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先不说神明的事情,你们教团首领博罗的事,你多少也该了解一些吧?”自来也的声音沉稳而严肃,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络腮胡男子的身上,似乎想要穿透他的灵魂,探寻出那些隐藏的秘密。
“不知道。”络腮胡男子毫不犹豫地偏过头去,避开了自来也的视线。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倔强,嘴唇紧紧抿着,像是在坚守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自来也皱起眉,心中有些无奈又有些恼怒。他缓缓说道:“你现在全身被我束缚无法动弹,就像一只被困在蛛网中的猎物,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而且还不止如此,捆住你的肉壁可不是普通的肉壁,它能够测试你的脉搏呢。只要你说谎,老夫马上就能知道。而且你要明白,我可没什么耐心,劝你还是赶快把知道的事全都说出来吧,不然你的余生都要以青蛙的形式度过。你能想象那种生活吗?每天只能吃着苍蝇和蜻蜓,在泥沼里蹦跶,再也没有做人的乐趣。”
“变成青蛙还是别的什么都随便你了!”络腮胡男子咬着牙,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我绝对不会再说更多了,就算是小喽啰,也是有原则的。我们教团的事情,不是能随便向外人透露的。我不能背叛我的教团,背叛我的信仰,我绝对不会再把情报透露给不懂我们内情的外人了!”他的声音虽然因为恐惧而有些颤抖,但话语中的坚定却没有丝毫动摇。
“这就是所谓的信仰吗……嘛,算了,本来审问就不符合老夫的个性,谈话就到此为止吧。不过你暂时还要留在这里,剩下的事情,就由老夫直接去问问你们的神吧。”自来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况且他一直都不太擅长这种强硬的审问方式,平时都是与人坦诚地交流。
不久后,自来也缓缓走出肉壁,每一步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他站在肉壁之外,目光最后看了一眼被束缚在里面的人,然后对着青蛙说道:“这个人的眼睛上装着义眼,瞳术类型的幻术对他无用,普通的手段怕是无法从他口中得到情报了。将他转交给山中亥一和伊比喜那小子吧,他们在情报探查方面可是专家。”
青蛙点了点头,它的动作显得有些滑稽却又十分认真。旋即,它的身体化作一股浓浓的白烟,“嗖”的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丝淡淡的烟雾在空气中缓缓飘散。
自来也刚嘱托完,突然感觉周围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他敏锐地察觉到危险的气息,还没等他做出更多反应,身体就被层层黑雾包裹。那黑雾如同有生命一般,紧紧缠绕着他的身体,不断地蔓延,试图将他完全吞噬。
“火遁,炎弹!”自来也反应迅速,他的双手立刻如同闪电般结印。随着一股强大的火焰从他的口中喷射而出,那火焰如同汹涌的洪流,炽热而猛烈,瞬间将周围的黑雾焚烧殆尽。火焰照亮了周围的空间,黑烟在火焰的炙烤下发出“滋滋”的声响,然后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吼?不错的反应速度呢。”阴影中,一道巨大体型的人缓缓走出。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他每走一步,身上那股强大而又压抑的气息就更浓烈一分,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自来也看清那人,嘴角微微扬起,“本来还想先去找你们的神明,没想到上钩的竟然是那位代行者大人呢。”
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计谋得逞的得意,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体型壮硕且擅长操控黑雾的博罗身上,眼神中透着审视与警惕,“看来你就是用病毒伤害水门和玖辛奈的那个叫博罗的家伙吧?”
自来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一想到水门一家遭受的痛苦,他心中的怒火就隐隐燃烧。
“竟然知道我的事情,你们这些木叶的忍者还真是优秀呢。”博罗笑了笑,那笑容在他那粗犷的脸上显得有些狰狞。他的笑声回荡在这片空间里,带着一种不屑与嘲讽,仿佛木叶忍者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些小角色罢了。
“那么,你们所谓的大筒木神,就是那个叫慈弦,哦,不,大筒木一式的家伙对吧?”自来也微微歪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博罗,不放过后者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哦?”博罗略感意外,他的眼睛微微睁大,心中暗自惊讶这个木叶忍者竟然知道这么多秘密。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眼神变得冰冷起来,道:“你知道的太多了,为了组织,看来有必要清除你才行。”说完,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溶遁,烙星破!”
