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沉闷的让人感觉有些喘不过气，原本心里还有点生气的艾尔看着捂住脸，浑身透着悲伤气息的百希，别扭的问。
“明明是你对我做了奇怪的事情，你为什么会难过。”
他这样的暴脾气，换其他人对他做这样的事情，他早就气的要死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是眼前这个女人的话，他好像没那么愤怒。
甚至在发现她也许在哭的时候，心里还有一丝丝担心。
“没，没有。”
百希侧过脸，想掩饰自己不受控制的泪水，却没想到艾尔 居然会上前两步，扒开她的手，轻轻动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男人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百希愣愣的与艾尔对视，已经变成琉璃色的眼眸里还透着些许不好意思，但还是对她表达了关心。
眼前的艾尔和未来的艾尔重合，颤抖着伸出沾满血的双手。
这次他终于真的给她擦掉了眼泪。
“说谎，果然人类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艾尔撇撇嘴，他现在只是得到了天平，还没有被清理掉记忆，虽然有了天使的形态，但他还是他自己，一眼就看出百希的嘴硬。
百希看着艾尔屑屑的表情，心里的悲伤居然莫名其妙的被抚平了许多。
“你见过很多人类吗？”
她勉强的勾了勾嘴角，对他问道。
“没见过很多，但基本每个都很坏，就像你一样。”
艾尔出奇的诚实，两人之间的对话平和的像刚刚没有发生任何冲突一样。
“噗。”
百希被他认真的表情逗得破涕为笑，但很快又调整表情，假装正经。
“你都不怀疑我在害你吗？”
她问。
半开玩笑半真心的提问，让艾尔陷入沉思。
半晌，他才斟酌的说道。
”嗯，其实刚刚我还挺生气，挺想打死你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哭了，我居然感觉是我的错。”
“所以你害我也可以，总之别哭了行不行，我也不杀你了。”
艾尔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写满了真诚。
就是这一番发言听的百希更想笑了，但笑着笑着那股难过再次涌上心头。
现在的艾尔还是个热衷于打架的元素精灵，虽然诞生于混乱，但有些过分的单纯。
对人类的弯弯绕绕不懂，怎么想就怎么做，就算她像个坏人，但为了哄她，也不在乎自己受到的伤害，怎么会这么蠢。
艾尔还在紧张兮兮的盯着她，生怕她再掉一滴眼泪，看眼神还有些困扰。
他从来没有哄过女人，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百希开心起来，甚至还有点后悔，没有向人族学习一点这方面的知识。
“嗯，我不哭了。”
百希挪开眼神，感觉心脏好像都快被艾尔的眼神灼伤。
“那就好。”
艾尔松了口气。
百希下意识摸了摸心脏的位置，她从未如此清晰的体会到过什么叫心跳加速的感觉，但在刚刚，她的心跳明显为艾尔跳动的更快了些。
她几乎是立刻想到众神为她打碎的雕像，那里面封印的......
为什么是她的感情。
可世界意识为什么要这么做？
百希不明白。
如果想要抽离她的感情，让她做一个傀儡的主神，不应该有更简单的方式吗？
何必大费周章。
百希还在思考，另一边艾尔正充满探索欲的摸着自己的光环和翅膀，脸上还带着古怪的神情。
想了半天，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另一边百希还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脑海里到底都脑补了些什么东西。
“你喜欢这个吗？非要给我装上。”
他有点不喜欢的扭了扭身子，才对百希问道。
“？”
百希一愣，注意力重新回到艾尔身上，似乎没太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亲了我，按照人族的说法，我们不是恋人了吗？”
大概是百希询问的眼神太过明显，艾尔神情中流露出一丝不开心，但还是给百希解释了一番。
“？？？”
百希眼睛微微瞪大，刚才上头时的亲吻，好像的确很具有引导性，但她没想到艾尔接受能力这么强。
“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你，但你既然喜欢我，我也还没有爱人，我们可以试一试。”
艾尔还在自顾自地说着，一边上前牵起了百希的手，非常自然。
“既然我们已经确定了关系，那你给我安上翅膀和光环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怎么样，你是不是更喜欢我了？”
他牵起百希的手以后，眼睛突然亮了亮。
女人的手比他想象中要好摸。
想起刚才的亲吻，那种柔软清甜的触感，他的视线不受控制的锁定在了百希的唇上，琉璃色的眼睛好像更亮了，晶莹剔透。
像兔子看见了胡萝卜，小猫咪看见了鱼。
感受到男人的手在她手背上来回摩挲，百希整个人都麻了，虽然她不是没跟男人亲过，但这么亲密的状态。
真的是很少经历过。
这人刚刚都脑补了什么。
这么自然的就把她当女朋友了？
百希抬头看去，刚刚好看见艾尔盯着她的嘴唇，一瞬间头皮发麻的感觉又来了。
关键还是她主动亲的人家，现在要是拒绝艾尔，肯定会让艾尔感觉她莫名其妙。
这一秒，百希有点后悔自己刚才上头了的行为。
早知道现在的艾尔是这种直球到她难以招架的程度，她不应该那么轻佻的，毕竟能调戏大天使长的快乐，也就刚刚那一会儿了。
结果现在被反客为主，百希的心情复杂无比。
很可惜，她在思考的时间里，艾尔就已经非常自然，跟随着心意再次咬上了她的唇。
冰凉的触感贴在嘴唇上，百希这个只是伪装出来的高攻高防，实则低攻低防的废物点心瞬间失去了主导权。
艾尔心满意足的亲上了刚刚还在欺负自己的人，一时间心情好的不行。
男人就像无师自通一样，不满足于单纯的亲吻，开始尝试着向里面深入。
百希被弄得石化在原地，不知该反抗，还是放任，刚好让艾尔有了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