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仅是有惩治这一行为的,严厉的法律约束——每个人都没有任意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力;而是每个人内心的行为标准,和道德底线都是以帮助别人为荣,以伤害他人为耻辱的。人的思想境界越高,这样的思想就越强烈!有时他们往往还会放弃自己的实力而委曲求全,这不是他们的懦弱,而恰恰是他们已经达到了一个文明人精神境界的具体表现,是舍身济世这样最高精神境界的基处啊。
相反,那些以残害同类为荣,以屠杀同类为能事的,就只能是没有思想的人渣。他们离一个真正的人还有着遥遥的距离。这不会因为他们占有了多少财富,或掌握了多大权势而改变,充其量换一个更大一点的坏名称:恶霸,暴君或政治流氓而已。我想大家该知道,这并不是好听了,而是作恶更大的意思。”
众鬼一声叹息:“我们现在是,只知道做鬼的苦,忘了做人的难了!要做个好人,可就是更难了!”
一阵警笛由远而近,越来越响------
一个鬼紧张的说:“坏了!警察追来了。”
一帮凶鬼立刻火爆爆的说:“这帮助纣为虐的家伙!走,我们去把他们的警车给掀翻了,看他们还怎么来!”
我忙说:“别!别!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可不能这么干。大伙先散了吧!我得赶紧准备准备了。”
我回到屋里仔细的大量了一下,略一思索,就忙把我的被子抱过来盖到玉娇的被子上。对跟风二鬼说:“你们快点帮我把这张床抬到谷里,人去不了地方。”
跟风鬼不解的问:“今晚你不睡觉了?”
“今晚守岁,要床多余,有这么多床,没法向警察解释。芹姑娘:你能不能变成一条宠物犬,睡到那张小床上。”
芹姑娘点头一笑!径自走到狗子的床边,掀开被子,坐上去。转脸把腿抬上床,拉被盖上。我的眼前一花,已是一条雪白的宠物犬半截盖在被里,文静的蜷伏着了。另外的几个鬼相视一笑,抬起我的床,一阵风似的走了。
我拿过唯一的证据,那两根短棍,又折成了短短的几节,浇上油点火。芹姑娘宿进被里。玉娇他们也一起扎进了被窝。
我又拿来几块大柴架到火上,才打开电灯,拉过一把椅子坐上,便自斟自饮起来。
等警官们下车后,再跑完两里多山道进门,几根小棍在大柴下面已经烧完了。大柴的火苗正旺。我忙起身让座,请他们一起过年!
领队的警官客气的说:“远处长!年夜饭很丰盛吗?不好意思,来打搅你了。”
我尽量客气的回答:“一个人无聊,想着法子打发时间呗。”
他们里外看了看后,问:“远处长!一个人怎么还铺了两张床呀?”
我回答:“这张小床是给小狗睡得。这里是风口,太冷了,得给它弄暖和一点,我需要它来做个伴呀!”
一个警官边说边走过去:“这么高的待遇,是条什么样的狗呀?我来看看。怎么我们这么多人来了,也不打个招呼呀?”
我忙说:“你等一下。我来,我抱出来给你看,别咬着你!”
一边说着,一边急速的走过去,用身体挡住了灯光,掀开被子,把一条可爱的小白狗抱了起来。芹姑娘适时的学了几声狗叫,哼哼叽叽,一副懒散的不情不愿的样子。
领队的警官神情凝重的说:“远处长!你把它放下吧。我有事和你谈。”
我如释重负,忙把她放下,拉被盖好。回头问:“有什么事请,就请直说吧。”
他叹息着说道:“也就两三个小时前吧,城里发生了伤残六百多人的特大惨案。被砍伤多的人,竟然有二三十刀,真可以说是被砍得血肉模糊了!少的也不下四五刀。本省和邻省的血库都调空了,也不够抢救用的。
远处长!你知道这事有多严重了吧?”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他接着说:“可是受害者都说,这事竟然全是你一个人干的?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故作糊涂的问:“我可以问一下吗?你们是真的来查案呀?还是过年来慰问,给我讲故事来了!”
警官强忍着性子问:“怎么讲?”
