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姜少宗齐玉来了,见到她的一瞬间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怜惜的看着她。
齐玉还当场给了她一张卡,问道:
“你多大了?”
满月:“十九。”
齐玉又震惊一瞬:“这么小,这臭小子,也真是能下得了手。”
姜少宗赶忙拉住她:“行了行了,咱儿子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小点就小点呗!你还真想看他孤寡一辈子啊?”
“什么一辈子。”姜逢从楼上下来就听见这么一句话。
齐玉看到她,对着他的后背就是几下:“你还说,还说,找个这么小的,还比满月小两岁,你也不怕别人说你老牛吃嫩草。”
满月这才听明白了,这是误会了,便乐得在那看戏。
姜逢无语,捂着被打的地方:“你在说什么?她就是满月。”
齐玉:“我是老了,不是瞎了。”
姜少宗看不过去:“行了,儿子的事你就少管吧!”
齐玉挨个等他们一眼:“跟你那死爹一个样。”
齐玉坐在满月旁边:“你这个年纪还在上学吧!”
满月点头:“开学大二了。”
齐玉:“年轻人还是要多多努力,千万别为了三瓜俩枣的走错了路。”
满月:“.........”
姜逢无奈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你们别乱说,她真是满月,不信你问她。”
齐玉看过来,满月点头:“是的,我真是满月,就是换了张脸。”
两个人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姜逢,仿佛在说拿骗傻子的邪乎言论逗他们玩,真当他们得老年痴呆了?
“那你跟家里人说她是你干女儿。”
满月挑眉,原来他跟家里的保姆这么说的,难怪被误会了,想来是觉得此干女儿非彼干女儿。
“她现在长成这个样子,我不这么介绍怎么介绍?”
姜逢见他们还是不信,也没办法了:“你们爱怎么想怎么想。”
当初他找了个借口,骗他们送满月出国留学了,现在理所应当难解释起来。
二老留下吃了顿饭,临走前看着他们叹了口气,年轻人的事,他们管不了了。
具体的,满月跟姜逢都没在刻意的去解释。
但为了满月继续在这个世界合理的混下去,姜逢给她换了个身份。
他的二女儿,姜七月。
对此,圈里见怪不怪,只是私底下讨论一句这姜总也不是不近女色,原来是背地里偷养着呢!
再看这姜七月,跟他长得也不太像,没姜满月好看。
对比,满月:“???”
心里一万个mmp
满月留下来的第一个月,在酒会上见到了被她耍过的贺文景。
对方只是淡淡看她一眼,便移开目光,并没认出来她,只是在打开手机时,满月撇到了他手机屏幕上她那具身体的壁纸。
满月嗤笑一声,不再理会。
后来,她又在寿宴见到了顾子尧,对方得知她的身份后多看了她几眼,然后开始缠着她打探消息:
“七月妹妹,你就告诉我,你姐姐姜满月到底去哪了?为什么她断了这里所有的联系?”
满月面无表情:“不知道。”
顾子尧:“那你给我她现在的电话总行了吧!”
满月停下脚步,定定看她一眼,笑了笑:“我怎么没看出你喜欢她。”
说了这么一句,她就离开了现场。
顾子尧怔在原地,愣了神。
第一个认出来满月的人是她最没想到那位。
那天,季父带着季明来拜访姜逢。
说是有意亲上加亲,意思就是联姻。
这几年,季家发展的也算如火如荼,季明在家也慢慢变得有地位,但依然受制于人,所以在季父提出联姻时,不愿意也来了,全程臭着一张脸。
直到满月下来,坐在客厅沙发自顾自的吃东西,季明紧紧盯着她,然后眼睛慢慢亮了,当即走到姜逢面前,真诚到不能再真诚:
“姜叔叔,我愿意入赘。”
姜逢:“.........”
季父:“.........”
满月也瞬间震惊抬起头,对上了季明那双闪着泪光的鹿眼。
“.........”
啥情况?
季明认出来她来了。
在姜逢给他们独处时间谈话的时候。
满月问他:“你怎么看出来的?”
季明:“走路姿势、动作喜欢,虽然你的眼神变了很多,但我就是能认出来。”
“满月,你信我,我之前不是故意骗你,只是想以一种特别的方式找了机会接近你。”
“你信我,我对你不是见色起意,也不是为了利益,是因为你本身就很好,我真的很喜欢你。”
满月指尖颤了颤,有一瞬间的心跳加速。
接下来一段时间,季明对她展开猛烈的追求,然后满月就恋爱了。
只不过约法三章:
第一:她不结婚,但是他们可以一直谈恋爱。
第二:不许乱说她的身份。
第三:他得听话,听话的程度是不管亲嘴还是别的,只要她喊停他就得停。
前两条,季明勉强答应。
第三条,季明犹豫了。
“万一我还好你就喊停,那……”
满月:“嗯?”
季明:“好,我答应。”
于是,他们以这三条恋爱合约开始,一份莫名其妙的恋爱开始了。
但满月不能一直就在这边,她还得回去那边上学。
他们又开启了异地恋。
只有满月周末寒暑假才能见到。
满月那边是两年,大四就可以不用去学校,可这边就是四年。
对此,季明有点不满,但还是憋着,时不时鹿眼闪着可怜兮兮的光。
姜逢冷笑:没出息!
*
另一个地方。
是江逢所处的世界。
满月曾答应他,会来看他。
他便用毕生来等待,可惜,什么也没等到。
他猜想过无数个答案。
比如满月忘记了。
比如满月没有活下来。
比如她并没有原谅他,只是在骗他。
江逢不敢再深想下去了。
夜夜入梦,时时思念。
他的一生是个错误,可系统却对他说他的死活关系这个世界。
所以他得好好的活。
像个木偶、像个机器。
再也见不到想见的人,除了妄想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