眨眼间,只见他口中吐出一大团黄色酸液。那酸液如同汹涌的瀑布一般,带着刺鼻的气味,朝着自来也汹涌袭去。酸液所过之处,地面都被腐蚀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恶魔在低语。
“火遁,大炎弹,蛤蟆油弹!”自来也反应极为敏捷,他的身体如同一只轻盈的飞鸟,一跃躲开了博罗的攻击。同时,他的双手飞速地结出了两道印。随着他的结印,一股强大的火焰从他口中喷射而出,紧接着,一只巨大的蛤蟆出现在他身旁,吐出一大团蛤蟆油。火焰与蛤蟆油在空中完美结合,化作一道熊熊燃烧的火焰洪流,朝着博罗席卷而去。
下一秒,博罗的身上就被沾满蛤蟆油的火遁焚烧。火焰迅速蔓延到他的全身,他整个人就像一个燃烧的火把。“额啊啊啊!”博罗发出痛苦的惨叫,他的身体在火焰中剧烈地挣扎着,很快就被烧成了黑炭,那模样就像一块烧焦的木头,散发着刺鼻的焦糊味。
自来也望着那惨状,双手抱胸,一脸淡然地说道:“老夫听说你这家伙擅长再生,不过,被蛤蟆油和火遁同时焚烧,就算你再生再快也来不及修复。这可是老夫精心准备的招式,专门用来对付你这种棘手的家伙。”
“可恶……”博罗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深知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但他绝不会就这样被打败。只见他身形一跃,像一颗炮弹一样跳入了一旁的河流之中。冰冷的河水瞬间将他包围,他在水中不断地翻滚着,试图熄灭身上的火焰。过了好一会,他才从水里面完好无损地爬出来。他的身体上还滴着水珠,眼神中满是仇恨地看着自来也。
“已经够了,博罗,你退下吧,这里交给我。”
这时,一旁遗迹的神像之上,一道白衣白发的倩影,如同幽灵般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庞大的查克拉仿佛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更加凝重,最后像是找到了依托,更加肆意地蔓延开来。
“来的还挺快的嘛……”博罗见状,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他心里清楚,自己虽然有着不俗的再生能力,可面对忍术威力巨大且攻击范围很广的自来也,确实有些难以招架。刚刚的交锋中,他已经深刻体会到了自来也的厉害,那火遁与蛤蟆油弹的组合,差点就让他吃了大亏,若不是自己及时跳入河中,恐怕再生能力再强也难以恢复。
自来也也注意到了来人,他面露严肃,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疑惑不解。
“那副样子……头发的颜色似乎有些变化,但那双万花筒写轮眼,是光老师吗?”
他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与博罗一伙的人和自己记忆中的光老师联系在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光老师,为什么你会和博罗这种家伙同流合污?你不是和桃去追药师兜了吗?佐助怎么样了?”
