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时,又让她们拿了几个回去,分给家里人一起吃。
玲儿还问梁崇,说现在兔子生意好了不少,三人每个月各能分得一两银子,问梁崇要不要再回来和她们一起干。
梁崇摇了摇头,她手上的东西多,杂七杂八的,东搞一点,西搞一点,早已分身乏术。
八月末,谢湍意还托商队带了一封信回来。
说他跟那名夫子学到了不少东西,针对他语言朴实、词藻不够丰沛的缺点,那位夫子专门给他定做了一套试题。
因人施策,教他怎么把文章写的华丽一些,却又不失本味。
教的十分用心。
让他觉得这十两银子花的很值。
梁崇看了,也给他回了一封,不过只写了寥寥几语。
让他在那里安心读书,下次争取考个秀才回来。
还请商队带了几罐蜂蜜还有一些炒干的榛子、红糖过去。
除了谢湍意的,曹姨、谢大伯、黄大夫等人也各有一份,每家都分了些。
时下能出远门的人比较少,所以寄东西和带信这类活计,收的费用是很贵的。
梁崇寄的这些东西,价值还抵不上寄送的费用,但多少也是一番心意。
刚穿来的时候,梁崇觉得达州离自己好远,但现在待久了,又觉得三天的路程其实也就那样。
至少传个口信、寄个东西几天就能到了。
不像一些远处的城市,没几个月到不了,甚至还有一年半载到不了的。
幸福都是比较出来的。
九月份,祁嘉言按照约定的时间,派了五个技术官下来,和梁崇学习如何种植羊肚菌。
这些人学完之后,明年还要负责去官田里指导他人,因此,梁崇得从如何培育菌种开始,一直讲到收菌,确实比较累人。
不过今年梁崇倒是不用再雇佣其他的人,五个技术官一边学,一边就把活做了。
另外,在卖方子之前,梁崇也提前和乌恩奇以及杨石头说了这件事。
方子虽然给了官府,但梁崇自己也还能种,当时给的钱并不是买断的价格。
但到时官府的羊肚菌出产之后,不可避免会对两人的生意造成一定的影响。
在合作之前,梁崇就再三强调过保密的事情,觉得这个方子太过危险,自己保不住。
而且今年几名技术官只是来学习观摩,并不同步种植。
所以今年市场上能大批量卖羊肚菌的,暂时只有他们两家。
梁崇跟两人说,等到了明年,若是觉得市场被挤占,卖不出去,可以减少进货量,甚至不买都是可以的。
乌恩奇在雍州卖货,地大物博,经济发达,官府不可能吃得下所有的市场,所以并不是特别着急。
但杨石头那边,本来达州和营州离的就比较近,祁家生意的重心也在达州,对他的影响肯定很大。
到时候,就要看官府是走高端的路线,还是和杨石头一样,卖给相熟的酒楼,走下沉路线了。
在商言商,订货的源头有了变动,导致生意不能做,也是商人们经常面临的事情。
而且梁崇现在捐给官府,算是甩了一个烫手山芋,两人也不能多说什么。
在菌丝生长的那半个月里,几位技术官好奇得很,每天都要去培养房里看看菌丝的长势。
今年梁崇用的是新配方,玉米芯和麦子各掺着一点,但梁崇也告诉他们,里面各种材料的占比是可以调节的。
官府名下的田,条件比梁崇的要好上不少,几位技术官回去之后,可以再试验看看别的配方。
因技术官都是男的,祁嘉言还派了府里的两位婢女过来,和梁崇待在一起,免得别人说什么闲话。
虽然所有的工作其实都是在庄子里完成的,并没有外人看见,但梁崇还是很感谢他有这份心。
九月底,种下去的芝麻也可以收了,两亩地一共收了三百多斤。
在黄豆出现之前,芝麻是大业朝重要的油料作物,三斤芝麻可以榨一斤香油,因此芝麻的价格也十分昂贵,差不多能卖到十七文一斤。
除了买点鲜榨的芝麻油,大多数老百姓只会称一二两回去,放在菜里或者糕点上作为点缀。
几位技术官学会做菌种和营养包的配方之后,又去原先的红糖工坊那里,打地铺住了下来。
每天去暖房里,和李漂来、刘桂花三人学习种植技术,要一直待到收割的时候再走。
九月末的最后一天,谢湍意便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除了给梁崇带了些达州实兴的小玩意儿,还带回了一个“坏消息”。
其实,他这次前去,除了去北山书院读书,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
梁崇原先在达州看上的那个庄子,交通便利,和谢大伯家的村子只隔了几里地,设施完善,山地、田地一应俱全。
就连佃户都可以直接转给下家。
就是当时要价太贵,卖三千五百两银子。
少一分都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