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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什么?”白玉贞见小沙弥说话吞吞吐吐,心中有些不快,神情严肃地问道:“不要故弄玄虚,有话就痛痛快快道出,似你这样,早晚会憋出病来。”“不过什么?”

“姐姐性子忒急了。”小沙弥嘻嘻一笑道:“要是灵签应验的话,恐怕姐姐们还要再来一趟。”

喜鹊抢着问道:“来做什么?”

小沙弥道:“自然是前来还愿了。”

白玉贞随口应道:“只要五月见信,我就即刻前来还愿。”

小沙弥道:“此话当真?”

白玉贞学着他的强调道:“那还有假?自然是一言为定。”

小沙弥喜滋滋道:“那我自然就要提前清扫道路,静候姐姐们大驾光临了。”

喜鹊抢白道:“无利不起早。你如此大献殷勤,肯定没安好心。“

小沙弥道:“小姐姐话说的如此刻薄,我自然是无话可说了。”

白玉贞笑道:“小师父乃世外高人,何必跟一个凡夫俗子置气?你有甚的需求,不妨直言,届时我一并奉上。”

小沙弥双手合十道:“还是大姐姐为人和善,说话中听。其实,我也没啥需求。不过,如果您来时能捎带一管竹笛,便是功德无量,小僧自然是感激不尽、阿弥陀佛了!”

喜鹊翻个白眼道:“你一个出家人,清静无为,要它何用?”

小沙弥道:“自然是吹个响声,图个乐子罢了。”

喜鹊还要抢白,却被白玉贞拦住,笑对小沙弥道:“这等小事,我答应你就是。”

小沙弥拍掌笑道:“呀,好爽快也!再过两月,我就有笛子吹了。”

春燕见小沙弥眉开眼笑、手舞足蹈,样子滑稽可爱,忍不住插嘴问道:“别高兴的太早,你怎么就能确定两月后我们一定会来。”

小沙弥道:“师父说五月有准信,绝对到不了六月。姐姐答应见信即来还愿,最迟超不过十天。再怎么算,都在两月后了。”

喜鹊仍然不服气地抢白道:“谁给你的自信?凭啥就认定你师父的话就一定灵验?”

小沙弥双手叉腰、趾高气扬地回道:“这个你就不懂了。师父不光是佛门中人,还精通玄学易理,擅长奇门遁甲,隐居在这离神仙最近的地方,时刻与天人交流,通晓过去未来之事,神通可大着呢!”

喜鹊道:“你该不是在吹牛吧?别把笼盖揭得太早,气提前跑了,馒头就成夹生的了。”

小沙弥气忿忿道:“说了你也不懂。看了奇门遁,来人不用问。你回去背上馍馍慢慢打听去吧。”

喜鹊还要发作,又被白玉贞出言阻住:“都不要逞口舌之能了。但愿如小师父之言,早日得到回信,咱就诚心诚意地前来还愿。”

小沙弥道:“这才像话。可别忘了带管上好的竹笛……”

大家正说的高兴,只见那两个庄客寻将进来,接上玉贞小姐,二话不说,即刻踏上归程。

五月中旬,柳云修果然捎来书信。白玉贞看了,一喜一忧:喜的是总算盼来了情意绵绵牵肠挂肚的回信,忧的是他发下重誓,不得功名誓不回转,永不见面。白太公老两口看了,只是摇头叹息,暗骂几句“少年轻狂,不知天高地厚。”为了宽慰女儿,还是强颜装欢,连连夸赞:“有志者,事竟成。今科必定金榜题名,捷报频传……”

过了两日,白玉贞得了一种不尴不尬的怪病,日每里茶饭不思,饮食少进;黑夜晚恶梦连连,惊魂不定。延医问药,终是罔效;求神问卜,亦是无果。后从春燕口中得知求签许愿一事,白安人认定是清音阁神灵前来讨愿,心中发虚,忙催促白太公赶紧去还。白玉贞知晓了,执意要亲自前往,白太公劝说不下,只好应允。于是,白太公选个吉日,带上先前去过的那两名庄客,备足祭品,与女儿并春燕、喜鹊前去峨眉山清音阁还愿,答报神恩。

临行之前,白玉贞也没忘了给那个小沙弥曾经许下的诺言,托人在县城买了一管上好竹笛。小沙弥得到竹笛,自然是十分喜爱,为表谢意,还在佛祖的金身塑像前为他们念了一段五音不全、晦涩难懂的祈福经文……

