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山山顶,密阁正堂。
花明媚带着妘旸和燕凌夙走到了主位右边的架子旁。
她伸手往架子的侧边按了一下,紧接着,”咔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架子朝右边移了过去。
一个黑漆漆的入口露了出来,妘旸和燕凌夙抬眼往里望去,通道的尽头有一丝光亮。
花明媚走了进去,约么走了五六步,她就停了下来,从右手边的石台上拿了个火把点上。
“走吧,下次你们自己过来就可以。”花明媚迈开步子继续往里走。
妘旸和燕凌夙紧紧跟着。
“媚姨,清风明月楼何时有这么个地方?我竟然不知道。”妘旸奇道。
“何止是你,这里除了楼主和密阁阁主,还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花明媚解释道。
“这座密牢是在建造这座楼的时候就建好的吧?”燕凌夙也很好奇。
“对,不过一直没怎么用上,今日算是头一遭。”
三人说着话就来到了通道的尽头。
尽头处,一扇铁门紧紧地关着,铁门上有一个类似窗子的四方孔。
光亮就是从这个四方孔里透出来的。
花明媚将火把插在了右边的铁架子上,然后拿出钥匙把门打了开来。
“这把钥匙给你,我那儿还有。”花明媚把钥匙递给了妘旸。
妘旸接了过来,揣在了衣袖中。
走进密牢,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霉味,还有隐隐的臭味儿。
燕凌夙很熟悉这种味道,这和他王府中地牢的味道差不多。
妘旸有些不习惯,但也在忍受范围内。
密牢并不大,只有五只铁笼,同样用的是寒铁。
花明媚又拿出了两把钥匙扔给了妘旸,“这是那二位的牢门钥匙。”
妘旸和燕凌夙顺着花明媚的视线看了过去,就见采兰和慕容庆被关在了牢笼之中。
此时,那二人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媚姨,他们还有力气瞪咱们,是不是饭食太好了。”燕凌夙的嘴角儿轻挑着,看起来痞痞的。
花明媚想了想,“你说的对,他们是吃得太好了。”
她看向了牢笼中的二人,“晌午那顿给你们改善一下,期待一下吧!”
“哈哈哈哈。”花明媚笑得有些邪恶,使牢中的那二位不觉紧张起来。
“你们聊吧,我先出去了。”花明媚走了,她得赶紧去找丘绵绵。
为这二人做饭的任务非丘绵绵不可呀!
鸾儿管丘绵绵做的饭菜叫什么来着。
花明媚边走边想,突然她就想起来了,“对了,叫‘黑暗料理’,哈哈哈哈。”
花明媚的笑声传进了密牢。
这回连妘旸和燕凌夙都有些期待了。
“晌午咱们看看再走吧,不行就去外面等着也行。”燕凌夙提议道。
他此时面上还是化成了‘阿丑’的模样,慕容庆根本就不会怀疑。
“好。”妘旸应得很快,他也有些期待呢。
花明媚走了,妘旸和燕凌夙把注意力转到了牢笼中的那二位身上,
妘旸慢慢地踱步到了采兰的牢笼前,他并没有打开牢门。
从衣袖中,妘旸掏出了一只小瓷瓶,“这是在那间屋子里找到的,我留了几只。”
他的话还没说完,采兰就扑了过去,双手扒住了笼子,“你把它们怎么了?”
妘旸往后退了两步,“恶心的东西当然烧掉了,那声响‘噼噼啪啪’的。”
“你,该死……”采兰喘着粗气,怒视着牢笼外一身月牙白的男子。
那些可是她的心血呀!就这么被毁了?
“想杀我?”妘旸轻笑一声,“你这辈子没有希望了。”
手中瓷瓶被妘旸举到了采兰的眼前,“你自己弄出来的东西,要不要试试?”
瞬间,采兰眼中就露出了恐慌之色,那双扒着铁笼的双手也放了下去。
“我只问你一遍,你背后的主子是谁?”妘旸盯着采兰,一丝阴邪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了出来。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采兰嘴上强硬,可心里早就怕了。
如此气质出尘的男子,这身上怎么会有阴邪的气息?
妘旸不再废话,一只小药丸从他的指尖飞了出去,落在采兰了的衣领上。
“砰”的一声药丸爆了开来,霎时间化作粉末,被采兰吸进了身体。
“这是什么?”采兰摸了摸自己的衣领,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马上你就知道了。”
妘旸蹲了下来,把手中的小瓷瓶放在了地上。
他冲采兰笑了笑,然后把塞子拔了出来。
采兰赶紧往自己的身上摸去。可是她身上的东西早就被搜得一干二净。
她盯着地上的小瓷瓶,眼睛圆睁。她现在不是惊恐了,而是恐惧。
她自己弄出来的东西,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见,瓷瓶口爬出来一只米粒大小的小虫子。
若是仔细看,你会发现,它正摆动着触须在找寻着什么。
突然,它朝着一个方向就极速爬了过去。
采兰慌得紧往后退,可是,她躲得了吗?
她眼睁睁地看着虫子爬上了自己的脚面,顺着裙摆就往自己的脸上爬来。
她挥舞着双手,想要把虫子打下去。但是,无论她怎么做都赶不上虫子的速度。
转瞬间,虫子顺着采兰的鼻孔钻进了她的身体。
“啊!”恐怖的嚎叫声传来,采兰倒在了地上。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个东西在横冲直撞。
她知道自己一时死不了,可是这种痛苦和恐惧足以把她折磨疯掉。
她的眼中充满怨恨,她恨不能撕碎牢笼外那位谪仙般的男子。
燕凌夙在旁边看得很是入神,这种场面他是第一次看到。
慕容庆早就缩在了角落里,浑身打起了哆嗦。
“采兰,你弄了那么多蛊虫,是不是想用在大夏将士的身上?”
这种事儿不难猜,燕凌夙在昨晚看到这些蛊虫的时候就想到了。
“你知道了什么?”采兰不相信,这等绝密的事儿怎会泄露出去。
“我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是真被你们得逞了,那我大夏将士将会承受怎样的痛苦,我大夏的百姓该怎么办?”
燕凌夙越说越气,他一想到那样的场景有可能真实发生,心就会慌。
那该是怎样一种场景,成千上万的将士……
燕凌夙不敢再想下去了,“妘旸,别让她死了。”
“放心,有我在,她死不了。”
妘旸早就把地上的瓷瓶收了起来。这里面的东西,他还得好好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