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富贵在谢平安家,养伤的这些日子里。
谢薇可没少在他的饮食里,汤药里,加空间井水。
就是其外敷的伤药,也都是用空间井水调配的。
半个月过去了,谢富贵脚上的伤,不但彻底消了肿,而且也完全愈合了。
最近这两天,他更是天天念叨着,伤口痒的厉害。
如今,已经能杵着棍子,在院子里溜达溜达了。
......
谢良才似乎也适应了卖瓜的生活。
每天,天刚麻麻亮,就去地头等着分瓜。
对,就是分瓜,虽然现在香瓜已经大量成熟,西瓜也快进入大量成熟期。
但现在天气也越发的炎热,两种瓜的需求也呈大幅上升的趋势。
而且,有了周于彦的加入,近一半的瓜,被拉去了府城,或者冀州府下辖的其它的县城。
哪怕谢薇用尽法子,把空间里的存瓜偷渡出来,依旧满足不了目前的市场需求。
因此,谢薇一开始担心的,待瓜大量上市时,其价格会大跌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富安县下辖的六个镇子,每个镇子每天都能卖二三百斤左右的瓜。
富安县城,其需求基本等于六个镇子的总和,甚至更多。
周于彦在谢薇这里拿瓜的价格,已经赶上富安县瓜的零售价格了。
他几乎每日都叫嚣着,如果多给他一些瓜,其批发价格,还可以再谈......
就这样,他依然拿不到更多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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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谢薇从地里掰了二十几穗嫩玉米,回家用水煮了满满一锅。
还没开锅,烀玉米特有的香甜气味儿,就弥漫了整个小院儿。
在屋檐下乘凉的谢富贵,使劲吸了吸鼻子。
“小薇丫头,你锅里煮的是啥?咋恁香呢?”
闲来无事,用勺子挖霹雳果籽晾晒的谢薇,也深吸了一口空气中的香味儿。
“锅里煮的嫩玉米,就是刚才我背回来的那个。”
估摸着,烀玉米应该已经熟了,谢薇这才走进了厨房。
掀开锅盖,烀玉米的香味儿更加浓郁。
谢薇用筷子费力的夹起一根玉米,用指甲抠了一粒玉米粒,放进嘴里尝了尝。
确定玉米是真的熟了,才把灶膛里的柴火都撤了。把玉米夹起来放到盆子里晾着。
拿起两个玉米棒子,从中间掰开,分别插进一根筷子。
“阿爷,阿奶,给!这骨碌玉米可嫩了,也可甜了,你们尝尝。”
说着,递给他们每人半截玉米,都是靠前的那截。
“嗯,果然好吃!”
谢薇见两人吃了起来,自己也拿着一截靠屁股的,啃了起来......
三人正吃的起劲,在县里帮着谢薇卖瓜的周敏芝也回来了。
因着,卖瓜可比做冰粉卖,要赚的更多。
周敏芝和谢平安商量后,跟谢薇要了在县城卖瓜的活计,并把冰粉的生意,都交给他哥周鹏程了。
对此,谢薇没什么意见。
毕竟,大头都让她赚了,只要周敏芝安分守己,她不介意漏些好处给她。
而且,现在她经手的生意,账目都由夏至管着,这其中就包括了瓜果的出货量,和每日的收益。
所以,她也不怕周敏芝耍小心思。
......
谢薇见她走了过来。把另一个,穿了筷子的后半截玉米递给她:“我爹呢?”
周敏芝接过玉米,咬了一口:“还怪好吃的呢。”
又啃了几口,周敏芝才道:“你爹去看你的房子盖的咋样了?顺便看看那些人,有没有偷懒。”
说着,周敏芝白了谢薇一眼,抱怨道:“这知道的是你自己盖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房子和你没关系呢。”
“你说说你,除了动土的那天,你去瞧过一眼吗?你这甩手大掌柜,当的倒是好。”
谢薇不在意道:“这不是有我爹吗?有他时不时的去看一眼,我放心着呢。”
见周敏芝身子一扭就要走,谢薇疑惑道:“诶!你这才回来,又要干啥去?”
周敏芝转进厨房,不多时,就拿着个小竹篮子走了出来。
“我给你爹送两个煮玉米去。”
谢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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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谢薇一早就去地里,掰了十个嫩玉米,让张顺得空给县令家送去。
哪曾想?才中午,刘衙役就来了......
谢薇怀疑自己听错了,于是掏了掏耳朵,问道:“不是,刘叔,您刚才说啥?”
刘衙役又啃了口玉米,含糊道:“县令大人说,地里的玉米可不兴这么早就掰了吃了,要留种的。”
“不是,你们县令大人是不是管的也忒宽了,我自个种了将近三十亩的玉米,还差我吃的这几根?”
“这话,你得跟秦大人说去,我今儿就只是个传话的。”
说着,刘衙役又拿起一根玉米,啃了起来。
“不过,这玩意煮着是真好吃。一会儿给我带几根,我带回县里去。”
谢薇看着刘衙役,讥讽道:“你们县令大人说了,要-留-种!”
刘衙役一点儿都不在意道:“你不说,我不说,秦大人上哪儿知道去。”
闻言,谢薇豁然开朗:“好啊,您这是自己不想做恶人,坏人都让我来当啊。”
刘衙役一脸的无辜:“什么恶人?什么坏人?反正,话我是带到了,听不听的,我可管不着。”
他连着啃了三穗烀玉米,才起身,从怀里掏出两张“请帖”,貌似很随意的递给了谢薇。
“这个给你,五日后,别忘了啊。”
谢薇接过打开一看,竟是“喜帖”,一张是给谢平安的,邀他及亲眷参加。
另一张,则是单独给自己的。
内容则是他将与刘金花成亲,诚邀她们过去喝杯喜酒。
“恭喜,刘叔,终偿所愿!”
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刘衙役。
闻言后,高兴的牙花子都笑出来了......
“嘿嘿,说来,我还得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我上哪儿认识你金花婶子?”
谢薇眉毛一挑:“这么说来,我还算得上是你和婶子的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