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球是一项集体性运动,是人和马共同完成的运动,追求人马合一,又融马术、曲球棍、冰球,高尔夫球和足球等多种运动于一身。
采用双球门制,比赛双方队员必须相等,球场两边设有虚架,入球即可在虚架内插上一面棋子,先进三球的一方为赢家,有时两队也会比拼谁先进一球来定输赢。
开始前,有侍女捧着那套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的黄金凤冠放在桌面上,也是为了激励刺激参与马球想要得到的人员。
但大皇子笑容有些僵住。“等等,怎么不是那套东珠头面?”
李承泽视线落在眼里迸发出光亮的范无救,似乎明白了什么,歪着头对着大皇子笑的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
“大哥若是怕输给我,这个借口找的挺好的。”
“我岂会怕你?”被刺激的大皇子也顾不上是黄金还是东珠了,气血上来了可不管那些。
调换的微生三元气定神闲的喝着茶。
“咚咚咚”三声沉厚的击鼓声,让大皇子和李承泽也收起了玩味,只待一声鼓声的号令。
“咚!”
伴随着鼓声,只听一声马嘶过后,宛若一阵旋风掠过,早已呼啸着疾驰而去。
李承泽一骑绝尘,驾马跑到中间,高高扬起手中的马球杆,对着地上的球一击,球在众人的视线中飞起来,一眨眼的功夫就从大皇子的眼前飞过到他身后。
“驾”李承泽紧夹马腹,驾马追赶球与大皇子擦肩而过时,唇角高高扬起,笑容干净又爽朗,令人望之便生出好感来,鲜衣怒马,少年风流。
但在大皇子眼里,老二那是挑衅他这个征战沙场多年的将领,岂可修,大皇子不多言,调转马儿追赶上去。
大皇子挥着马球杆从李承泽手里夺走球,却被李承泽击打把球击给骑马跑在前面的范无救手里。
李承泽笑的自信又张扬。“大哥,不好意思,这第一球我率先拿下了!”
“话可别说的太早。”手里落空的大皇子示意李承泽看向前方,笑着说道:“我手下的将士也不输你手底下的侍卫。”
李承泽望去,见拿到球的范无救被围堵,也不恼,反而是愈加的兴奋了。
“看来大哥也不全是废物嘛~”说罢,李承泽双脚紧抵马腹,马儿嘶鸣过后,从大皇子从旁疾驰而过。
嘿,你个老二,一天不损他就不舒服是吧,大皇子也赶忙追上去。
马儿激起滚滚尘烟,在一众人眼里,李承泽游刃有余,但依然掩盖不了马上少年的风姿。仿佛天上的旭日,天生就是耀眼的光芒。
她眼中的身影是如此张扬且热烈,姿态潇洒,微生三元嘴角的笑意从未下坠,视线一直追随着场上英姿飒爽的少年郎。
“连翩击鞠壤,巧捷惟万端。”
淑贵妃自是听到了微生三元呢喃的话,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甚至还带着骄傲,她的儿子天之骄子,若是没有被逼走上那条路,该活得恣意明媚啊。
淑贵妃越想越气,恨不得给庆帝几个大嘴巴子,她的心肝宝贝可不是让这个屑人来祸害的。
半夏见范无救被截球,气的磨牙,刚才出战之前的豪言壮语去哪了?就算是防水也别表现的那么废啊!
若非人数够了,半夏是真的恨不得上去把范无救给掘了,换她上去,马球不拘束什么男女大防,组的队伍亦可是男女。
范无救感受到半夏那死亡和善的眼神,以及大老远都能感受到半夏的怨念,一慌手一抖,把好不容易谢必安截到击打过来的球,一个软绵绵的回击滚到大皇子那边。
“谢了!”捡便宜的大皇子对着呆滞的范无救咧嘴一笑。
谢必安用脸骂范无救,虽然没有开口,但范无救能够看得出来,老谢骂得挺脏的。
“你是来拖后腿的吗?”谢必安骑马追赶过去,路过范无救身边时,不经意的问了句。
范无救: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半夏的拳头在蠢蠢欲动,低声咬牙切齿的骂道:“那个蠢货在干什么?就跟个大傻叉似的一动都不动,杵在那就跟个靶子似的...”
紫芙和落葵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很有默契的不动声色远离骂骂咧咧不带重样的半夏。
就在大皇子兴奋的把球击飞进虚架的球门时,不知何时骑马跑过来的李承泽一竿子铲掉球,反手击打到身后的谢必安的马儿脚边。
大皇子:我球呢?
“驾”李承泽扯着缰绳调转方向,还不忘对着呆愣的大皇子挑了挑眉,笑容明媚而张扬。
知道老二的马球打得不错,但未免也咬得太紧了吧?这还是他那个柔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弟弟吗?