我故作轻松的一笑,才慢慢的说:“我虽然是个文科进士,没有过征战的经验,可也知道一点起码的常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呀!一个人砍六百多人?别说是活人,就是死人,一动不动的任由你砍;如你所说的砍上那么多刀,要不是说聊斋,那也是根本办不到的事呀?诸位都是吃防暴饭得!请问,你们哪位有能力,在那么长的时间里做到这些?何况我还是一个文职人员?”
一个年轻的警察说:“那人家为什么告的是你,不说是别人哪?还是老老实实的招了吧!”
我有点恼火了!你们拿着国家的俸禄,却把治安管理的如此糟糕,让老百姓深受其害!你们竟然不思己过,却仅凭那些恶棍的,自己都难圆的说辞,就来对我如此的耀武扬威——
于是不肖的说:“这么说,你认准就是我了?那么你就逮捕我好了!你就可以交差了。反正我呆在哪里都一样。我这就关灯跟你走。”说着就站起了身——
领队的警官,用眼神严厉的制止了这个下属,和气的说:“对不起!远处长。我们是心里急呀!说话不当的地方,还请你能原谅!说句实话,我们是省里来的联合反扒,反黑工作组。是省里、市里都接到许多举报后,临时组织起来,派来这里查办这里祸害百姓的,那些黑恶势力的。
今天在你的帮助下,终于破了案。没想到,紧接着就发生了这么大的血案!这事一定会震惊朝野的!我们这些直接办案的人,能不着急、上火吗?你也是当事人了,受害人又检举了你;我们也只好来看看,毕竟事情发生的太大了——”
我又坐了下来:“好吧!我知道你们的处境。可是我实在是帮不了你们,只能把自己今天的全部经过给你们说一遍了:帮你们抓贼的不是我,下午在局里我已经和你们说过了,我的手机莫名其妙的丢了,后来又莫名其妙的在我的包里响了。拿出来就听到了你们通知我去局里的电话。这也不奇怪,本市现在每天有多少人莫名其妙的丢了财物,我想诸位该是都知道的?
后来我买好了东西,没能坐上最后一班客车,是买了一辆自行车骑回来的。到家天已经黑了,就忙着做饭了。哦!对了,做饭的时候,我还接到过武局长的电话。如果谁要怀疑我?那么就请他照做一遍,看他还有没有时间砍人?更别说是六百多人了!
要是实在还信不过我的话?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实在的证据?哦!对了:下午我去过你们局里,我这身衣服,想必不少人都看到过?该还有人记得的吧?我这就脱下来,给你们带回去化验:砍了那么多人,身上不可能一点血迹都不沾吧!”我制止了又想说话的哪位年轻警官,接着说“我知道,你就是想把这件事安在我的头上,你自己就可以交差完事了!所以,你就会怀疑我已经换了衣服。你别急,让我再想想,还有什么不可换的证据——
——哦!有了,还是那句话‘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说我伤人六百,我自己身上就不可能一点伤都没有吧!我的这身皮,这该是没法换的吧?”
他有些吃惊的点点头。
“好!我这就脱掉衣服让你们检查。”
他们也真的就没客气的给我来了个全身检查,并认真的一再拍照。
等我穿好衣服后,领头的警官才一脸茫然的对我说:“远处长!事实证明你和这事真是没关系,不过你能谈谈如何破这起案子吗?”
我想了想才说:“要搞清楚这样大规模的暴力案件,该没有什么疑难的吧?这么多伤者,谁会不知道自己是被那个人砍伤得哪!除非他们自己都要故意隐瞒真像,或是要恶意的诬陷别人!其实想隐瞒真像也不那么容易,就像俗话说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那么多伤人的凶器,不可能都找不到啊!有了它们,就准会有和伤口以及使用它的凶手,全都对上的,真像不就大白了。”
警察们心情沉重的走了。
我关了大灯,走到床前对芹姑娘说:“丫头!你还是去和你娇姐挤挤,今晚我得在这张床上睡一觉了。我是真累了!
躺倒床上,真是浑身酸痛,明伤虽然没有,可也真是被累伤了!这样的伤,别人虽然看不出来,可是打人付出的代价,在自己身上一样的是实实在在痛苦,让我在朦胧中哼出了声。
玉娇轻轻地声音:“大哥!你怎么啦?”
我睁开眼,原来玉娇,芹姑娘都站在床前,一脸的关切和焦急。忙说:“没事的。累了,睡一觉就好------
你们歇着吧!”
她们帮我掖了掖被子,默默的转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