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对方一出手,可是击杀了王家三名元婴境的高手!”
旁边桌上的议论声再次传了过来。
“这么厉害的手段,可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没说的很具体,有人说是一群劫匪干的。”
此话一出,周围几桌的人都沉默了下来,看来,大家都清楚闵申国到卫王城的那段官道劫匪出没得情况。
“也有人说是另一个家族的势力所为,反正我已经听到了好几种说法了。”
就当大家都对他的说法索然无味,嘘声四起的时候,那人忽然笑着继续道:
“不过,还有一个说法,叫我很感兴趣。”
见他还有话没说完,一众人又不再讥讽,都默不作声的等着他的下文。
“这个说法很有意思,说是有一对年轻的小夫妻,被王家骗进府里,一怒之下,便砸烂了那城主府!”
他的话一说完,现场之人几乎全都愣了一瞬,因为若这是真实答案的话,那么这对小夫妻的实力可以说是惊为天人了。
城主府中,除了被击杀的三个元婴之外,城主至少也是元婴境吧,或许还有些高手存在,这么些元婴境,都奈何不了两个年轻人,可见其实力是多么强大。
原本吃的正欢的张文彻和林依然,听到那人突然说出实情的时候,口里的酒和嘴里的饭都差点喷出来......
这特么还是小道消息么?
这根本就是完整的现场还原啊!
如今的消息网络都这么牛了吗?
刚才那人说的,与事实完全相符,就差将打斗的细节爆出来了。
他俩闷头不语的吃饭,本来还没什么,谁会无聊的去关注一对安静吃饭的夫妻呢?
可刚才传消息之人的一番话,使得周围几桌人震惊之余,又发现了他俩的存在。
这不就是两个年轻的小夫妻么!
为什么大家都在讨论城主府的事,而人家两人却能够吃的这么默不作声呢?
随之而来的是数道查探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好像不把他们看成元婴境,誓不罢休似的......
最终,大家看了半天,也都暗中相互交流过之后,确定了,这俩小夫妻都是金丹境五阶的修为,虽然看年纪,这实力也算是不错了,可要说他们能够大闹卫王城,击杀元婴境,那可就太牵强了。
直到众人撤去了查探的目光,夫妻俩才松了口气。
这特么太尴尬了!
讲故事的人,遇到了故事中的主角,这种事情,就算是两位仙域大神,也是第一次遇到。
林依然今天可算是吃饱了,刚才那番尴尬局面下,她也只能靠不停的进食来掩饰,这时候,感觉肚子胀的难受......
待到旁边几桌人都吃完离开之后,两人这才匆匆起身结账,奔着码头而去,既然卫王城一战的事,在这凡梦城里都传遍了,相信一定有王家人也会在暗中寻找他们,眼下还是趁早上船,不要继续在城里晃荡了,万一对方除了传音之外,也将二人的相貌传出来,那么,他们随时都有被人生擒的可能。
见两位船客,要提前上船,船家自然很是愿意,他急忙引着两人进了船舱,为二人安排了一个中间的屋子,作为他们在船上睡觉的地方。
毕竟是客船,甲板下面有三间客房,是专门为长途船客提供住宿使用的,而大部分短途客人,都是在甲板之上的船室,除了船家驾船使用的部分之外,余下的都做成了观光使用,两侧有长木可以供客人就座,并且还在长木之上开了窗户,平时将帘子卷起来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合着轻风吹动,叫坐在那里的人神清气爽。
客房很小,一进去只有一张木床大小,勉强能挤下两个人,林依然看着眼前的木床,小脸瞬间红了,这么挤,再加上船体不断晃荡,晚上两人睡觉时,岂不是要来回摩擦......
此时天色尚早,看过房间后,两人回到甲板的船室,坐在长木上观赏着外面的河景,时光消磨的很快,到了酉时,船家准时起锚,客船顺流而下,朝着南方荡去。
船上的船工不多,因为是顺流,并不需要太多人力,所以,好多船工会在返航的码头等待着上船,返航的时候是逆流,人力需求大,他们上船来,增加了人手,不影响客船行进的速度,而这些船工到了终点秦城,会跟随货运航船再次南下,途中充当搬运工的角色,这样循环往复,就是他们的生活。
很快客船便驶出了凡梦城,朝着西南方向的河道,顺流行驶,张文彻他们是从东南方向来的,那里完全处于丘陵山脉地段,而梦秦国的西南边,却是一片花红柳绿,春意盎然的景象。
这可有些叫人摸不着头脑了。
北域以寒冷气候为主,二人一路走来,不说是冰天雪地吧,至少干燥寒冷,然而这梦秦国的西部,却呈现出了不属于北域的那种春暖花开的图景,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难怪冷家要在这运河航道上,开启这么一条客运线路了,实在是因为这段路途,有着别样的风景。
林依然轻靠着船舷,看着岸边的景色入了迷,数百年的修行,只为了获得更高的修为,延年益寿,仔细回想起来,又有几时会如现在这般,停下来观赏一下沿途的风景?
人生若只是不断攀登高峰,而为此都没有好好的享受世间的美好,这是否也是一种遗憾。
与林依然沉沦在美丽风景之中不同,张文彻可没这么好的雅兴,此时的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斜对面一名年轻女子胸腹之间的位置,若有所思......
本来心思荡漾,有感而发的林依然,想要跟他交流一下自己对人生的看法,可当她一脸笑意的回过头来,看到的却是自己男人盯着别的女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这下林依然刚刚积攒起来的兴致全无,她抿着嘴,咬着牙,伸手一把揪起了张文彻的耳朵,拽着他离开了船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