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我们的应该是夏拓玄。”到达密林后,凌君焱望着昏迷在地的士兵,长叹了口气。
“王爷,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凤轻染好奇问道。
“这些都是狼卫军,夏拓玄应该就在附近。”凌君焱说着便四下扫视。
“原是这样!”凤轻染恍悟地点了点头,也跟随着寻找起夏拓玄来。
很快,两人便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找到了昏迷倒地的夏拓玄。
将夏拓玄绑了后,凤轻染这才一脸严肃地对凌君焱道:“王爷,并不是我想针对他,你也看到了,他几次三番来找我们的麻烦,今日咱们便直接来个了断!”
“如何了断?”凌君焱此刻确实再没了维护夏拓玄的立场,不过他很想知道凤轻染接下来会怎么做。
“将他带去南夏皇宫,同时告诉你父母,你并没有死,重新夺回控制南夏的大权,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也让南夏恢复太平与安稳。”凤轻染一脸坚定地说道。
“这……”凌君焱略微犹豫了一瞬,坦白讲,他还真没想过这么做。
四年来,他从未想过与父母相认,自己小时候得到了父母所有的爱,他只是余生想让自己这个充满仇恨的弟弟过得好一些,也能像自己小时候一样,被温暖与爱意环绕,在无忧的时光里享受亲情的滋养,放下心中的仇恨与执念。
但既然他仍旧执迷不悟,那就休怪自己薄情寡义了,今日他便打算听取染儿的建议,直接进宫与父母相认,夺回自己拱手让出去的一切。
这般想着,他便点了点头:“都听你的,只是百里弑他们现在何处?”
“王爷放心便好,我必保他们安全无虞,现在咱们只需前去南夏皇宫便可。”凤轻染一脸自信地说道。
凌君焱自然知道她是有这本领的,于是押上夏拓玄,出了苗疆与斩延会合,一路朝着南夏皇宫行去。
考虑到直接从宫门进,可能会遇到各种麻烦。
所以几人在凌君焱的建议下,从宫墙外翻入,将守卫迷晕后,这才去往了老皇帝所在的院落。
与此同时,斩延也将老皇后从另一个院落带了过来。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一群人,老两口惶恐不已,尤其看到他们手中还押着自己的儿子,他们更是担心不已。
“你可知此人是谁?”凤轻染指着凌君焱,问向夫妻二人。
“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是谁。”老皇帝毕竟当了二十余年的皇帝,虽心中惶恐,但语气依旧沉稳,目光在凌君焱脸上停留片刻,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他便是东凌的焱王,目前东凌暂时的掌权者。”见他实在想不起来 ,凤轻染决定直接点明。
老皇帝听后,又对着凌君焱的面部端详了一阵子,发现他确实与东凌皇有几分相似,只是不知他为何会来了南夏?
这般想着,他也就这般问了出来:“只是不知焱王为何会来南夏皇宫?”
他这话问的极其小心,因为自己的儿子就在他的手中,他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对方,给自己的儿子带来杀身之祸。
另外,他还有一层担忧,那就是东凌可能攻来了南夏,往坏了想,南夏可能已经灭国了。
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毕竟他在位二十余载,一直兢兢业业守护着南夏,怎能眼睁睁看着南夏在自己手中覆灭,这份沉重的责任和对国家的深厚情感,让他内心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凤轻染摇了摇头,眼中闪过深意,同时伸手去扯凌君焱的面具:“说他是焱王,其实也不确切,你们二老看后便知他究竟是谁!”
夫妻二人随着凤轻染的动作,目光紧锁在了凌君焱的面部,只见面具被缓缓扯下,露出那张熟悉的面容,两人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与不敢置信。
良久之后,两人才将目光从凌君焱的脸上移开,又落在了昏迷中的夏拓玄脸上,心想既然自己的儿子已昏迷,那么这位究竟是谁?
“父皇,母后,儿臣是凛儿!”凌君焱说着跪在了夫妻二人面前。
“凛儿?”老两口这下更加震惊了,自己的那个儿子……不是已经炸死了吗?
“没错,这确实是太子!”斩延说着也跪在了地上。
“那么你是?”老皇后端详着斩延的面部,越看越觉得眼熟。
“属下是古神医的孙子,斩延。”斩延赶紧答道。
“是了,是了,怪不得本宫会觉得眼熟,当初就是你陪着太子去的苗疆,原来……原来你们两人都未殒命,太好了,太好了!”老皇后激动得热泪盈眶,颤抖着手拉起凌君焱和斩延,眼中满是慈爱与欣喜。
老皇帝亦是悲喜交加,眼中闪过一丝泪光,激动地拍了拍凌君焱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父皇以为你们……”
“好了,好了,回来就好!”老皇后截回话头,目光不经意落在了昏迷中的夏拓玄脸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玄儿他……”
“不如我解了他的迷药,让他亲口告诉你们可好?”凤轻染说着从袖中掏出解药,粗暴地捏开夏拓玄的嘴巴,将解药塞了进去。
老两口见此,眼皮不自觉跳了跳,立马猜出夏拓玄这是得罪了眼前的这位姑娘。
“不知这位是?”收回思绪,老皇帝带着几分谨慎与好奇,目光在凤轻染身上打量,等待着有人回答自己的这个问题。
“父皇,她是儿臣未过门的妻子,名为凤轻染,您唤她一声染儿便可。”凌君焱赶忙向父母介绍道。
凤轻染?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不过既然是凛儿的妻子,那么大家便是一家人,他自然会好生相待。
老皇后更是直接握住凤轻染的手,眼中满是慈爱与欣慰,随后将腕上的玉镯褪下,戴在了凤轻染的手腕上,蔼笑着说道:“好孩子,这镯子是我当年的嫁妆,今日便送给你,愿你们夫妻和睦,白头偕老。”
凤轻染尴尬地笑了笑,这都不知道是她收到的第几个玉镯了,古代的女子真的很喜欢将玉镯送人。
但她还是很开心地接过,并按照惯例,将一枚更贵重的玉镯回给了对方。
老皇后一眼便看出这玉镯贵重非常,赶忙推脱,奈何凤轻染执意相赠,只好收下,嘴里一个劲儿地说:“哎呀,这可让我沾了大光,真是太贵重了!”
“您喜欢就好。”凤轻染微微一笑,语气柔和而真诚,她话音刚落,便见夏拓玄醒来。
当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后,他的心猛地一坠,一脸不甘地问道:“你们……你们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