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了，吵得很。我们这间活动室的位置比较偏僻，你就算喊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的。”江书夏面无表情地瞥了顾思南一眼，她端详着摆在桌上的各种物件，拿起那瓶没有标签的喷雾瞅了几眼，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看着是无色透明的液体，化妆水吗？”而后将鼻子凑近喷雾口，用标准的扇闻法嗅了嗅残余的气味，不禁蹙眉道：“不对，有股挺刺鼻的味道。”
“我知道了，肯定是浓硫酸，毁尸灭迹的必备道具，电视剧里经常出场的玩意儿。”李云东联想到胶皮手套的作用，满脸沉重地给出自己的猜测。
“这玩意儿是塑料材料做的，里面要装的是浓硫酸的话，早就被腐蚀透了，这么基本的化学常识都还给老师了是吧？”江书夏不禁翻了个白眼。
“那就是蒸馏过的尿液，每当她在偷拍时遇到危险时，都会用这玩意儿喷洒对方的眼球，污染对方的视野和心灵，让威胁到她的人从此一蹶不振，再起不能。”李云东很是警惕地望着这瓶神秘喷雾。
“蒸馏过的尿液……那一般不就叫作水吗？”成曦神色有些古怪，说道：“说起来我在动画里看到过，人遇难的时候可以通过尿液来补充水分，这算不算一种反刍？”
“看我干什么？我又没有反刍的特性，也没有喝黄金水的兴趣，所以江书夏你离我远点，不要跃跃欲试地拿那玩意儿对着我！”李云东忍不住摆出防御架势。
“毕竟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江书夏冲着李云东比划了一下神秘喷雾，像是个在寻找狙击位置的枪手，但她到底还是拥有着一颗正常人类的良心，没有拿成分未知的产品直接攻击李云东，只是扭头望向一脸无语的顾思南，问道：“所以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不说的话，我就拿你来检验真理好了。”
“别别别，是防狼喷雾！防狼喷雾！”顾思南忙是摇起头来，说道：“我一个娇滴滴的单身女性，随身备点自卫的工具也很正常吧？”
“天呐，竟然拿防狼喷雾来自慰？”成曦无比震撼地望着顾思南，尤其是望着她的裤裆部位，相当迟疑地问道：“我没记错的话，防狼喷雾的成分是辣椒素吧？这、这不会太刺激了吗？”
“就是要这个效果啊，一点刺激性都没有的话，谈什么自卫。”顾思南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成曦。
“这样……也行吧，这人和人的体质总归有区别的，我反正难以想象那么强的刺激。”成曦支支吾吾地回话道。
牛唇不对马嘴的对话竟然能成立，李云东不禁对中文的博大精深感到感叹，但他是不可能出面拨乱反正的，一来男人介入这种敏感话题风险太大，二来成曦肯定是故意这么玩的，而顾思南则大概率没摸透成曦的套路，惨遭她纯善的外表与强大的武力所欺骗。
“防狼喷雾啊。”江书夏微微挑起眉梢，又瞅了这瓶喷雾两眼，毫无预兆地便是冲着李云东的胸口“噗呲”一喷。
“我去，你干什么！？”李云东登时吓了一跳，瞬间往后与江书夏拉开距离，虽然不是直击面部，但依旧有股刺激性的味道扑鼻而来，让他忍不住嫌弃地皱起眉头。
“看来确实是防狼喷雾，效果非凡。”江书夏颇为满意地将防狼喷雾放回原位。
“毕竟学长网名是‘狼来了’嘛。”成曦很是巧妙地搭腔道。
“什么冷笑话，冬至还没到呢。”李云东下意识地嗅了嗅自己的领口，顿时被那股糟心的气味熏得神色扭曲起来，仿佛是一头触发裂唇嗅反应的家猫，忍不住说道：“讨厌，我脏了。”
“没事的，你的身体虽然脏了，但心灵还是干净的。要知道，随着封建主义的消亡，这个世界早就不再歌颂贞洁烈女，在今天，哪怕你跑非洲去卖屁股，只要你的心向往光明，那么你就没有沉沦在黑暗中。”罪魁祸首的江书夏故作温柔地笑了笑。
“我谢谢你的安慰哦，但我找不到特地跑非洲去卖屁股的理由。”李云东用力翻了个白眼。
“学长说的有道理，他根本没理由跑非洲去。”成曦对李云东的话语表示赞同，说道：“毕竟在我看来，学长的心灵比身体脏得多了，身上只不过是再多出一点污浊而已，根本不影响他的主色调，所以去不去非洲都一样，卖屁股而已，在哪儿卖不是卖。”
“哈哈哈，不愧是小曦曦，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你可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啊！”李云东皮笑肉不笑地夸奖道。
“哪里哪里，以后我给学长你介绍优质客户，包你上瘾。”成曦咧开嘴，露出一对亮白的虎牙，像是青楼里擅长待客的老鸨。
李云东这次不再笑嘻嘻，而是面无表情地走到桌前，默默地从桌上拿起那根战术鞭，用手摆弄了一下柔韧有力的钢鞭部分，仿佛是准备惩戒奴隶的中世纪贵族。
“嘶——！”见状，成曦顿时倒抽一口冷气，直接离开自己的座位，与李云东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神色沉重地说道：“学长，你拿那玩意儿是什么意思？你可能不知道，这东西可比防狼喷雾危险多了，劝你不要不识好歹，乖乖把它放下，否则我成曦只能大义灭亲了。”
“哦？那要不你给我介绍一下这玩意儿？我没什么见识，想开开眼界呐，你就教教我呗。”李云东莫名娴熟地凭空挥了挥战术鞭，约有70公分长的鞭绳部分颇有些重量，但有着非常扎实的撕裂空气的手感，可以想象抽打在人体身上会有多么疼痛。
“真的假的？学长你这动作可不像是个门外汉，平时在家的时候不会一个人偷偷练习Sm吧？”成曦很是警惕地望着李云东。
“那是，我的某一个前世就是西部牛仔，最擅长骑着马奔腾在荒野中，甩起鞭子套住敌人的脑袋，让他们的屁股在凹凸不平的大地上疯狂摩擦。”李云东嗜血般地舔了舔嘴唇，一边缓步靠近成曦，一边又忍不住一挥战术鞭，但遗憾的是，这一次他没把握好与其他人的距离感，一鞭子刚好“啪！”的一声，用力抽在了江书夏的侧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