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大茂,我跟你说句实话,虽然我跟老阎掐了半辈子,但我们都多大岁数了,还能活几年啊!我……”
“您可别这么说,老早院里人就传贾东旭就剩半口气吊着了,您看看人家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呢!您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放屁!我要是明儿就死了,还就不管这事儿了,正是因为一时半会死不了,才不想让老阎在局子了了却馀生!”
瞧着刘海中真的生气了,许大茂挑挑眉这才相信他。
“二大爷,你们老哥俩还有这份感情呢!啧啧,平时还真就没看出来!”
“哼,你没看出来的事儿多了去了!许大茂,你也不用防着我,尽管跟我实话实说就成!这事儿究竟是谁牵的头,老阎他……是被陷害的把!”
刘海中这话里有话啊!
许大茂捉摸了半天,阎解旷那边已经提到了自己的名,公安机关一准会来找他询问情况,早早晚晚都得把这事儿说明白。
究竟怎么才能把自己撇出去呢……
“二大爷,看你这么真诚的份上,我跟您说句实话吧!其实这事儿……我知道!”
“嘿,那你到赶紧说说啊!”
许大茂看了看门外,刚要开口被刘海中拍了下脑门。
“我可提醒你,不许撒谎!门外没人,赶紧说吧!”
“这……嗨,这事儿确实是棒梗牵的头!不过他不认识李利民,没有这方面的人脉关系,他就找到了我,希望我帮他引荐一位大老板,说要跟人家做生意!我一听有钱赚这是好事儿啊!”
“所以就把李利民引荐给了棒梗,听他说要一笔什么贸易生意,要倒腾什么他也没管我说,后来出事了我才知道是倒腾彩电!”
刘海中听得十分认真,恨不得那小本本都记录下来。
“这么说来,这事儿真的是棒梗牵的头!那你……”
“不瞒你说二大爷,我的为人你是知道的,无利不起早的人不足赔本的买卖!我之所以答应把李利民引荐给他,自然是有条件的,不管做什么必须带上我,我也要赚钱养家糊口啊!”
刘海中听得十分认真,觉得许大茂说的是实话无疑了。
“至于这孙贼什么时候跟三大爷勾搭上了,我还真不知道,他说要准备一些钱投资,不瞒您说,我这都准备好了,但是他们却背着我把这事儿干了,这不明摆着放我鸽子了嘛?不带我玩了这是?哼,我这叫什么呀,因祸得福!”
“让你不带我,出事了吧,活该!”
许大茂越说越气,生气之余心里高兴着呢!
让你不带我玩,这下好,出事了吧!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容易进局子啊!
许大茂抽着烟烟云吐雾,刘海中无奈的直叹气。
“哎,大茂,你说的都是真的?”
许大茂直吧嗒嘴,“真的二大爷,我不骗你!我跟棒梗不一样,棒梗那孙子干的不是人的事儿,我跟他不同!”
“我跟他不是一类人!”
许大茂说的十分干脆,刘海中默默的点头表示认同。
“得,我听明白了,这我就知道怎么办了!”
说着,刘海中起身愤愤离开,许大茂笑呵呵的送他。
“二大爷,您这么着急是要……”
“我去公安局!”
等等……
一听公安局,许大茂吓的腿都软了,“您去公安局干嘛呀!您去配合调查还是怎么着?”
许大茂有些心虚,毕竟自己不是清白之身。
“对啊,我去把你说的情况告诉公安同志,让他们尽快调查清楚,还老阎一个清白!”
清白?
“二大爷,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我是清清白白被骗了,但……三大爷他未必是清白之身啊!他那么精明一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棒梗干的什么事儿。”
刘海中迟疑了半天,摸了摸胡茬,“大茂,你心里居然这么想的!阎阜贵干了一辈子教员,是出了名的好老师啊,他怎么可能明知故犯!”
刘海中跟许大茂吹鼻子瞪眼的给阎阜贵做保证,势必要保阎阜贵出来。
被刘海中教训了一通,许大茂也沉默了。
得,您去吧,千万别把我装进去就行!
刘海中这次的行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居然肯为了阎阜贵主动托关系找人捞他出来,这完全跟平时不一样。
到了公安局,刘海中更是将自己自己所掌握的情况都告诉给公安同志,甚至还请了个请愿书。
联合院里所有人还有街道的各级领导都是签了字的,这封联合请愿书给阎阜贵增添了不少情绪价值。
老阎在里头自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突然听说刘海中联合所有人给他情愿,老阎感动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再里头老阎自然也是老实交代了情况,但对于这件事的影响他是一概不知。
公安局也为此开会讨论了阎阜贵一家的情况,究竟是知法犯法,还是被诓骗不知情,这两种情况的处理结果可是完全不同的。
刘海中到壮着胆儿去公安局将情况说明后,公安局的同志无论是出于人道主义还是正规程序调查,都表明毕竟阎阜贵年纪大了,而且还不是主谋,判刑的可能性都非常小。
但棒梗跟阎解旷就说不准了,当代青年人,你说你不懂法,有些事儿不是一句不懂就能了结的。
待刘海中从公安局回来后,秦淮茹来到后院刘海中家,跟他商谈了好久。
得知棒梗这次是幸免不了责罚,秦淮茹十分伤心。
“二大爷,这事儿棒梗也是不知情的,你能不能帮我们也写一份澄清书,帮帮棒梗吧,他还是个孩子!”
秦淮茹越说越伤心,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刘海中也直接拒绝,没有一丝丝迟疑。
“淮茹,他都多大了还是孩子?他终究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