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交扣着,范知易被翻了个面禁锢着腰身坐在了秉南冬身上。
疯了,真的是要疯了!
范知易实在是忍不了了:“你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他看到秉南冬冲着他笑,墨发有些铺散在床上,有些又停留在他身前的肌肤上,相衬着自己偶尔不小心在对方身上挠出、咬出的痕迹。
而因为这个姿势的特殊性,范知易的几缕发丝垂落下来,就这么和秉南冬的混杂在了一起。
秉南冬没有张嘴,心理活动就这么水灵灵地被他听到了,越听范知易脸越红。可惜,就像是秉南冬说的,他现在逃不掉了。
如果是以这种方式死在这个世界,然后在床上被发现了自己的尸体,丢脸丢到范知易都不是很愿意读档再回来。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范知易心里起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是他居然还活着,秉南冬对他手下留情了真好。
再一晃眼,见到的是坐在床边的秉南冬,他似乎在自己还在昏睡时就一直这么盯着自己了,好像一旦闭上眼,看不见了,自己就会消失一样。
于是鬼使神差地,范知易去握住了秉南冬的手,没来由说道:“我在这里。”
秉南冬冲他微微一笑:“身体感觉如何?第一次会觉得不适应是正常的,后面彼此配合更默契了会好很多,那里我已经帮你上了药了,现在该不会痛的。”
说到这个话题,范知易那些温存可就没有了,他多的是埋怨,想撑起来,才一动,腰酸背痛,哪哪儿都不舒服,让他惨嚎几声又躺了回去。
范知易瞪着秉南冬:“你以后不许再这么没节制的,我都说了多少遍不来了,你都不听!”
“抱歉。”出乎意料的,秉南冬很快就认了错,十分上道地将软枕拿来,边扶着范知易起来边将软垫垫在他的身后,承诺一般郑重道,“下次会让你更舒服的。”
范知易一把伸手捂住他的嘴,脸上又开始烫了,那些做的点点滴滴都不带犹豫地在他脑子里盘旋:“你说话,能不能别这样。”
他真的好害怕,这次都这样了,下次还不知道更疯狂到什么样子。
秉南冬的眼里有了笑意,范知易感觉手心里多了抹湿润的触感,他睁大了眼睛触电一样要把手伸回来,秉南冬却是快他一步先把他的手抓住了:“知易,好容易害羞啊。”
范知易憋红了一张脸,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记得,你那些过分的想法和荤话都没有亲自张口说过,都是在心里想的,仗着我能够读心每次都想的很过分,所以秉南冬……”范知易觉得自己终于能扳回一局了,“你是不是不好意思明面上说出来?”
范知易看到秉南冬愣了一下,然后嗤笑一声盯着自己:“怎么可能,我怎么会不好意思说。”
“那你说一句来听听?”不待秉南冬回复,范知易就自顾自地说道,“想用红绳绑住知易的手,然后绕过腰和腿……”
这次换成了秉南冬又捂住了范知易的嘴,耳尖发红。
这些话纵使范知易自己念出来总觉得羞涩,但看到秉南冬这样,心中舒坦了不少,于是笑弯了眼,直勾勾盯着秉南冬看。
秉南冬面上是看不出什么害羞的神色的,他抿着唇,显得尤其冷静,可惜耳朵红了个透,注视着范知易的眼眸,呼吸重了几分,不说话。见范知易这样,松开捂住范知易嘴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范知易的脸。
范知易还凑上去故意问他:“害羞了?”
“……没有。”
“没有?那你复述一遍我刚刚说的,或者我记得你心里当时稀奇古怪的东西想了很多,你随便再念一个给我听。”
沉默了一瞬,秉南冬格外认真地回复他:“我不善言辞,只会做。”
范知易:“……”你还叫不善言辞,你这如果都算不善言辞了那他范知易的名字倒着来写,“你那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书上。”
“我们以前有没有这样过?”
秉南冬望着他,这是范知易第二次问他这个问题了。
当初在树林里什么都没有准备,也不是很明白,完全凭着范知易对他的包容和忍耐胡作非为,他甚至那时候还有气,通通撒给了范知易。
那不是一次愉快的经历,不管是对于谁来说。
就算现在想起来,秉南冬也感觉心上有被针刺过的痛。
“没,第一次,感觉如何?”
范知易吸了一口凉气,这是要和他探讨吗?可是他也不是很有经验诶,但是不能输掉气势,鼓励的同时也要纠正一些地方,这才有利于双方之后的和谐生活。
看来接下来的谈话至关重要了。
范知易脑内光速旋转,然后答道:“从科学的角度上讲,这个时长不行,太长了不健康,不过既然是第一次,那,那个大家都年轻,干柴烈火不知节制情有可原,但是以后就不行了。”
顶着秉南冬极其认真学习的眼神,范知易有些编不下去,他说来自己脸上也烫,都不敢去回想他们到底干了些什么:“不过,还是挺不错的。”范知易给他竖了个拇指,“很有天赋。”
岂止是很有天赋,简直是天赋型选手,天赋拉满。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范知易想起来了,故意板起脸教训他,“书上写的都是人想象出来的,有些动作真的实行会死人的,不可以!咱们就按普通的规格来就好!”绝对绝对不能让秉南冬对那些感兴趣,他招架不住!就算秉南冬真的很好奇想玩些花样,那也必须自己做主导。
“我会进行一些修改的,不会让你难受。”
“那……那也得事先和我商量后再说,不能和这次一样胡来,让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好,多多练习,总是没错的,对吧?”
对,对个毛线!他这聊天聊的简直是送货上门!
范知易扭身就要跑,可惜他错误估计自己腰酸的程度,被秉南冬伸手按在了怀里抱着,顺便给他揉着腰。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范知易闲不住捻了一缕秉南冬的发丝缠在指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