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9月20号这天,一名警察负责审讯胡国军的警察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手机的来电显示竟然没有显示来电号码。
警察接通电话之后,对面传过来一低沉的声音:“我就是邓文斌,我知道你们把胡国军给抓了,如果你们把他给放了,我可以给你十万块钱,要不然的话,我第一个就杀了你,然后再把你的老婆孩子干掉,我知道你家的所有信息,别以为我在吓唬你。”
对方说完这段话之后,就把电话给挂断了,虽然警方通过之前的调查,已经知道了邓文斌就是这起特大盗车团伙的幕后老大,但是由于此人一直隐藏在国外,这还是警方第一次和邓文斌正面交锋。
邓文斌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把来电号码给隐藏了起来,但是这对于警察来说,却根本没什么用,警方去了一趟电信部门,非常轻松的就追踪到了来电电话,并且很快就通过这个电话,锁定了邓文斌的藏身地点原来此时他已经回到祁东县了。
就在邓文斌打来电话的第二天,一连扛了六天的胡国军终于扛不住了,交代了全部的犯罪行为,警方根据他提供的信息,很快就把张东明秘密抓捕了回来。
而与此同时,另一路警察也秘密对邓文斌展开了抓捕,但是邓文斌非常谨慎,已经预感到了情况不对劲,在警方到来之前,提前一步逃走了。
大难不死的邓文斌马上回到了老挝,本来这次他逃离之后,完全可以在国外藏身,警方再想抓到他,那就非常不容易了。
但是邓文斌却咽不下这口气, 他现在太狂妄了,觉得自己特别牛逼,已经具备了国际大型犯罪集团的实力,之所以这次险些被抓,那是因为自己没有准备。
就凭你们小小的祁东县公安局,还想要跟我斗,自己什么档次不知道吗?等我调兵遣将,必将卷土重来,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邓文斌说到做到,在老挝准备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准备再次回国。
邓文斌这次回国,主要有两个目的,第一就是炸掉祁东县白帝派出所,出一口恶气,第二就是继续实施武装抢劫小勐拉国际赌场的计划。
邓文斌计划干完这两件大事之后,就马上回到老挝,到时候自己不仅可以在国际上打出名号,还可以捞一笔大钱,下半辈子都不用再愁了。
老挝的那个老婆伊媛知道了邓文斌的这个计划后,哭着劝他道:“你可千万别回去了,现在中国警方都知道你的身份了,你回去就是自投罗网啊!”
此时的邓文斌根本就听不进去这些,他已经彻底飘了,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简单安慰了一下伊媛,就再次返回了中国。
邓文斌回到国内之后,住进了云南省景洪市的景洪大酒店,这地方和老挝接壤,他需要在这稍作休整,做一些前期准备。
首先要做的就是将武器装备运过来,这件事对于邓文斌来说,早已经轻车熟路,没几天时间,装备就到位了。
在做这件事的同时,邓文斌又叫来了两个团伙的核心成员,一个叫李友华,一个叫陈佩芳,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两个人早已经被中国警方盯上了。
2002年10月15号中午,李友华和陈佩芳来到了景洪大酒店,敲门进入邓文斌的房间之后,李友华直接掏出来一把磁吸锁递给了邓文斌:“大哥,这是最新出的一种车锁,你看看能不能破解了。”
邓文斌一听就来了兴趣,对于一个开锁专家来说,没什么比挑战高难度更重要的事了,他赶紧接过那把磁吸锁,开始研究了起来。
但也就是这个环节,邓文斌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由于太投入了,他竟然忘记把门关上了。
以往邓文斌每次回到国内,无论是住在哪里,他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自己的锁把房门从里面反锁上。
这样一旦有意外情况发生,有足够的时间做准备,无论是跳窗户逃跑,还是拿起武器反抗,都能从容不迫的做出最佳的选择。
就在李友华和陈佩芳进入邓文斌房间几分钟之后,警方就把这个酒店包围了,负责抓捕的警察万万没想到,邓文斌的房间门竟然是大敞四开的。
当三十多名警察一拥而入的时候,邓文斌、李友华、陈佩芳三个人正撅着屁股趴在床上研究那把磁吸锁呢,没有任何防备,直接就被警察牢牢按住,曾经不可一世的邓文斌就这样落网了。
事后警方在邓文斌的房间里缴获微型冲锋枪两支,军用手枪五支,全自动步枪两支,手雷七十六枚,各种型号的子弹一千多发。
除此之外还有化学武器氰化钾三瓶,防毒面具六套,以及事后在骨科医院四楼消防通道里找到的那两支被盗十二年的小口径步枪。
这些武器仅仅是邓文斌团伙运到国内的冰山一角,至于在老挝和缅甸还有多少,那就无从可查了。
单从武器装备这一点来看,邓文斌团伙已经达到了悍匪中的天花板级别,张君团伙虽然武器装备也不少,但从整体质量上来看,还是要差上一大截。
警方当天便将三个人押往了长沙,但是在回长沙的列车上,负责押送的警察一个不注意,邓文斌竟然悄悄的把手上的手铐给打开了。
不过邓文斌腾出双手之后,并没有反抗,一直等列车即将到达长沙的时候,才被警察发现,又给他铐上了。
事后警方曾经问过邓文斌:“你那时候已经把手铐打开了,为啥什么都没干呢?”
邓文斌是这样回答的:“原因主要有两个,第一,负责押送的警察手一直放在裤兜里握着手枪,我觉得没什么太好的下手机会,第二就是和我一起被押回来的李友华和陈佩芳两人的罪不算太大,判几年就出来了,如果我要是采取了什么过激的举动,很容易连累他们,我不忍心拉着这两个小兄弟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