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领着十万大军追击俞涉,却被俞涉预先设下的伏兵打了个措手不及,他领兵苦战,身边的将士一个接一个倒下。
俞涉太史慈高顺三人的武艺都在他之上,无论他想从哪方突围,都被对方给拦了回来。
蔡瑁心中暗暗叫苦,他本想杀了俞涉立下奇功,谁料自己的如意算盘全在徐庶的预料之中,自己损兵折将不说,就算能逃回荆州,只怕也跟俞涉结下了深仇大恨,不死不休了。
眼看着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蔡瑁只能勉力迎战,看有没有机会逃命。
俞涉三人领兵冲杀,蔡瑁这十万大军很快便被蚕食干净,最后剩下不足两万人,全都弃械投降了。
蔡瑁也被太史慈一箭射中右臂,兵刃脱手,再也无力再战。
俞涉手握攻玉宝刀,刀尖抵住蔡瑁胸口,问他愿不愿意投降。
蔡瑁惨笑一声:“你杀我亲生儿子,我怎么可能向仇人投降?”
俞涉冷笑道:“蔡言飞扬跋扈,在我扬州境内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我手下杀他其实是替天行道。”
“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按理说你才是害死蔡言的罪魁祸首,这都是报应!”
蔡瑁哈哈大笑:“好一个报应,你就这样将自己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了?”
俞涉答道:“正因为我认为自己有错,所以才真心诚意来道歉,但你却想杀我报仇,如今败在我手,还有什么好说?”
蔡瑁傲然说道:“要杀要剐,随你便,要我投降却绝无可能!”
高顺见状直接上来就是一刀,将蔡瑁的胡子切了下来,吓得蔡瑁冷汗直流,大气不敢再出一口。
“我家主公好言相劝,你却胆敢在他面前撒野,我主公脾气好,我可不会惯着你!”说罢作势又要砍下一刀。
“饶……饶命,我……我投降了!”蔡瑁见高顺真有可能当场宰了自己,一改刚刚强硬的态度,立马就服软。
高顺用刀尖抵住蔡瑁的喉咙:“说,襄阳城内还有多少守军,刘表手中还有多少兵力,布置在什么地方?”
蔡瑁老老实实说道:“城内大概还有三千士兵,是我弟弟蔡勋麾下的亲卫兵,张允在南郡还有五万兵力,另外刘琦手中有五万人,布置在江夏。”
俞涉暗暗好笑,这蔡瑁还不知道刘琦手中的五万人马,其实全都在刘备手中,而刘备早就与自己达成了协议,所以现在刘表手中实际上只有蔡勋的三千人和张允的五万人。
只是张允远在南郡,根本来不及救援襄阳,凌统手中一千人马,趁乱对付蔡勋的三千人,应该问题不大。
换言之,现在襄阳基本上已经在自己手中了。
“濮阳兴,你说我是该杀了蔡瑁将军,还是放了他?”俞涉一直让濮阳兴跟着自己,就是为了这一刻。
濮阳兴怔怔看着蔡瑁,虽说两军交战,生死有命,自己就算说杀了蔡瑁也绝不会有任何问题。
但是蔡言已经因为自己而死,濮阳兴怎么也开不了口让俞涉杀了蔡瑁。
“俞涉大人,虽然我知道很失礼,但您能不能……放了蔡瑁将军?”
太史慈与高顺哼了一声,濮阳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在这两位成名已久的名将面前,要求他们的主公放过仇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说出这句话。
俞涉哈哈一笑:“好吧,蔡瑁将军你可以走了。”
蔡瑁一愣,还以为俞涉是在说反话。
“但是你的这些手下可不能带走,你想回襄阳,还是找个地方隐居,我都不管,你走吧。”
蔡瑁这才相信,俞涉竟然是真的愿意放过自己,他看着濮阳兴,心情极为复杂。
“你知道我不会因此感激你的。”蔡瑁一拱手,拍马回襄阳去了。
濮阳兴长出一口气,心中阴霾尽去,蔡言之死对他造成了极大打击,所以他才想以命换命,心甘情愿被绑到襄阳。
此时俞涉竟然因为他求情而放了蔡瑁一马,濮阳兴内心的愧疚感终于慢慢消散。
“俞涉大人,请问是否还需要我去襄阳呢?”
“不用了,你快回扬州吧,好好儿上课。”
濮阳兴狠狠点了点头,跪下就要给俞涉磕头,俞涉连忙将他拉了起来:“我最烦别人给我磕头,快回去吧。”
说罢牵过一匹骏马交给濮阳兴:“等你学有所成,再用你的知识来报答我吧。”
濮阳兴眼含热泪返回扬州,众人见他竟然一点事儿也没有,全都好奇跟他打听,明明俞涉就要拿他去给刘表谢罪,他怎么还能活着回来?
濮阳兴这才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众人添油加醋,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便传成了俞涉为了维护自己学府中的学生,不惜发兵攻打刘表。
虽说这话半真半假,但学府中的老师和学生又对俞涉多了几分崇敬,这样一个维护普通学生的主公,谁又会不爱呢?
话说俞涉等人在襄阳城外大破蔡瑁,凌统在城内也没闲着,他领兵四处放火,搞得蔡勋晕头转向,只能到处灭火。
凌统趁机直接领兵杀进了刘表府中,刘表蔡夫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问凌统是何人部下,凌统也不说话,只管领兵冲杀。
蔡夫人几时见过这等场景,当场就吓得昏了过去,刘表连夜出逃,什么东西都来不及带,往南郡投奔张允去了。
恰好此时蔡瑁也逃了回来,蔡勋见蔡瑁领着十万兵马出城,却只孤身一人回来,兄弟二人一商量,只得护着刘表和蔡夫人出城。
襄阳就此落入俞涉手里,刘表稀里糊涂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听蔡瑁蔡勋说起,这才知道是他们冒充刘备,想要借刀杀人,结果弄巧成拙丢了襄阳,不禁大骂二人蠢才,气得狂吐鲜血。
刘表就此大病一场,到了南郡也只能卧床不起,大小事务均交给刘琮处理。
本来张允还有五万兵力,如果能与刘琦刘备整合,未尝没有一战之力,然而刘琮得势之后首先便要求刘琦交出兵权,让蔡瑁掌管江夏一切大小事务。
刘琦自然不肯,兄弟二人自此反目,刘琮得到蔡家支持,而刘备则自然站到了刘琦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