大皇子只是一瞬间的走神而已,驾着马追上去,好歹他也是大哥,若是让弟弟出尽了风头,那他岂不是很逊?
“殿下,球!”谢必安忽略了范无救渴望想要将功补过的眼神,果断的把球击飞到殿下马儿脚边。
球咕噜咕噜的滚没有想要停下的意思,李承泽余光往后一瞥,见大皇子穷追不舍。
眼见着就要追上,李承泽俯身,用球杆捞起地上不断翻滚的球,颠簸两下,随后瞄着不远处的虚架,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好像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蓄力挥杆,一杆进洞。
“好球!!!”随着进球在凉亭上观看的吃瓜群众纷纷起身拍手叫好,要知道骑着马还能平衡,可谓是骑术精湛,刚才二殿下的那一手,可不是什么生瓜蛋子上去随意摆弄就能成的。
而李承泽在击球进洞成功后,第一时间抬起头来看向人群中的微生三元,眼神里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成功的光芒,仿佛在向她宣告着刚才他的英姿飒爽。
微生三元轻轻挑了一下眉尾,姝里的眉眼间尽是春色不及的风情,满满的欣赏和自得。
画师的手都出现残影了,一张画五两银子,画师恨不得多生几只手。
当然也并非只有一个画师,不过他们也不会为了贪财而阻挡人家发财的机会。
因为一个人确实是画不来,再者王妃的要求很高,给他们的报酬也很高,所以开始之前就已经分工合作。
“可真是花孔雀,也就三元你才欣赏得来,也唯有你才能制得住他那张扬的性子。”
这是来自亲娘的吐槽。
若不是英年早婚,这京都城待嫁闺阁的千金小姐恨不得倒贴李承泽。
当然她们就算是提亲也比不过微生三元那天价聘礼,正妃做不成,做个侧妃也不是不可以。
但在微生三元出手之后,她们最后的那点打算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人敢头铁的去跟微生三元硬碰硬。
微生三元云淡风轻,唇角勾起的弧度弯成一个嘲讽的笑,双眸清澈如水,却含着对某个畜生的鄙夷。
“殿下本该是这般恣意妄为的性子,不得已收起锋芒而已。”
而场上的交锋还没有结束,你来我往,李承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闪闪发光,通身有一种张扬的少年气,在场上仿如疾风般策马奔驰。
他李承泽绝不做安居一隅的笼中之雀。
虽说大皇子在边疆多年,但在马球这方面还真是比不上李承泽,相反平日里喜欢装乖卖可怜的老二,在场上把他当狗似的溜着。
大皇子粗喘着气感慨着道:“胜固欣然,败亦可喜。”
“你那什么眼神啊?”大皇子被老二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李承泽身子前倾,单手持着缰绳,姿态甚至潇洒,此时因胜利眉眼都染着笑意,但不妨碍他打趣大皇子。
“这还是我那个不通文墨的大老粗大哥吗?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定是被鬼上身了!”
“嘿!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被扎心的大皇子嘴角有些抽搐,只觉得拳头有些发痒。
李承泽说完利索的翻身下马,拿起侍从捧上来的佩剑,握着剑柄缓缓的拔开,寒光闪烁,倒映着他得意的神色,‘唰’的一下李承泽把剑插回剑鞘。
“是把好剑,可惜我的三元不喜欢,必安,给你。”李承泽往后一抛扔给谢必安,头也不回欢欢喜喜的回去找三元。
杀人诛心,这简直是杀人诛心,大皇子气的眼睛都发红了,那可是他的宝贝佩剑啊,跟随他多年,都培养出感情来了,结果这老二赢走还不算,还露出那嫌弃的表情。
既然不喜欢,那就还给我啊!大皇子在心里无能的咆哮怒吼中。
谢必安从大皇子身边路过,嘴里嘀咕着:“欸,可是我也不是很喜欢,算了,拿回去劈柴吧。”
好巧不巧,这话被大皇子听到了。拳头攥得‘嘎吱嘎吱’作响,眼睛都发红了。
“你竟敢拿我的佩剑拿去劈柴?”
“不行吗?”谢必安停下脚步,一脸无辜的反问道。
气的大皇子狗急跳墙,恨不得一巴掌把谢必安给打醒,但还是克制住了,动手闹事,老二媳妇可是会把他给叉出去的。
“当然不行,那可是上阵杀过敌人的佩剑,怎么能拿来劈柴呢?”
“那大殿下赢回去就是。”谢必安打量着手中的佩剑,眼里闪过嫌弃,但对大皇子还是稍微的有那么一点点恭敬,但并不多。
大皇子:你说这话很机车欸!这不是在他伤口上撒盐吗?
谢必安小声嘀咕着道。“拿来劈柴我都嫌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