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薄时修和北云珏匆匆赶来,那失魂落魄又满含怒火的模样映入众人眼帘时,一种不祥的预感如阴霾般迅速笼罩了全场。
每个人的心里都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句话:这下完了,内部一旦混乱起来,可不就是把一切都掀翻了吗?这后果,绝非他们所能承受。
贺州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的眼神中满是惶恐与焦急,急忙向前跨出几步,对着薄时修和北云珏喊道:“六弟,七弟,你们先冷静一下!事情真的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好好解释解释啊。”
贺州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不安,在这寂静得如同坟墓的环境里突兀地响起。
他深知薄时修和北云珏此刻心中的愤怒与绝望,那汹涌的情绪仿佛即将掀起一场足以毁灭一切的风暴。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试图挽回局面,然而他的话语在那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薄时修的双眼通红,像是燃烧着两团炽热的火焰,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他死死地盯着贺州,咬牙切齿地说道:“解释?你们还能有什么解释?她已经……已经不在了,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挥向那些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他身后的监控屏幕闪烁着微弱的光,那上面还残留着李小依消失瞬间的光影,像是一个无情的嘲讽。
北云珏则像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像,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而无神。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那不断滑落的泪水诉说着他内心深处无尽的悲痛。
他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深渊,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内心无比悔恨与自责。
在他身旁,一扇窗户透进几缕黯淡的光线,照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更衬出他的哀伤。
其余的人也都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担忧。
他们意识到,这场原本只针对李依儿的布局,如今却因她的决然离去而彻底失控,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释放出了足以毁灭一切的灾难。
窗外,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似乎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那低沉的气压仿佛也在压迫着众人的神经,预示着接下来的要面临的巨大危机。
另一边,一阵光芒闪烁过后,李小依的身影便直接出现在了大姐李潇儿的家中。
只见她径直走向卧室,望着床上一脸疑惑的大姐,李小依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委屈,急切地诉说道:“大姐,二姐是被姬寒景那个阴险小人绑架的。
我为了救二姐,无奈之下只能和她进行了灵魂互换。
大姐,你真的不能再留在姬寒景身边了,你不知道他有多么可怕。
若不是唐鹤言出手干预,被他切片研究的人,恐怕就是你和我了。
我假死逃了出来,就是为了告诉你真相,你要快点做决定。”
李潇儿听闻,面露震惊之色,身体微微颤抖,难以置信地呢喃道:“怎么会是他?他为什么要如此丧心病狂地做出这些事?”
她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迷茫,仿佛曾经对姬寒景的认知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与困惑之中。
李小依催促道:“大姐,我深知你此刻内心的痛苦与纠结,可时间紧迫,我们已没有太多迟疑的余地。
二姐如今的处境有危险,我必须立刻赶过去。
我和二姐灵魂互换是存在时间限制的,我一时间根本无法还回来,所以我得亲自去看看,那边到底是怎样的状况。”
外面的天空阴沉的,乌云密布,似乎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沉闷的空气也仿佛在加重着这紧张的氛围。
李潇儿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与不舍,缓缓说道:“两个孩子还尚未成年,他们还需要我的照顾与守护。
而且,我实在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我一定要弄清楚他为何要做出如此行径。
因此,我现在不能轻易离开这个世界,我要留下来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李小依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紧接着说道:“大姐,那你看你是打算跟我一同离开,暂且找个地方避避这风头,还是直接去找唐鹤言,尝试从他那里探寻出真相?”
李潇儿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回应:“我去找唐鹤言。”
李小依微微点头,果断说道:“那便只能采用假死脱身之计了。”
随后,同样的一系列准备工作迅速而有序地展开。一切妥当之后,李潇儿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姬寒景的视频通话。
此时,姬寒景正独自坐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单调的滴答声,他的内心被不安与惶恐所笼罩。
当看到是老婆打来的视频通话时,他的心脏猛地一紧,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接通了通话。
视频接通的瞬间,李潇儿的面容出现在屏幕上,她的眼神冰冷而锐利,直勾勾地盯着姬寒景,缓缓开口道:“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我从来都未曾想过,你对我的爱竟然都是伪装出来的。
我不想带着怨恨和疑惑离开,我只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李潇儿静静地等待着姬寒景的回答。
一分钟过去了,姬寒景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吐出一个字。
李潇儿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凄苦的笑容,她缓缓拿起身旁的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此时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将屋内的情景映照得格外清晰,随后她将火苗凑近窗帘。
火焰迅速蔓延开来,映照着她那满是绝望与决绝的脸庞。
李潇儿凄然一笑,对着视频中的姬寒景说道:“姬寒景,我绝对不会允许你拿我和孩子当作你那所谓实验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