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印兵不血刃的收缴朝廷二十万大军,让楚王军队大喜过望,实力大增。
此消彼伏。
本就元气大伤的朝廷,则是雪上加霜,几乎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
朝堂上。
当文元帝听到王印反叛,并降伏宋君轻松拿下朝廷二十万大军时,他坐在龙椅错愕了好长时间。
文元帝神色有些恍惚,目光在台下众臣子的脸上一一掠过。
“谁能告诉朕,这是为什么?”
“朕亏待过他吗?”
“他是大夏第一个异姓王,朕给他无比荣耀的爵位身份,他竟然反叛朕?”
文元帝越说越愤怒,到最后近于咆哮。
吴乾阳站在群臣最前方,死死的低着头,最近数日他殚精竭虑,每天都为平叛募集粮草钱粮,再加上北边犬戎南下,还要处理大大小小的事务,实在是让他心力憔悴,近乎崩溃。
他现在有些明白几日前为什么赵秉成阻止他求情了。
当初他还不明白,现在算是大彻大悟了。
赵秉成明面上是被皇帝降灾,实际上是自己主动到牢狱中躲灾。
因为他早就看清楚,眼前这位文元帝如此昏庸无道,八成这皇位是坐不久了。
就算不被南边的楚王拉下去,也会被北边的犬戎灭掉,到时候,他这位群臣首辅,想要置身事外简直不可能。
重则整个家族都有杀身之祸。
想到此,吴乾阳就更头疼了。
“你们都说话啊,聋了?哑巴了?”
台下死一般的安静,所有大臣的脸上都近乎麻木,大部分人心思都活跃起来,甚至为自己想后路。
“陛下,如今叛军气势正盛,我军兵员粮草皆是不足,再加上北边犬戎南下,如今我们腹背受敌,无法同时面对两个对手,臣谏言先派出一位大臣谈判,稳住对手。”新任兵部侍郎齐朋来上前谏言道。
“臣附议!”
“臣附议!”
文元帝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半晌,点头道:“你说不错,那依你所言,我们先与南方的叛军谈,还是与北方的犬戎谈。”
齐朋来顿了顿,说道:“可以同时向南北派人谈判,为我们准备争取时间。”
文元帝挑眉:“这是让我向那些反贼低头了?”
吴乾阳上前道:“陛下,齐大人言之有理,目前我们兵力不足,可谓什么都缺,如果不想办法延缓住敌军的脚步,甚至有江山倾覆的可能。”
听到吴乾阳的话,文元帝沉默不语,心情实在是太糟糕,起身一甩长袖道:“你们看着办吧!”
吴乾阳分别向犬戎和南方叛军派去了大臣。
“尽量稳住犬戎左贤王,可以答应他一些条件。”吴乾阳深知犬戎南下无非就是占领城池,想劫掠一些物资,只要朝廷答应一些条件,是完全有可能稳住的。
至于王印,以他对王印的了解,恐怕很难.....
王印率兵收复湖城之后,立刻派兵去攻打稽城和昌城。
这两个城的守将就是胡士之和赵卫,是所有北关军做梦都想生擒的人。
两人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直接弃城逃跑,不过没跑多远便被自己的部下生擒送到王印面前请功。
湖城帅营内。
王印神色冷漠的注视着台下被捆成粽子的胡士之和赵卫。
在他身后老赵和张大力,则是目眦欲裂的看着胡赵二人,恨不得活撕了眼前这二人。
宋君则是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两人的行为极其令人不耻,甚至连自己的部下都看不下去。
“说吧,你们俩想怎么死?”王印靠在座椅上,微闭双眸,说出的话很平淡。
但听在胡赵二人眼里就像是惊雷一样,吓得两人失魂落魄,双腿如捣蒜。
赵卫痛哭流涕的对着王印疯狂磕头求饶道:“求大将军饶我一命,我愿当牛做马,为大将军赴汤蹈火!”
王印觉得很有意思,戏谑道:“你真的愿意为我赴汤蹈火吗?”
“要是这样也不是不能饶你?”
听到王印这么说,张大力顿时愣住了,非常意外,刚要上前说什么,便被老赵伸手拉住。
老赵对着张大力摇了摇头。
听到王印松了口,赵卫跪着往前走,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当然,我原以为大将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王印微微颔首:“我现在就需要你为我赴汤蹈火!”
“张大力。”
张大力走到王印身前,拱手道:“末将在!”
“将此人,拉出去,让他尝尝赴汤和蹈火的滋味。”
听到王印的话,赵卫直接愣住了,“还真是‘赴汤蹈火’啊!”
“大人饶命啊!”
张大力和几名老兵强行将赵卫拉了出去,赵卫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胡士之跪在一旁,一言不发,他知道王印绝对不会放过他,求饶也没用,故而表现的还算硬气。
“将这姓胡的拉出去,五马分尸!以祭奠冯将军在天之灵!”
“是,大将军!”
老兵将胡士之拉出帐外。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禀报道:“大将军,朝廷派来使者求见。”
王印想了想,伸手命令道:“将那使者直接扣押。”
刘德水上前道:“大将军,咱们不见吗?”
王印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不见,有什么可谈的,众军士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一往无前,直至达成目标。”
“是,大将军!”
就在朝廷使者到达江北大营之时,另一路使者则是由和王印有过一面之缘的礼部侍郎孙礼先。
北关,左贤王希尔格勒用刀切着烤羊腿上的肉,瞥了一眼站在面前有些尴尬的孙礼先。
对于夏朝派来使者,他并不感到意外,因为这种事在从前发生过不止一次。
休屠大单于也早就给他下达了命令。
就三个要求。
称臣,纳贡,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