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父,“国富,你看着小四,等先带小五游一圈。”
正在兴奋地踩水的冯小四,听到冯小五的笑声,急忙看去,看到冯父已经带着他游到河中间去了,他立刻挣扎着想要跟过去。
“小四别动,等一会儿咱爹就来带你。”冯国富手一松,小四光溜溜的小身子就掉进了河里,冯青青急忙伸手去捞。
冯小四呛了一口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冯父带着冯小五游回来,把他接了过去,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冯小四委屈地在冯父的肩膀上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指着河中间说,“要玩。”
冯父二话没说,带着他游了一圈,然后就把两小只抱上岸。
“还要玩。”两小只不太愿意,一直指着河水。
“不行,你们太小了,游一会儿就行了。”冯父拒绝,给两人套上衣服,任凭两人哭得撕心裂肺还是强制性地抱着两人离开。
“娘,爹坏。”一到家,冯小四就拉着冯母告状。
“要玩。”冯小五拉着冯母朝屋后走。
“我就说不该带着他们两个去。”冯母嗔怪道,“他们还小,胆子养大了,我可管不住。”
冯青青在河里游了几圈,熟悉了游泳的动作,她就开始仰躺在水里,跟着水流漂浮,突然她的腿被撞击了一下。
她顺手一抱,随即就愣住了。
“大哥,快来。”冯青青喊了一声,自己的动作也乱了起来。
“哈哈,这么大一条鱼。”等两人把那条鱼弄上岸,就有几个小孩跑过来围观。
“就是,咋没撞我怀里。”
“说不定还有,我也要去逮鱼。”
几个小孩像下饺子一样下到河里,冯国富急忙上前挡住冯青青的视线。
他想呵斥那几个光屁股小孩,想了想又忍住了,他转头问冯青青,“不玩了了吧,咱们回去让咱爹给咱们做鱼丸吃。”
“让我歇一会儿。”冯青青摆了摆手,刚才给那条鱼带着喝了几口河水,她现在心里还有点惊魂未定,看来自己贪财的毛病改不了了,怎么就抓着那条鱼不放了呢。
缓了一会儿,冯青青才走上前去查看,这条草鱼看上去得有十来斤,是这两年,冯青青逮到的最大的鱼了,之所以被他抓住,还是因为鱼身上缠着的破渔网,要不然鱼鳞滑不溜秋,撞到她怀里她也抱不住呀。
“走吧,你想游泳,明天咱们再来。”冯国富小声和她商量。
冯青青摆手,“不来了。”她来的话,还要挑人少的时候,还是让冯国富自己来吧,还可以和小伙伴一起玩。
再说了狗屎运哪能天天碰到。
“哟,这么大一条鱼。”听到冯国富噔噔噔跑进院子里的声音,冯父从屋里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在地上弹跳的大鱼。
“嗯,青青逮的。”冯国富咧嘴笑,“爹,我们要吃鱼丸。”
揉着眼睛走出屋门的冯国良看到大鱼,一脸懊悔,“早知道我也和你们一起去了。”
冯青青看了他一眼,伸手指着他的眼睛问,“你不是在学习么,现在是啥情况,刚睡醒?”
冯国良“啪”的一下把她的手拍下来,理直气壮地说道,“我看书看累了,休息一下不行么?”想想就委屈,一家人都出去玩,就留他一个人在家里学习,他能学得进去才怪,而且这个天气,最适合睡觉,所以他不小心就睡着了。
“咋不行呢?反正考试不及格,你就留在家里。”冯青青伸出自己手告状,“爹,你看我二哥做错了事,不让人说,还动手打我?”
冯国良眼睛一瞪,随即反应过来,急忙拉住冯青青的手吹了吹,赔礼道,“刚才我还没睡醒,那是没睡醒的我打的,和现在的我没关。”
“你现在醒了么?”冯青青问。
“醒了。”冯国良看了冯青青一眼,伸出手说道,“青青可以打回来。”
冯青青抬起手作势要打,冯国良急忙闭上了眼睛。
冯青青眼中带笑,在他的手上轻拍了一下,说道,“好了,打过了。”
冯国良小心地问,“那我能跟着去么?”
冯父笑呵呵的接话,“这件事不应该我说得算么?”
冯国良恍然,所以刚才他白道歉了。
他哼哼了两声,臭屁地抬起头,“我肯定都能考及格,你们谁也别想拦住我?”
冯父揉了揉他的头,把他的头发揉乱,说,“那我就等着哟!”
第二天一大早,冯小四冯小五就拉着冯父去河里游泳,还没出门,就听到了汽车的引擎声。
焦勤笑呵呵地从车上下来,和冯父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从车箱里搬下来一箱水果!
“荔枝?你去南边了?”冯父见过荔枝,但是没有吃过。
“嗯,这不刚回来,就赶紧给你们送过来了。”焦勤踢了踢箱子,“这玩意特别甜,就是不经放,我带回来几箱子,一路上坏了不少,你们得赶紧吃了。”
冯建设拜托他给几个孩子捎些稀罕玩意,他一直没放在心上,上次他来拉梅花鹿的时候,几个孩子好像有些失望,这一次去的远,看到荔枝,他突然福至心灵,就买了几箱荔枝。
拉是拉回来了,但是扔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给相熟的几家分分最后的一箱他匆匆忙忙地送过来了。
送完东西,焦勤就拉着冯父小声问,“建设,你能不能再弄头梅花鹿?”上次那头梅花鹿可是帮了他很大的忙。
冯父摇头,“那东西哪是想碰就能碰到的。”
焦勤一想也是,要是这么好弄,就不会那么稀罕了,他搓了搓手,说,“没梅花鹿,野猪也行,你们靠山,野物应该很多吧?”
冯父瞥了他一眼,“你感觉我这身板,我是去逮到野猪,还是给野猪送菜。”
再说有猪肉也不卖,要是让别人知道他们家能经常弄到肉,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还是低调点更保险。
焦勤轻笑,“是我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