还愿完毕,已是日色过午,老僧命人安排斋饭,又留他们在山上住了一宿。次日起来,白素贞心情大好,怪病不治自愈,人又回复了往日常态。白太公心中宽慰,千恩万谢地拜别老僧,一行人离了清音阁,迤逦上路,走到中途,不想遇到一伙强盗,劫去财物不说,还要强抢白玉贞去做什么压寨夫人。正危急间,密林中忽然冲出一个年轻后生,生的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手执一柄钢叉,杀散强人,还夺回被他们掠去的包裹行李。可谓是有惊无险,遇难呈祥。

强盗去后,白太公提心吊胆,见那少年武艺高强,心中稍安。先是感谢少年的救命之恩,后又恳求其护送他们回家。那少年也不推托,点头应允,安安全全地将一行人保送至白家庄。白太公自是热情招待,又拿出重金酬谢。那少年死活不受,飘然而去。白太公心下有些亏欠,曾派人暗中打探那人行藏,竟无人知晓,只得作罢。此番还愿,虽说在路途中受到惊吓,但白玉贞却是怪病离身,也不厌食,也不失神,再无恶梦缠身,一家人又恢复到平静的幸福生活中。

时过半月,忽有媒人带着丰厚的彩礼上门求亲,问其原委,方知是那少年派来为其求娶玉贞小姐的。碍于对方救命恩人的身份,白太公不便发作,只以好言谢绝。熟料来人十分强横,蛮不讲理,恶语相加,激的白太公性起,也就不再避讳,双方争吵得面红耳赤,差点大打出手。来人见白家人多势众,径自丢下礼物,仓皇离去。

过了几日,白太公怒气消了,心气平复,便寻思着退还遗弃在家中的那些彩礼,当面拜谢那人的救命之恩,说清楚女儿早有夫婿,不能再嫁的情由,消除误会。于是,白太公便带了五名精干庄客,抬上那些彩礼,又另备了一份大礼,按照媒人提供的大致方位,登门答谢。一行人走了半天,离开大路,翻山越岭,赶到天晚,莫说村庄,连个鬼影儿也未曾见到。看看前面,尽是悬崖绝壁,除了黑黝黝的原始森林,再无去路。众人叫一声苦,只得在悬崖下点起篝火,胡乱吃些干粮,喝些溪水,露宿一夜。正可谓是尽兴而来,败性而返。待到有人烟处,细细打问“黑风寨”,皆言不知。询问樵夫猎户,只是听闻有“黑风岭”这个地方,乃是人迹罕至之处,除了狼虫虎豹,焉有人烟?八成是山精鬼怪出来作祟。白太公听了,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回家后便将那些彩礼细细封存,整日里疑神疑鬼,寝食难安,全家人都陷入无形的恐慌之中。白玉贞更是心生疑虑,天天担惊受怕,整日郁郁寡欢,常常一个人独自静静发呆。直到白素贞意外出现,她才变得乐观开朗、爱说爱笑了,逐渐走出抑郁恼人的心理阴影……

讲述完毕。白玉贞嘘了口长气,情真意切地说。“说真的,这等担惊受怕、索然无味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要是没有妹妹相伴,我还真知道会活成什么样子呢!”白素贞宽慰道:“吉人自有天相。姐姐心地善良,福报必广,但请将心放宽,似此等异事,权当做场恶梦罢了,大可不必疑神疑鬼,空耗心神。有道是:‘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白玉贞不无担忧地道:“我总觉得此事没这么容易了结,那些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迟早还会找上门的。”白素贞道:“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不说别的,就凭咱爹爹在当地的声威,寻常蟊贼就是再借他们副胆子,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前来抢亲。”白玉贞道:“话虽如此,但这两天我老是心神不宁,尤其今天清早醒来,脸皮一个劲儿地跳,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白素贞道:“姐姐毋须惊怕,纵使有天大的祸事,妹妹也要替你分担一半。”白玉贞道:“如此多谢妹妹了。”白素贞道:“此话就此打住。你看这初秋的景色,天高云淡,碧空如洗,阳光明媚,微风轻柔,林鸟啁啾,游鱼可数……比起炎夏,又是一番情趣。你我二人应当放松心情,诸事莫想,尽情饱览眼前的湖光山色,方不辜负此良辰美景也!白玉贞听了,心情大好,嫣然一笑道:“妹妹说的是……”

“小姐,大事不好了……”忽然传来一声呼唤,将二人吓了一跳。回眸一看,却是服侍老安人的丫头翠红慌慌张张地快步跑来,离老远便高声叫道,“老安人要你们两个赶紧找个隐秘地方藏身避祸。”

白玉贞疑惑不解地皱眉问道:“有甚大不了的事,值得如此慌张?老爷呢?”

