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如今情势不妙,那人也慌了神,顾不上别的只得慌忙逃窜,而另一边的严钊血流不止,血已然染红了衣襟。白桑不免着急,可不过一瞬她便冷静下来。
这个时候绝不能犯糊!
这个口子极深,若是再深一些那便会伤到筋骨。看到这儿,白桑不再犹豫,她急忙从空间中拿出缝合与消毒的工具,打算就在这个地方给伤口缝针。
旁边的人见她拿出手术针,不由都傻了眼。
这个小姑娘不会是打算在这里像缝衣服一样把人的伤口给缝上吧?
“小娘子,你莫要乱来,已经有人去请郎中了。”
“你怎么就自己动上手了?”
白桑不语,她又像回到现代手术台上一般认真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明晃晃的针在众人的眼中宛如一个杀人利器。
不知怎得,不过普普通通的一个缝针手术而已,这时的她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缝合的时间似乎也变得格外漫长,众人不免捏了把汗,没有人敢去打扰白桑。
直到最后一步消毒包扎完成,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小娘子的胆子也忒大了,竟然敢在人身上用针缝合。”
“若没有妙手回春的医术想必也不敢这样去做。”
“......”
周围的赞叹声起伏不绝,人人皆夸赞着白桑的胆量与医术。
被叫过来的郎中瞧着她的一系列手法算是看呆了眼,这法子虽然奇妙,但他也是第一次见到,看来,他今后还是要多多学习才是。
反观白桑本人,倒是冷静很多,当下之急,必须要寻一辆马车回家去。
往村里去的马车离这里很远,她的腿脚不便更没有办法带着严钊回去。
无奈之下,白桑只好向周围的人寻找帮助:“诸位,请问谁知道哪里有马车,现在要快些回去帮他再处理一下伤口......”
“小娘子,我有!我带你回去!”一个中年***在人群中向她招手。
看清楚人后,白桑连连道谢。那人也是个热心肠,见她行动不便,便将马车驾到了严钊附近,众人见状,合力把严钊抬到车上。
一路上,严钊的身上被冷汗浸湿,衣服上尽是未干的血迹,他微微睁眼,奈何眼皮子太重让他睁不开半分,他只好凭着摸索,紧紧抓住白桑的手。
“桑......桑......”严钊努力张口,可疼痛侵占着他的头脑只让他叫出白桑的名字。
“我在,我在。”她急忙应道,慌忙回拉住那双大手。
“你......可......可有事......”
“我没事,你放心。我没事......”听清严钊前几句话后,白桑连连回答。
严钊紧皱着眉头,相较刚才,眉宇间少了一些担忧。大哥的赶车速度极快,不过一会儿时间便到了严家门口。他帮忙扶着严钊下了车,谁料,刚刚进门便遇到了严母。
二人满身血迹的模样可给严母吓坏了,她忙放下手中择洗的菜快步追了上去。
“阿桑,这是咋回事?阿钊怎得成这副模样了?”严母担忧之际帮着将严钊扶进了屋。
当她看到他身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口时还是吃了一惊,当娘的哪有不心疼自己儿女的,严钊伤在身上,她的心却是更疼,眼泪不自主地流了下来。
“没事的,娘。”白桑强撑着安慰。
严母的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下,浑身是血也就罢了,这人还昏迷着,这怎么能让她不担心?明明出门的时候两个人还说说笑笑,怎么回来的时候却成了这副模样。严母的心像被剜了一块一样,她只有这两个孩子了,若是严钊有个好歹,岂不是要了她半条命吗?
“娘,您帮着我将严钊扶到里屋去是,他的身子千万不能这样一直折腾着。”白桑皱眉。
“对对,得扶进去。”严母忽地反应过来,帮着白桑将男人安置妥当。
看着严钊发白的嘴唇,严母又一次闷声哭了起来,她的儿怎么如此命苦?
“阿桑,你跟娘说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严母心情悲痛,可还是努力止着泪水想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白桑稳了稳心绪,低低叹了一口气:“严钊受了刀伤,这也是个意外,他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
严母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你可有受伤?伤到你们的到底是谁?”
一连串的问题给白桑问的有些发懵,她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人,许久,才缓缓开口:“娘可记得有人想害严钊,但最后却让我摔了这条腿的事?”
“记得,自然记得,今天这事与那天有关?”严母擦了擦泪水。
白桑点了点头:“与那日害我们的是同一人。”
她捋了捋思绪,继续道:“那人是严钊的同窗,我们今日在街上走着寻思给白柳挑选一件礼物,谁曾想一抬头就看到了那日看到的马车。我与严钊看着眼熟,就去打听这马车的出处,这马车就是在那人家里定做的。”
“我们一路打听过去,发现那户人家就是严钊的同窗家。当严钊说出那日被害的真相时,那人本不承认,可在我们再三询问下他恼羞成怒,拿刀向我冲了过来,阿钊为了保护我挡在了我身前替我挨了这一刀。”
说罢,白桑往床上看了一眼,男人依旧双目紧闭没有任何动静。
当严母听到那人拿着刀向白桑冲过来时,属实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忙问:“阿桑,你可有伤到?”
白桑摇头,这下严母才总算松了一口气。要是连她儿媳妇也给伤到了那她必定是悲痛的很。
“那人伤了你们,如今他人在哪?”严母担心问道。
“他趁乱逃了,给严钊处理完伤口后他就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来那人这段时间都不会再有什么动静了。”白桑如实道。
想想今日,她应该先做好准备再过去的,要是她提高警惕,现下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她如今恨就恨没有抓到那个人,要是抓到了她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