自来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他关心着佐助的安危,更无法理解光老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与敌人站在同一阵营。
“你不需要知道,反正都是马上要死的人了。”白发白袍的女人,顶着一张宇智波光的脸,面无表情地缓缓走上前。
她的步伐轻盈却又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每走一步,都像是死神在靠近。
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情,只有无尽的冷漠,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人只是一个即将被抹杀的蝼蚁。
“什么?”自来也没想到‘宇智波光’会如此回答,他先是一愣,随后露出恍然的表情,喃喃自语道:“那白发……和大筒木很像,光老师……难道您已经被大筒木夺舍了吗……”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感伤,曾经的光老师是那么值得信赖,如今却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须佐能乎!”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白发女人无情的冷喝。话音未落,赤红色的光芒突然从她身上爆发出来,那光芒如同汹涌的潮水,迅速汇聚成一个巨大的人形,须佐能乎化作的巨人散发着强大的威压,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碾碎。
“八尺琼勾玉!”白发女人再次冷喝,只见那须佐能乎巨人抬起巨大的手臂,一颗颗燃烧着天照火焰的琼勾玉如流星般朝着自来也飞射而去,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发出“嘶嘶”的声响。
自来也见状,瞳孔猛地一缩,身体瞬间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纵身躲开。随后在空中几个翻滚,避开了那些燃烧着火焰的琼勾玉。
勾玉最后击中了地面,瞬间引发一阵爆炸,火光冲天,地面被炸出一个个巨大的深坑,周围的石块被高温融化成岩浆,四处流淌。
自来也轻轻落地,轻声叹道:“嘁……说起来,和光老师认真交手还是第一次呢,乱狮子发之术!”随着他的低喝,他的头发瞬间像狮子的鬃毛一样疯狂生长,根根竖起,散发着强大的查克拉波动。
他原本柔顺的头发瞬间变得坚硬如钢,随后如同灵动的蛇一般迅速窜出,精准地捆住了须佐能乎那巨大的关节部位。
那坚硬的头发像是坚韧无比的绳索,一圈又一圈地缠绕着,紧紧地勒住,使得须佐能乎那原本强大无比、充满力量的关节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
赤红色的巨人只能在原地挣扎着,每一次晃动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仿佛是被困住的巨兽发出的怒吼。
白发女人见状,眼神微微一凛,她冷静地双手结印,随着一阵查克拉的波动,那威风凛凛的须佐能乎缓缓消散。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个动作,自来也早已预备好的一束头发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她飞射而去。
这束头发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缠绕在她的身上,先是紧紧地捆住了她的手脚,然后如同蜘蛛网一般将她整个身体包裹起来,让她无法动弹分毫,更别说用手结印凝聚查克拉了。
自来也见控制住了局面,立刻凑到前面,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白发女人的脸,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疑惑,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光老师……你身上的楔难道已经完全解冻了吗?桃在哪里?他不是应该陪在你身边的吗?”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心中满是担忧。
因为他实在无法理解,曾经熟悉的光老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且桃也不见踪影,这一切都像是一团迷雾,让他心急如焚。
“……”白发女人虽然开启着万花筒写轮眼,但她的脸上毫无表情,眼神也显得十分木讷,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自来也的头发束缚着自己,没有丝毫的反抗,也没有任何回应。
一旁的博罗见状,果断突然出手,他那强壮的身体如同猎豹一般迅猛。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向自来也,抬起脚狠狠地踹向自来也的腹部。
这一脚力量极大,自来也毫无防备,被踹得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博罗赤裸着上身,露出那结实的肌肉,每一块肌肉都像是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白发女人的身旁,带着一脸戏谑的笑容,用手指敲着白发女人的脑壳,就像在敲打一个毫无威胁的物件,笑道:“那个木叶的家伙,似乎以为你是木叶的那个宇智波兵器呢。”
“呵,这的确是意外有趣的展开呢。”白发女人缓缓道,她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嘲讽,仿佛在嘲笑自来也的无知与愚蠢。
自来也见白发女开口,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他立刻喊道:“光老师,为什么你们一副很熟的样子?到底发生什么了!?”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望,希望能从白发女人的口中得到一些答案,哪怕只是一点点线索也好。
白发女人冷笑道:“没用的,你说的那个女人根本不在这里,而你以后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她的话如同冰冷的刀刃,无情地斩断了自来也心中的希望。
“可恶,为什么几日没见,事情就变成这样了?”自来也握紧了拳头,心中满是懊恼与愤怒。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在这短短几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一切变得如此混乱,如此不可理喻。
白发女人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冷漠,她沉声道:“传说中的三忍也不过就是一个凡夫俗子罢了。像我这样已经成为了神明的人,所思所想自然都会从神的角度去考量。而且,也正是因为我已经站在了神的高度,才能洞悉你那注定死亡的命运,这是你无法逃脱的宿命。”
她的声音在这片空间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她真的已经超脱了凡俗,成为了主宰一切的神明。
自来也听闻此言,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怒斥道:“什么成为神?你不过是个窃取别人身体的卑鄙小偷罢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神明?赶紧将光老师的身体还给她!”
