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二傻对韵儿说,接下来该说他的事了吧?从前面两件事上看,二傻觉得韵儿一定对他也有好事要做哩。
韵儿并没有立刻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她微微皱起眉头,目光转向一旁的二傻哥,轻声问道:“二傻哥呀,我想问问您这每天栏羊能有多少收入呢?”
她那娇柔的声音仿佛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些许好奇与关切。
而此时的二傻哥则是挠了挠头,露出憨厚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这个嘛……其实也没多少啦,就是勉强能够维持生计罢了。”
说着,他的眼神不自觉地看向远方,似乎想起了那些风里来雨里去、与羊群为伴的日子。
假如二傻哥从今往后再也不去拦羊了,那么家里人的态度会如何呢?他们会不会依从二傻哥的这个决定呢?毕竟,这可不是一个小事情啊!
要知道,养羊对于很多家庭来说都是一项重要的生计来源。
倘若二傻哥真的放弃了这项工作,那家里可能就少了一份稳定的收入。
但另一方面,如果二傻哥有自己充分且合理的理由不想再去拦羊,或许家里人也能够理解和支持他吧。只是,具体情况还得看家人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以及二傻哥所给出的解释是否能让人信服啦。
在韵儿那清澈如水的眼眸之中,她清楚地看到二傻一家人对待他的方式简直令人发指。
他们似乎完全将二傻视作一个毫无头脑、任人摆布的傻子,毫不留情地让他承担起拦住几十只羊这样繁重而又枯燥的工作。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二傻就这样默默地消耗着自己宝贵的青春和生命,仿佛被囚禁在了这片无垠的大山间。
更让人感到悲哀的是,这家人竟然连给二傻娶个媳妇这样基本的事情都未曾考虑过。
在他们眼中,也许二傻根本不配拥有属于自己的爱情和家庭,只能孤独终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可怜、最可悲的存在之一。
想到这里,韵儿不禁为二傻的命运感到深深的惋惜和同情。
韵儿实在不忍心看到二傻哥就这样日复一日、庸庸碌碌地混日子,最终带着满心的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她坚信,在二傻哥那看似木讷的外表下,深藏着一颗对音乐充满热情与天赋的心。
只要有人愿意花费时间和精力去雕琢这块璞玉,那么二傻哥必定能够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韵儿觉得,如果能够对二傻哥进行全方位的包装,从形象到演唱技巧都加以打磨提升,再加上合适的宣传推广策略,说不定他真有机会将“信天游”这种极具陕北特色的民歌推向更广阔的舞台。
让这原本只在陕北地区流传的民间艺术瑰宝,不仅能够唱响整个陕北大地,还可以传播到祖国的大江南北,乃至世界各地。
想象一下,当二傻哥站在聚光灯下,用他那独特而醇厚的嗓音唱起“信天游”时,台下观众如痴如醉的模样;又或者当他的歌声通过广播、电视以及互联网传遍每一个角落,引发无数人的共鸣与喜爱。
这样的画面,光是想想就让韵儿激动不已。于是,她决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二傻哥实现这个梦想,无论前方道路如何曲折艰难,她都绝不轻言放弃。
二傻也相应地回答了韵儿的问题,说其实拦羊也赚不了多少钱,只能说凑合吧,咱没本事,做其他事做不成的,只能拦羊了。
韵儿说,二傻哥不是歌唱得很好吗?她从小就最爱听他唱歌了。她想把二哥请到她公司里,专门唱民歌,还可以给学员们教唱民歌哩。
二傻“嗐”了一声,害羞地推脱他不行的,平时无聊时瞎唱几声,一旦到正式的场合唱,就唱岔气了。
富平、小川都夸奖韵儿这个主意好,帮帮二傻走出庙沟村,兴许还能娶个媳妇哩。
富平建议二傻,把羊都卖掉,跟他去城里发展,一定比呆在庙沟村强得多哩。
二傻感动地笑着说,让他回去和他爸商量一下,韵儿真是在帮他的大忙,其他人尿都不想尿他李二傻一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