翠红气喘吁吁地回道:“老爷不在家。”

春燕迎上前十分不满地问道:“哪里去了。”

翠红支支吾吾地回道:“大概是去了山庄罢——反正,我也说不清楚。”

春燕抢白道:“我就不信,老爷每次出门都要告知安人他的行踪,怎的说不清楚?”

“扯那么远干嘛。”白素贞出言拦住春燕,温言软语地对翠红道,“到底出了啥事,不要着急,说来听听,天塌不下来的。”

“二位小姐有所不知——”翠红总算缓过气来,双眼紧盯着白素贞道,“就是上次提亲的那波人又寻上门了。这次来的人更多,光抬的礼物就摆了半院。老安人见事色不好,立即着人去请老爷。又教我说与两位小姐知晓,找个隐秘处避避风头。谁知到处找寻不见,不想你们却在这里消闲自在。”

白玉贞听了,心中发虚地对白素贞道:“我此刻心乱如麻,无有主张,此事究竟作何区处,还望妹妹拿个主意。”

“是祸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白素贞不慌不忙地回道,“大家回去看看,总不能让娘亲一人在那里独立支撑。”

翠红道:“事情紧急,小姐们千万不可抛头露面,以免……”

白玉贞面现愠色,沉声呵斥道:“闲话休说,还不赶紧回去。”

翠红见她面色不善,咽口唾沫,强行将剩下的半截话吞进肚内,小声回说“是”,便不再则声,转身头前带路,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赶回家中。

一进大门,就听内跨院人声鼎沸,一片喧哗。几人加快脚步,走到近前,就见院内横放六口黑漆箱笼,皆披红挂花,极为惹眼;旁边还摆放诸多水果茶点,花花绿绿,十分丰盛。前边九名青衣打扮的精壮汉子簇拥着一位白发苍苍的黑袍老者,与白安人率领的一众庄客仆妇相互对峙。双方剑拔弩张,虎视眈眈,气氛极为紧张。

“大家先静一静,听我讲说几句。”黑袍老者挥舞双臂,将嘈杂声压住,扯着刺耳难听的公鸭嗓道,“常言说,有理不打上门客。再怎么说,你们是主,我们为客,远道而来,旅途劳累,不提别的,只烦劳夫人看在这些薄礼份上,不能将人拒之门外,恶语相加。试问,普天之下有你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吗?真是有失大户人家的颜面。”

“谁不讲道理?分明是你们胡搅蛮缠,不讲道理,反倒打一耙,信口开河,诬赖良人。”白安人满面绯红,气忿忿道,“早就告诉你们,我女儿已有夫婿,秋后就要大婚。你们偏要霸王硬上弓,强行迎娶,难道天底下就没有王法了吗?”

“夫人休怒,此事好商量。”黑袍老者阴阳怪气道,“先让小的们将这些薄礼抬到屋里,老放在院里实不好看。”

“不行,绝对不行,此事没得商量。”白安人断然拒绝道,“白家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不缺吃少穿,我对那些身外之物实在不稀罕。听我良言相劝,你们既然厚着脸皮来了,烦劳将上次丢在舍下的那些阿堵物一并带走,结亲之事休要再提。看在你家主人曾经救人危难的份上,咱知恩图报,定以贵宾之礼招待,认作恩公,做世世代代的好亲朋,”

“夫人言之差译。”黑袍老者咂咂嘴吧,摇头晃脑道,“我们知道府上不差钱,但我家主人也一样不缺钱,这些黄金白银对他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再说,礼物一旦送出,焉有收回之礼?这些东西想要我们拿回,却是断断不能。至于如何处置,那是你们的事,就是填了沟壑,我们也无二话。所谓泼水难收,就是这个道理。”

黑袍老者强词夺理的一席话,直气得白安人满面煞白,张口结舌,一时无言以对。黑袍老者十分得意地粲粲怪笑道:“奉劝夫人回心转意,只要应允了这门亲事,无论什么金山银山、奇珍异宝,任你挑选,我家主人自会双手奉上。”

“少在这里炫富。”白玉贞越听越恼,终于忍耐不住,高声叱骂道:“真是为老不尊,信口雌黄,满嘴喷粪。”

那伙恶奴闻言,皆回转身子,欲要发作,见是两位天仙似的美人,个个大眼瞪小眼、凶巴巴紧紧盯着,噤口不言。黑袍老者干咳几声道:“哟,原是正主儿来了。主人确是眼光不错,如此漂亮的小娘子,就是大罗神仙也要动心。骂得好,骂得妙,骂得老夫心花怒放,嘿嘿嘿嘿嘿……”

“死不要脸。”白玉贞气鼓鼓咬牙切齿道,“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带上你的狗腿子,赶紧滚蛋。”

黑袍老者皮笑肉不笑地道:“按理说,少夫人的话就是圣旨,老奴自当尊从,但那的等到我家主人拜堂成亲后才能算数。此时此刻,恕老奴不能从命。”

白玉贞听了怒火攻心,冷言问道:“你要怎样?”