他的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顶着光老师面容却说出如此大逆不道话语的女人。
他无法容忍有人这样亵渎他心中敬重的光老师,更无法接受这种荒谬的所谓“神明”言论。
“呵,什么都不知道,就一个人在那里大喊大叫,像个滑稽的小丑一样。事到如今,面对你这样一个即将死去的人,我都懒得跟你浪费口舌了。”
白发女人不屑地瞥了自来也一眼,眼神中满是轻蔑,“这个世界早已经在进化的浪潮中不断前行,人们也在成长、思考,不断向着新的时代迈进。再过不久,忍者五大国那陈旧的体系也将成为历史的尘埃。今天,就拿你这个微不足道的生命,为这即将变革的世界拉开序幕吧……”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笃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这个世界按照她的意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来也的眼神中露出冰冷的寒光,他冷声道:“光老师也开始变得会说这种不着边际的笑话了呢。”
他的身体微微紧绷,做好了应对一切攻击的准备。他知道,眼前这个被不知名力量控制的光老师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温柔的人,一场激烈的战斗在所难免。
“笑话?这可不是笑话。天照,加具土命。”白发女人话音刚落,只见她的周围瞬间出现无数刀刃一样的黑焰。那些黑焰如同黑色的幽灵,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迅速朝着自来也的乱狮子发之术蔓延而去。
眨眼间,那原本坚韧无比的乱狮子发之术就在黑焰的焚烧下化为乌有。
白发女人乘胜追击,她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冲上前去,眼神中透着凶狠,厉声道:“像你这样连写轮眼都没有的渺小存在,早已经没有资格踏入这场即将开始的逐鹿了。你就老老实实地在这里接受死亡的命运吧。”她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寒风,似乎要将自来也最后的希望也一并吹灭。
自来也闻言,却爽朗一笑,那笑声在紧张的气氛中显得格外突兀。他大声道:“哈哈哈哈,老夫还真是被小瞧了呢,通灵之术!”
说罢,他纵身跃起,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与此同时,他的脚下白烟闪过,伴随着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一只巨大的蛤蟆通灵兽出现在眼前。
这只蛤蟆通灵兽身形庞大,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它那巨大的眼睛里透着威严,仿佛在向敌人宣告着自己的强大。
“老夫作为宇智波光的大弟子,那可是承蒙光老师的悉心教导,才有了如今的我。而我,作为木叶的三忍之一,在忍界也是赫赫有名。现在,老夫更是踏入了完美的仙人之境,得到了妙木山蛤蟆妖怪的异称,也被世人尊称为传说中的蛤蟆仙人。这名号,便是老夫的代名词,可不是你口中什么渺小的存在。”
自来也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骄傲与坚定,他的声音抑扬顿挫,像是在唱戏一般,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力量与决心,“既然老师已经走上了邪道,那么作为弟子,遵循师恩、秉持正义,自然有责任阻止老师再继续犯下恶行。这是弟子之道,更是忍者的道义所在。”
说完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自来也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的查克拉。只见他的眼角渐渐出现了完美仙人模式的眼影,闪烁着淡淡的红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他整个人的气息也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深邃、悠远,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随着他的气息波动起来,隐隐有一股自然之力在他周围盘旋。
“原来如此,仙人模式吗……但是……”白衣女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进入仙人模式的自来也。
她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带着一种若有所思的沉静。
随后,她双手缓缓合十,眼角也如同自来也一样出现了眼影。
那眼影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醒目,与她那冰冷的眼神相互映衬,透露出一种既神秘又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