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业迅速地重新召集了他手下,虽然人数不多,但每一个都是他的得力干将。
他们沿着比格掠夺者所去的方向赶去。
虽然对具体的地点并不清楚,但他们已经掌握了大概的方向,这让他们在寻找的过程中,不至于错太多。
找寻的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但老天在给予他们路上的顺利的同时,也给了刘伟业一个他最害怕看到的结果。
在路途中,云笛已经从昏迷中醒来,刘伟业立即让手下专心开车,而他用自己的腿垫在云笛的头下,以减轻颠簸的路带来的不断摇晃与弹起和落下的车对云笛造成的痛苦。
云笛的头像炸裂一样的疼痛。
疼痛产生在种子社区被砸毁之时。
云笛记得她昏迷前的过程,醒来后,她没再问结果,但刘伟业心中明白,这场差点落入陷阱的行程,给云笛带来的伤害,可能远比他现在看到的要严重得多。
他心中忐忑不安,这让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云笛呻吟着,几次因为疼痛挣扎而不小心将头撞在车门上。
刘伟业只得让司机暂时停车,他给云笛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刘伟业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云笛的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在注射镇定剂后,云笛的痛苦似乎有所缓解,但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刘伟业的手下,看见远处有烟雾出现。
烟雾给了他们路标,同时也让他们心有感觉,他们大概来迟了。
不多时,汽车驶入新种子社区,只见烟雾从入口处袅袅升起,比格基地的掠夺者们已经撤离。
他们的行动迅速而高效,所经之处,以极短的时间内将所需物资洗劫一空,留下一片混乱,随即迅速消失。
刘伟业迅速地从车上跳下来,他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冒着烟的入口跑去。尽管入口处的通道还勉强能够进入,但里面的情况显然不容乐观,大部分结构已经坍塌,这使得深入进去变得异常困难。
烟雾更是呛得他们连连咳嗽,烟熏后的眼睛不停地流出泪水。
刘伟业带领着他的团队,不遗余力地搜寻了所有可能的角落和隐蔽处。
他们在不同的地方发现了几具尸体,这些尸体的发现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恐怖。
除此之外,他们没有发现任何新的线索,现场没有任何一个幸存者,一片死寂。
更不用说小孩子了,连与小孩子相关的痕迹都未曾留下。
刘伟业还没从破坏后的种子社区走出来,云笛又醒来了,看到冒着烟的入口,她绝望地大叫一声。
这声音非常大,让刘伟业不得不加快脚步。
刘伟业快步来到车前。
因为实在太虚弱,云笛已经失去了下车的力气,她无力地靠在车门旁,看着刘伟业向她走来。
他的步伐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泞中挣扎,云笛感觉不妙。
云笛的眼神即期望又带着绝望,那是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
刘伟业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深知自己未能及时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他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因为他觉得自己本可以做得更多,本可以避免这一切。
看着云笛的眼睛,刘伟业知道他必须给云笛一个交待,于是,他轻轻摇了摇头,又用带着歉意的眼神看着云笛,希望她不要因此再次经受打击。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歉意和无奈,他希望云笛能够理解,更不要因此而再受打击。
可是,怎么可能对云笛不产生打击呢。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每一次打击都像是在伤口上撒盐。
云笛嚎叫几声,泪如雨下。她的泪水喷涌而出,一颗颗,滴落车下的尘土中,她的悲痛无法用言语表达。
只能用最无助的哭声来宣泄。
然后,云笛又一次昏厥过去,她的晕厥越来越频繁。
刘伟业将云笛放倒在车后座上。
云笛的呼吸显得异常艰难,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刘伟业命令手下立刻启动车辆,全速驶回基地。
虽然不能得到彻底的救治,但多少能够缓解云笛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