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桑走进陆今宴的卧室,打开抽屉,发现了被拆开一半的情书,情书落了灰尘,任桑仿佛看到了陆今宴看到她的字迹时心梗又痛苦的模样。
原来一遍遍的试探不是突然开始,一切都有迹可循。
她从来没想过,一封情书会惹出这么多事,让所有人都回不到原地。
谢祁安不再是温柔的大哥哥,陆今宴不再是所有人追捧的男神。
任桑突然很无力,她瘫倒在地上,抱膝痛哭起来。
……
“少夫人,少爷今天一天都没进食。”
门外的下人焦急地找到任桑,现在,陆今宴只听任桑的。
任桑起身,依旧把情书握在手心。
“知道了,把晚饭热一下,等会儿重新送到小阁楼。”
陆今宴啊,陆今宴啊,我该怎么告诉你我很爱你啊。
……
任桑走进小阁楼,屋内一点亮光都没有,连呼吸都是静悄悄的。
任桑伸手开灯,在床头边看到了缩在角落的陆今宴,他抱着头,在感受到亮光时,眼里立马警惕起来,垂着眸子把头埋得更深。
“怎么不好好吃饭。”
“阿宴,说好的,乖乖吃饭……”
听到任桑的声音,陆今宴抬眸,却在看到任桑手里那封情书时,变了神色,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他猛然起身,啪地一声把灯熄灭,屋内又变成了黑蒙蒙一片,任桑被他抵在门口,陆今人整个身子都往任桑身上压。
陆今宴捏着任桑的肩膀,像是要把她捏碎,狠狠抵上任桑的唇。
她咬的十分用力,他忘记了所有技巧,只剩野蛮的占有。
任桑手稍一动弹,陆今宴就捉住任桑的手腕,把任桑一把捞起,丢在床上,男人的危险性开始预兆。
任桑还是吓了一跳,”陆今宴……“
陆今宴一甩,任桑的头差点撞上了床头柜。
陆今宴身子一抖,听到任桑的声音,似乎在痛苦的压制,他握拳,狼狈的下床,瑟缩在角落,玻璃碎片不知什么时候碎在地上,陆今宴捡起玻璃碎片,往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又一刀。
”不可以,不可以伤害桑桑,不可以……“
他没说一句话,就忍着痛苦往自己胳膊上划一刀。
”啊……“
任桑起身打开床头灯,才看到陆今宴在干什么,她立马冲上去蹲下来,夺过陆今宴的玻璃碎片扔掉,抱住陆今宴。
”阿宴,阿宴,我错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求你别这样,我求你了。“
憋了很久的情绪终于绷不住,任桑抱住任陆今宴,轻抚他的背,整个屋子里,只剩两人的呼吸声。
任桑终于知道陆今宴在介意什么,她拿出情书,见陆今宴神色愤怒起来。
她摸摸陆今宴的头,安抚他的情绪。
”阿宴……“
陆今宴听到任桑喊他,他抬头,任桑轻问:”今天为什么不乖乖吃饭?“
陆今宴似乎想到什么,脸色凝固,就是不说话。
任桑继续说话:“你看见了?”
“你看见我和祁安哥在后院了,是不是?”
陆今宴神色明显有变化。
他现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任桑能轻易察觉到陆今宴的喜怒哀乐,并且,只有任桑,才能左右陆今宴的情绪。
任桑又摸了摸陆今宴的头:“你看见了是不是?\"
陆今宴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任桑的狗,所有心事被暴露在外,毫无隐秘可言。
可他又不自觉点点头。
“见到我和祁安哥在一起,所以不开心?”
”嗯。“
陆今宴点头又拧巴的偏开头,任桑抬起他的手腕,吻上他的伤口,还好玻璃碎片很钝,伤口划得不深。
“那如果我是和祁安哥,我爱的是陆今宴呢?你还不开心吗?”
陆今宴明显愣了一下。
他缓缓抬手,手掌握住任桑的脖颈,却没用力。
“任桑,我知道,你是假装的,奶奶让你假装来爱我,如果我病好了,你就会带着你施舍的同情,远走高飞。”
任桑摇摇头。
“阿宴,荔枝树我看到了,被雪覆盖的样子好美。”
任桑把陆今宴的手压在自己的胸口:“怎么办,大雪把荔枝树囚在冬天,而我这里,将一生被囚困。”
任桑趴在地上,仰起身子,隔着陆今宴的灰色毛衣,在他心脏处落了一个吻。
陆今宴心猛然跳动。
任桑把情书撕碎。
“陆今宴,你的噩梦解脱了,情书是写给谢祁安的。”
陆今宴眼神凌厉,又听到任桑说道:“字迹是我的,但写情书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