黑袍老者道:“只要小娘子应了这门亲事,议定迎娶时辰,老奴立马就走。”

白玉贞道:“此事休想。”

黑袍老者道:“凭什么?”

白玉贞道:“我早有了丈夫,烈女不事二夫。”

黑袍老者道:“未曾洞房花烛,事情就有回旋余地。”

白玉贞冷笑道:“怎的回旋?”

黑袍老者道:“他只是订聘,没有迎娶,怎算的丈夫。再说,几年不见,是生是死尚且不知,还提他作甚挡箭牌?”

白玉贞奇道:“你怎么知晓的?”

黑袍老者傲然回道:“凭我家主人的神通,世上事没有他不知晓的。实话告诉你,只要他愿意,分分钟便可取其性命。”

“一派胡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白素贞从旁静观半晌,运起神通,早就看破他们的身份,多是些不入流的山精水怪,虽然能幻化人形,实则没有多少道行,自己对付他们绰绰有余,便挺身而出道,“你凭啥本事决定人生死?上天有好生之德,姑奶奶不想难为你们,赶紧滚蛋。回去告诉你们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鸟主人,经后好好夹起尾巴做人,再也不要出来祸害黎民百姓,更不许惊扰我姐姐,否则……”

“否则什么——”黑袍老者那双无比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白素贞,恶狠狠问道,“你又是谁?”

白素贞毫无惧色,正气凛然地回道:“我是她妹妹。”

“妹妹——好大的口气。”黑袍老者啧啧赞道,“你——还真像……好一对绝色姊妹花,不亏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

“别再废话。”白素贞厉声叱道:“还不快滚,更待何时?“

“真想不到,还有这等妙事,实在出人意料。”黑袍老者狞笑道,“小的们,既然文的不成,咱就来武的,将她们两个都抢回山去。“

那伙恶奴领命,暴喝一声,人人摩拳擦掌,个个目露凶光,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气势汹汹地朝二人扑去。那些庄客见情势危急,硬着头皮发一声喊,纷纷拿起趁手家什,蜂拥而上,就要群殴。黑袍老者冷笑一声,喝声“住。”衣袖一挥,那些庄客健妇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个个呆若木鸡,不能动弹分毫。白玉贞见状,立时吓得花容失色,脚痹体软,行动不得。眼看女儿就要遭到毒手,白安人离得太远,无法可施,心中惊惶,手足无措,只急得大放悲声,呼天抢地……

危急时刻,只见白素贞抢前一步,用自己身子护住白玉贞,轻轻吐一口气,瞬间平地旋起一股狂风,吹的那些恶奴东倒西歪,个个收脚不住,连连后退。黑袍老者怪叫一声,扑上前去,白素贞扬起右手,只听“啪”地一声脆响,玉掌已结结实实地落在他的左脸颊上。这一掌看似轻飘飘柔弱无力,实则重逾千钧。就见黑袍老者身子犹如断线风筝般跌出老远,在地上连着翻了几个筋斗,方才慢慢爬起。可谓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白素贞轻描淡写地一出手,便大杀四方,实在出乎众人意料,那些未曾着道的丫鬟仆妇齐声叫好。黑袍老者只手摸着迅速隆起的面颊,虚张声势地冲白素贞咋呼道:“别得意的太早。你等着,狮子滚绣球,好戏在后头……”说完便领上那群恶奴一溜烟逃之夭夭……

白素贞见那些庄客健妇仍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一个个似木雕泥塑般杵在当院,将衣袖轻轻一挥,嘴唇微动,娇呼一声“起。”那些人恰似大梦初醒,回过神来,有的伸拳展腿,有的大呼小叫,就中有人提个醒,便纷纷争先恐后地抢到白素贞面前,齐刷刷躬身施礼,深深感谢二小姐解救之恩……这番神操作,令在场诸人个个喜出望外,将白素贞视若神明,敬佩不已。白安人更是激动万分,嘴里心肝宝贝喊个不住,要不是被身边两个丫鬟紧紧扶着,不住在耳边提醒,差点就要拜倒在白素贞的石榴裙下。

“我的天呀,我这该不是在梦中吗?”好不容易醒过神来,白安人紧紧抓住白素贞双手,颤颤巍巍道,“我的儿啊,你从哪里学得这等本事?该不会是观音菩萨下凡,专为解救咱白家灾祸而来的。也不知是那位先人前世里给佛祖烧了高香,给后辈积下天大的福荫,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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