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艺接着说:“何大人还问,刘宣庭叛逃的事情,要不要公开?”
李康选说:“这个要公开,让和何大人张榜让都畿道都知道这事!”
红艺点头:“好,” 李康选问:“裘老总管,还好吧?”
红艺秀眉一锁:“自从知道长公主自焚后,他就病倒了,在大营军医在调理!”
李康选问:“他身边有信得过的义子吗?”
红艺说:“这个我回去问他,”
李康选说:“好,让他给我安排几个行宫之前的宫人过来!”红艺尽管好奇但是点头答应了:“好,”
李康说:“要快!” “嗯!”
何守业办事还是很谨慎的,这些事关东都府军内部的机密,刘宣庭在东都府军,不是一点人缘没有,那个被他策反或者收买了,谁知道?这么重大的秘密,让红艺带话,就稳妥的多了!
她不是府军的人,被刘宣庭策反的概率基本没有,但他是李康选信任的人。
田令孜的府邸,几个东都府军大摇大摆的来到门口,门口站岗的几个神策军见来人披甲持械就警惕的喊:“唉,你们几个干嘛的?”
“东都府军云骑营的,我家翁主差我们过来,给你相爷送礼,”
一听说送礼的,门口几个神策军也是司空见惯,放松了警惕,待几个府军走近后,才发现一个个没抬箱子没拿锦盒背了几个肮脏的麻袋,就问:“送啥的那?”
“你家田相的门生,东都留守司留守大人刘允章一家老小的人头!”说完几个军士把麻袋里的人头倒到大门口,那十几个几乎风干的脑袋滚落一地!
几个神策军慌忙拿起长枪对着他们警戒,几个府军笑着看着他们说:“告诉那姓田的阉货,我家翁主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
几个神策军那见过这种阵仗早就吓得腿软了,几个府军丢下麻袋笑呵呵的走了!那笑声如黑夜的鬼魅让人发寒,
一个神策军连滚带爬的进去报告,不大一会田令孜卢能来到大门口,看着一地脑袋田令自己的腿肚子都在颤抖,卢能扶着他,指着远处一个脑袋说:“义父,那个刘大人的!”
田令孜没好气的说:“哎呀,看见了,看见了,哎呀,这刘允章你死就死,你连累本相做什么!”
卢能小声的说:“义父,不然这会带人去大理寺,把李康选做了,”
田令孜没好气的说:“你没看大理寺外面是寿王的北都禁军在吗?”
说着田令孜朝着刘允章脑袋走去,“你想让我把寿王也得罪了吗?”
卢跟扶着他,到了近前,田令孜抬脚踢了一脚刘允章脑袋骂道:“我让你伺机,伺机,你个蠢货,”
卢能摆手说:“快,快,收拾一下埋了!”
田令孜进了府邸,便差人去传朱全忠来,密室之中,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微弱的烛光摇曳不定,映照出三个身影。
田令孜面色阴沉,眼神中闪烁着阴狠与决绝。刚赶到的朱全忠听卢能讲了刚才的事情,面色也凝重了起来!
朱全忠小心的试探说:“恩相,四万武威军对战四万东都军全军覆没,而且那日他打击河东步军的情况,我是亲眼目睹,这东都府军的战力确实恐怖!”
田令孜说:“这点本相知道,他们五万人对战突厥十万大军全胜的时候我就知道!”接着田令孜一脸无奈的说:“我原想着,让刘允章收拢王仙芝那三万兵马,加上我三川郡的三万人,我手握十几万大军,也不至于处处受制于杨复兄弟李家父子,还有那姓王的。可谁知道这刘允章居然这么莽撞!”
朱全忠有小心翼翼的说:“恩相,既然事已至此,不然除掉大理寺监狱里的那位?”
田令孜闻言无奈的表示:“你以为我不想吗?寿王调集了原先北都的禁军在那把守着,”
朱全忠靠近后小声的说:“恩相,凡事都要有取舍,想必寿王也懂这个道理!”
田令孜抬头看了他一眼,之后又看了看卢能,眼神闪过一丝恐惧和害怕,接着缓缓开口说:“陛下,是我从小带大的,”
卢能恭敬的说:“义父,眼下陛下已经无用了,”
朱全忠也恭敬的说:“是呀,恩相,自古帝王术哪有亲情可言,寿王还是他亲弟弟,还不是一样把他软禁了!”
田令孜眼神惊恐的问:“你二人都是这个意思?”
卢能语气坚定的说:“是,义父一不做二不休,”
朱全忠说:“是,恩相,为保万一,先调三川郡兵马来,万一有事,卢指挥使和我这共计近五万兵马加上三川郡三万,我们也可放手一搏!”
田令孜犹豫的说:“可,万一寿王不是这样想的那?”
卢能说:“义父,若他不是这样想的,那就连他一起做掉,之后在宗室内找个续的上的,”
朱全忠一愣,眼睛瞪着卢能;搞死寿王?那可是他未来的靠山,但是片刻后朱全忠里面冷静了,只要你动手,事情就不由得你了,瞬间脸色变回了那份严肃点头附和道:“是,恩相我推断寿王势必会默许,”
卢能投去赞许的目光看着朱全忠说:“嗯,义父我觉得也是!”
田令孜一跺脚:“好,既然如此那就干!”
田令孜心中暗自盘算着,弑君之举虽凶险万分,但一旦成功,他便能掌控更大的权力。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扫过朱全忠和卢能,缓缓开口道:“今日之事,关乎你我之生死存亡。皇帝若不除之,吾等皆难保全。”
朱全忠站在一旁,神色冷峻。他心中暗自在想,弑君乃是大逆不道之事,一旦皇帝死在他田令孜手里,他必将万劫不复。要成就霸业,就在此一举。
卢能内心实在高兴,他深知弑君之罪的严重性,可一旦成功了,田令孜现在的位置就是他的,高官厚禄那个不想要!
三人沉默不语,密室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