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宁刚一醒来,马上感觉五脏六腑痛的要命。
她刚才在意识当中已经全部接受了信息,所以她一睁开眼睛,马上就伸手指向自己身旁的一个三十岁多妇人。
“是她在下毒。”
旁边正惊慌失措、惶恐不安的众人见到刚才死去的圣女大人突然又睁开眼睛,而且还语出惊人都吓了一跳。
不过作为族长,洛然马上喊道:“将这个女人带下去拷问,一定要问清楚了。”
旁边及他身后的族人们听到,立马就拉着跪伏在地的阿月下去。
原本跪在地上脸朝下偷笑的阿月,见此情况,瞬间慌了。
她抬头向石床上的圣女望去,见圣女大人果真睁开双眼。
阿月一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死了的,我查过你的脉息,全部没了。”
再被众人带下去的瞬间,她突然又暴躁发狂起来:“你是假的,你是假的,不可能再活过来,你必死无疑。”
“闭嘴,赶紧带下去,不要惹到了圣女大人。”
族长洛然急声呵斥后边的族人,动作利索点。
不过族长刚才也上前探过圣女晚宁的鼻息,完全没有。那此时,是为何?
族长洛然虽心有疑问,不过圣女就是她们部落最尊贵的人,也是不容质疑的存在。所以他无条件的相信圣女,假使圣女大人刚刚……,此刻再次苏醒也是上神对他们部落的垂怜和指引。
从听到族人的禀报说是照顾圣女大人的阿月来报,圣女突然不省人事,倒下了。
当时他是不相信,急忙带着族人过来探明情况。
只是当他踏进平日里甚少涉足的石洞的时候,看到躺在石床上一动不动的圣女大人,他心底咯噔一下,开始慌了。
心一慌,步子也迈的哆嗦。
若是圣女当真在他这里断掉了,那他就是隐月族的罪人,当之无愧的罪人。
见到圣女又重新开口说话,洛然心下安定不少。
所以等到山洞内的闲杂人都出去之后,洛然对着圣女躬身拱手:“请圣女大人安心休息,我等一定会查明真相。”
晚宁看了他一眼,四十多岁的年纪,嘴边一圈胡须,精神很好:“嗯,下去吧!”
“是!”
洛然态度恭敬的告退,刚出禁地没有多久便遇上急急忙忙过来的三山。
“族长,族长,大事不好了。”
洛然一个皱眉:“到底是何事?”
三山急忙喘气:“是那个阿月,在路上她突然就开始七窍流血,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已经死了。”
“这是服毒自尽,还是……”
族长洛然不解,不过他马上向三山叮嘱道:“你跑快些,去阿月的家里,将他家人全部控制住,一个也不要放他们离开。”
三山立马点头:“对对,是族长。”
说完话,三山马上转身跑掉了。
洛然则是回头望了一眼后边的石门,马上就提步朝前快走,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而晚宁那边,在所有人走后,她马上进了密室。
跪在蒲团上,面前的高台是一幅石刻壁画,画中人物身形模糊,让人窥不清内里。
学着原主之前的样子,晚双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诚心祷告:“尊敬的上神大人,您的信女遇上了麻烦,望您现身指点迷津。”
随着晚宁的祈祷,两次以后晚宁突然感觉周身好像不同,她像是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
接着一阵缥缈的声音传来,像是就在近前,又像是远在天边:“你是何人,为何抢占她人身躯?”
晚宁一听还心惊了一下,不过她早做过打算,于是在愣了一下之后也急忙出声:“上神大人,请宽恕小人。”
“我也是从外界偶然过来的,没想到一进来就进入到了这具身体里。小人深知其中厉害,所以急忙向您澄清。”
“哦,”缥缈之音再次传来:“你所为何事?”
晚宁没有四处乱看,而是只看眼前一方天地:“原本的灵魂已经离开,这具身体也马上就要枯萎,只是隐月一族将会因为圣女突然离世而引发混乱。”
“随之而来的,外界之人是否也会受牵连,未可知。所以再次恳求上神大人,能给小人一些时间,好让下一任圣女顺利接任。”
那个声音像是思考了片刻,才再次出现:“你所求,就是这些?”
晚宁再次点头:“是,别无他求。”
她过来这里,本来就是接替意外死亡的圣女,做完任务就可以直接离开。
“隐月一族的能力,本就是我当初随心一为。罢了,罢了,既吾是因,那便承这个果。”
“记住,只此一次。”
晚宁立马诚心拜过:“是,绝不会再出现第二次。”
“呵呵,好”,缥缈之音围绕着晚宁转了一圈:“看在你心灵如此清透的份上,吾便赠你一份机缘,好好珍惜。”
“记住,勿要为恶。”
晚宁还不知道对方这个神秘的上神大人赠自己什么机缘呢,她就感觉自己身体下沉,再一睁眼,她又回到了密室。
“是!”
晚宁还是那个动作,恭谨的说了一声。片刻之后,她就出了密室。
从密室出来之后,晚宁还感觉奇怪呢,因为她身上突然不疼了。看来,是刚刚的上神赐福了。
晚宁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原身平日除去定时定点向刚才的神秘上神诚心祈祷之外,还会看书。
不单单是看过就算了,她还会钻研里边的东西,比如医术、农业、耕织,要是自己感兴趣了还会观察星宿。
自己研究透彻以后,还会把成果告诉族内的族长,让他去处理。
因为圣女认为,自己受隐月一族世代供奉,理当为他们做点事情。
原身是第二十七代圣女,一般圣女可在任几百年,也有的几十年,等到自己大限将至,会马上选出下一任圣女的继承人。
以此往复,才会传到现在。
晚宁在石洞内走了个遍,大概了解一下所有东西的归置。之后她就回到了一间石屋,看样子像是大厅。
坐在惯常就坐的椅子上,晚宁闭目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