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诉你们的夏人皇帝,要想我们不再南下,必须答应我们三个条件。”
“第一,夏人皇帝必须向我们的大单于,称臣。”
“第二,必须年年纳贡,布匹丝绸二十万匹起步,粮食三十万石。”
“第三,自北关向南三十城统统划归至我犬戎所有。”
听到这三个条件,饶是早就准备好希尔格勒狮子大开口的孙礼先,都不由的大吃一惊,这三个条件实在是太过苛刻和耻辱。
竟然还让他们的皇帝给大单于称臣?
没有比这更羞辱人的了。
“阁下这三个条件,实在是太过分,我方决不答应!”孙礼先一挥长袖,怒不可遏道。
“答不答应,你回去先和你们的皇帝商议一下,就是这个条件,不容更改。”
“送客!”
希尔格勒冷笑着直接下达了逐客令。
“哼!”
孙礼先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大夏使者离开,希尔格勒和身旁的部下对视一眼,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大帅,你说夏人皇帝会答应吗?”
“他不答应也得答应。”希尔格勒用匕首割下一块肥肉,然后挑在匕首尖上,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然后继续说道:
“你们看,大夏皇帝就像是这块带油的肥肉!”
众将的目光随着希尔格勒刀尖上的肥肉移动。
希尔格勒摇晃着刀把,刀尖上的肥肉轻颤:“我们要想吃下他,首先要做的,就是用刀去割他。”
说完便将刀尖上的肥肉送入口中,希尔格勒闭上眼睛忍不住赞叹道:“污了马哈,真香!”
接着,他猛地睁开眼睛,对着众将大声道:
“传令下去,大军继续南下,给我杀!我要彻底踏碎夏人的脊梁骨,让那位夏皇知道疼!”
“是!”
孙礼先骑八百里快马,快速赶回到了京城。
当他将希尔格勒提的要求说了一遍时,满朝文武瞬间炸了锅。
“真是混账,这帮未开化的野蛮人,竟然敢让我大夏向他们称臣纳贡,这和认野猪当爹有什么区别?”
“不错,我堂堂大夏,礼仪之邦,怎可向夷狄称臣?”
朝堂下吵成了一锅粥,但诡异的是,朝堂上高坐龙椅的文元帝确实一言不发。
并没有想象中的火冒三丈大发雷霆。
刚刚不久,他得到消息,南边去谈判的大臣已经被王印扣押了。
这让他感到了深深的危机感,很明显,南部的楚王叛军是想要推翻他,自立为皇帝。
一旦他不能挡住南方叛军,那么最严重的结果,便是他不但丢了来之不易的皇位,甚至还性命不保。
一想到这种后果,文元帝就感到毛骨悚然,相反,北边犬戎的条件虽然苛刻,但最起码能保住自己的皇位,无非就是名声耻辱一点而已。
他依然可以毫无忌惮的奢华无度。
“陛下,这样的条件,我们绝对不能答应!”朝堂上一半大臣强烈反对。
不过有反对的,就有支持的。
“不答应?犬戎大军一路南下,谁人可挡?难道汝等就这么看着陛下陷入万劫不复的险境?”
“不错,称臣无非就是个名声而已,陛下依旧是万人敬仰的皇帝,至于纳贡,我大夏富有四海,交些钱粮,能免于刀灾,也未尝不可,等我朝平定叛乱,恢复元气,随时可以找个理由教训一下犬戎。”
“胡说!汝等此言何其荒谬!向犬戎称臣简直就是认贼作父!”
朝堂下的群臣吵得面红耳赤,甚至有人都快要动起手来。
“都别说了,朕意已决,决定答应犬戎的条件,当务之急,便是先平定南方的贼寇!”
“朕已命兵部尚书齐朋来,亲率西北的二十万大军南下。”
“此事,就不容再议了!”文元帝直接起身离开,在他看来只要能保住他的皇位,称臣纳贡交些钱粮,都不是事。
反正他奢华的生活不会改变,无非就是老百姓的日子更苦一点而已。
文元帝向犬戎称臣纳贡的消息就像是一道寒流一样席卷整个大夏。
尤其是当楚王的得到这个消息时,连一向举止斯文的他都忍不住破口大骂。
文元帝这是将整个大夏的脸面放在地上摩擦。
更是丢尽了历代先皇的脸。
无异于丧权辱国,丢尽国格。
王印收到此消息,更加坚定了推翻文元帝的决心,他虽然是穿越而来,但这具肉身是实打实的夏人。
自家的君王给别国当小弟,这特么太不爽了。
楚王当即宣布,绝对不承认这样的条件。
左贤王希尔格勒倒是遵守诺言,暂时停止了南下的脚步。
此时,新任征虏将军齐朋来率领二十万大军前来。
齐朋来刚到便加固城墙,死不出战,试图拖延王印大军前进的脚步。
但依然无法阻挡王印的脚步。
十天连续攻破二十几城。
齐朋来大军节节败退。
此时,距离京城已经不足五百里。
文元帝急得焦头烂额,更令他错愕的是,北边的犬戎似乎不遵守承诺,继续南下。
此刻距离他京城同样只有数百里。
大营内。
王印召集众将商议策略。
“诸位,眼下犬戎大军距离京城也不远了,当务之急是,我们要赶在犬戎前面攻破京城。”
王印的意图很简单,文元帝在昏庸也是夏朝的皇帝和脸面,他们夏人可以讨伐诛暴君,但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犬戎来蹂躏羞辱。
所以,他要赶在犬戎的前面攻破京城,待解决完夏朝自家事,在全力对付希尔格勒的三十万大军。
不过眼下形势万分急迫,王印担心文元帝为了保命向希尔格勒投降。
一旦文元帝落入希尔格勒的手上,这是王印和赢坚无论如何也不愿看到的事情。
不过京城的防御可不是其他城池可比的,那里不但高手如云,而且城墙更加高大坚固。
想要短时间内攻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诸位有什么想法,可以说说!”
“将军,我有一个主意,不过嘛,不知当讲不当讲!”副将刘德水站了出来,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
王印挑眉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犹犹豫豫的,赶紧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