了。
甚至都开始怀疑起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的“你说什么?”
也就是她犹豫的瞬间,就让薄宸川立马竖起了獠牙。
眸光越来越阴沉自顾自的笑出了声“我和你开玩笑的,我只是让你帮我打场官司而已。”
而已?
两年前打场官司就把自己打上了床。
现在的薄宸川,肯定会对自己的百般折磨。
“不可能,我这辈子不给强奸犯和狗辩护。”
“不对,说你狗都侮辱狗了。”
他听到这句话,不经意间的笑出了声,全京圈也就她敢爬在自己的头上。
“那没办法了姜鸢,你只能给你母亲再找一个新的手术院长了。”
“毕竟…我的性命,比你妈的还重要。”
姜鸢正要开口,手机的震动立刻打断了她的话语。
怔怔的目光瞬间瞪大了些【杜一帆出事了。】
她害怕的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悬着的心立马绷直,颤抖着手接起了婆家的电话。
难不成薄宸川对她未婚夫动手了?
“死女人,你老公出事了还不回来?!”
电话那头的辱骂,让她很难保持理性,唇瓣脱口而出就说道“不是薄宸川干的。”
此话一出,沙发上的男人的笑了,眼尾勾起了她从未见过的爱意。
这才让她晃过神来,自己竟然下意识的就想要保护上薄宸川。
电话挂断的瞬间的她就忍不住的质问上去“你对我未婚夫做了什么?!”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我打了他。”此刻的模样,仿佛就像是小狗等待主人投食一样。
摇晃着尾巴。
她不明白。
薄宸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小孩子气的,以前听到她和哪个男人有联系。
顶多就是警告,如今却直接给别人造成了人身攻击。
“你要是看他不爽,至于打他吗?”她蹙紧了眉头,“现在就看他愿不愿意和你和解。”
姜鸢的话语在他心头绕圈,面色都变得好看了些许,配合地缓缓扣紧脖间处的纽扣“半小时了,可以下楼应付记者了。”
她也来不及思考太多,叹口气就开始用手机拟了份公关稿。
“是我的公关稿吗?”薄宸川探出个脑袋,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名字被姜鸢一遍又一遍的输入在手机里。
偏头的扭向她“你就不能给我换个昵称?”
“薄爷?薄总?还是薄先生?”
“我觉得老公挺好的。”他小声的呢喃,话语声从姜鸢左耳进右耳出。
这句话摆明了就是对她的嘲讽,晲了眼也不愿回话。
刚走出酒店电梯,蜂拥而至的记者迅速围上。
她下意识的给桃色新闻的男主角挪了个位,垂下头便一头扎进手机里。
“姜律,薄氏集团总裁对杜一二旅游企业总裁动手,这件事是真的吗?”
“是早有预谋,还是预示着薄氏已经是龙头老大。”
“还是说是因为你的关系才会大打出手。”
记者的声音让她猛地抬起头,盯紧一看桃色男主角的周围空荡荡的一片。
记者全都朝着她围了过来,眼瞅着眼前这个两个热腾腾的大瓜。
恨不得立刻就把姜鸢吞进去,都不带吐籽的。
“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薄爷。”姜鸢的脸色难看至极,没想到这些记者的消息比她来的都快。
只见记者纷纷晲了眼他,但敢没一人敢说话。
继续把摄影机对准了姜鸢,话语渐渐的把她给吞没。
自个仿佛就像是赶鸭子上架一般,都还没同意给那只疯狗打官司。
就已经被所有人认定是薄宸川的辩护律师。
“你早就算计好了?”她冲着身后的男人比了比口语,见他那微微上扬的唇瓣。
才知道自己早就已经进入了他的圈套里。
自己的情人是被告方,自家的老公是原告。
这剧情琼瑶都写不出如此狗血。
她轻叹口气,默默地认栽起来缓缓的冲着记者群说去“我方当事人有权保持沉默,而且打人的不一定就是加害者。”
“关于这些案件,要是出现了什么纰漏,我有权找你们需求索赔。”
姜鸢也不是吃素的,等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立马牵起薄宸川的手腕就往他的车里钻去。
“打我老公,打得严不严重。”她唇瓣微张,扭头看向窗户外。
眼眶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这桩婚姻又被薄宸川给搅黄了,那也就意味着她母亲的医药费又没有着落。
薄宸川还未出声,就被身旁的抽泣声给震住。
第一次见这般模样的她,不由自主地开始心疼起来。
但心里却揪疼得难受“难道就这么心疼那个男人吗?”心里头开始小声的呢喃起来。
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另一幅模样“就应该把他给打死。”
他的话让姜鸢从头凉到脚,从未想过薄宸川如此见不得她好。
薄宸川的车送到别墅的门口。
车还没停进去,就被外头堆满的警车给了拦下,伴随着公婆的哭喊着。
全身冰凉的她踏进去每一步都是煎熬。
这些归根结底全都是因为那只疯狗。
“你就是个晦气的女人,要不是因为你,儿子也不会有事!”
这话倒也没错,满脸苦涩的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嘴。
“我对你儿子动手,可不是因为她。”
薄宸川的话让她精神立马恢复,下意识地站在了他的面前“警察他开玩笑的。”
还没开始为他辩护,自己就开始认罪那哪行。
但薄宸川的话还是挺有用的。
警察和杜家人站在客厅,一句话都不敢说。
面对薄宸川的身份还是多少有些忌惮的,毕竟他也是京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不敢骂他,那杜家几人顿时就把火气撒在了姜鸢的身上。
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到身体一阵踉跄。
被前方的婆婆恶毒地往地板上推去,见情况不妙立马护上了自己的肚子。
“我儿子要是在医院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要你的命!”
“姜鸢,你给我跪下!”
她眼看着自己就快要接触上地面,咻得一下,手腕就被一股劲给拉了回来。
身体不由自主地瘫倒在了薄宸川的心口“谁允许你跪地。”
“我那是没站稳。”她抬起眸,撇了眼对方身上带着的女香,脸色又沉了些。
“明明女人多的是,干嘛就对我摇尾巴。”她小声地嘟囔几声,满脸都是怨气。
见面前两人的模样,杜家公婆更加带着怒意。
啪!
抬起手就把红木桌上陶瓷茶杯给摔在地上,清响一声。
溅起的玻璃花被薄宸川攥在手上。
“你…你流血了!”眼落在紧贴着自己面上的拳头。
若不是他替她挡下了玻璃渣,现在被毁容的就是她了。
手面上的鲜血沿着指缝缓缓地流下,但他面色却丝毫未改变。
脸变得比刚刚更加阴鹜,咬紧牙关“姜律,故意伤人判几年?”
“三年以下有期。”
听到这话薄宸川轻笑了声,“才三年。”
“太便宜他们了。”
此话给杜家的空气变得冰冷多了。
但杜家公婆还没有这个能力能够和他硬碰硬。
纷纷坐在椅面也不敢说话,一个劲给屋里头的刑警不停地使着眼色。
薄宸川也不恼,笑意不抵眼底地挤出了笑意。
正要开口却被身旁的姜鸢给抢了先“警察同志,有什么事情和我谈。”
帮他说话,多少也算自己的职业素养。
她的表情严肃地接过对方的传唤单,唇瓣带出点笑意。
“我的当事人才没有对我老公动手。”
“他们只是交流的方式有些激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