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人流涌动,拥挤异常,但刘东一身煞气,甚至连他周围的空气都凉了几分,前面的人自动为他让出了一条路。
刘东面沉如水,肖南是他亲如兄弟的战友,肖南的奶奶也就是他的奶奶。敢偷烈士遗属的东西,让他动了真火。
他目光如刀锋一般在车厢里搜寻着目标。走了三节车厢后果然发现一个下巴上有一撮毛的人。
这个人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夹克,衣摆刚好遮住臀部,看来是为了便于隐藏手中的赃物。头发油腻,乱糟糟地贴在额前,给人一种邋遢的感觉。他的眼神狡黠,总是四处张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时此刻,只见他斜靠着座位后背,身体微微后仰,仿佛想要放松自己一般。而在他身旁,则坐着几个看起来流里流气、行为举止颇为怪异之人,他们脸上满是傲慢之色,正压低声音窃窃私语着什么。
但几个人居中坐着一个矮小的老头,他的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看起来和普通的老人无异。但他的眼睛却异常明亮,手指间夹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时不时的放到嘴边轻咬。
几个人锐利的眼睛却始终未曾停歇,如同雷达般不断地扫描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
刘东不动声色地从他身旁掠过。那一瞬间,对方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瞬间停留在了刘东身上,并稍作停顿。那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贪婪,仿佛正在暗自估量着刘东怀中钱包的丰厚程度。
刘东并未理会这一切,依旧稳步前行,继续朝着列车的尾部走去。一路上,他仔细观察每一个人的面容和神态,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终于,当他抵达列车尽头时,再没有发现其他具有相同特征的可疑人物。于是,刘东毫不犹豫地转身折返。
目标看到刘东又返了回来,眯缝着双眼看着刘东,右手的两根手指不由自主地快速颤动了两下。
刘东身上笔挺的西服一看就价值不菲,敞开的衣服里更是露出了一截皮夹子,一看皮夹子的厚度就惹人眼红。
一撮毛和旁边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子交换了一下眼神,对方轻轻的点了点头,做好了配合一撮毛的准备。
可让他们始料未及的是,当穿着西服的男子走到他们身边时,穿风衣的男子借着列车一晃撞了刘东一下,一撮毛的手刚刚伸出,还没碰到刘东的衣服,对方却先一步动了手。
只见刘东面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一撮毛那凌乱不堪的头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一撮毛完全没有防备,他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紧接着便是钻心般的疼痛袭来。
“哎呀!疼……疼疼啊!”一撮毛发出一声凄惨的呼喊,声音在喧闹的车厢里回荡着,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他本能地想要挣脱刘东的束缚,但无奈对方力气太大,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突然间,那种剧痛变得愈发强烈起来,如同无数根钢针同时扎进头顶一般。一撮毛忍不住破口大骂:“快他妈松手!”然而,刘东却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求饶和谩骂,依旧死死地抓着他的头发,毫不留情地将其往车厢连接处拖拽过去。
一撮毛拼命地挣扎,可那只手用力地拉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不得不跟着他的步伐快速移动。他的脚步踉跄,眼睛因为疼痛而泪水模糊。他试图挣扎,但那只手如同铁钳一般让他无法挣脱。
“草泥马!给老子松开手!”那身穿风衣的男子眼见自己的同伴竟被人死死揪住头发,顿时心急如焚,怒不可遏地咆哮起来。
只见他双目圆睁,满脸狰狞之色,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般,不顾一切地朝着刘东猛扑过来。同时,他挥舞起那粗壮有力的拳头,带着凌厉的风声,径直朝着刘东的后背狠狠地砸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刘东仿佛早有预料一般,身形突然一顿,瞬间止住了前进的步伐。
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转过身来,飞起一脚,犹如闪电般迅猛而又狠辣地朝着那名风衣男子的腹部狠狠踹去。这一脚力道极大,速度极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犹如疾风骤雨一般迅猛而至!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毫无防备可言。刹那间,他的身躯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彻底失去了平衡,仿佛被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狠狠推搡了一下,径直朝着后方飞去。
他的双臂在半空中慌乱地舞动着,竭尽全力想要抓住哪怕一丝一毫可以让自己稳定下来的东西。然而,空气却像无情的流沙,从他的指尖悄然流逝,丝毫不留痕迹,令他最终一无所获。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他那沉重的躯体狠狠地砸在了冰冷而坚硬的车厢地板上。最先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是他的后背,发出的声音低沉而闷重,紧接着,他的臀部、肩膀以及后脑勺依次着地,每一次撞击都带来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这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他痛苦的呻吟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他躺在那里,四肢无力地摊开,脸上表情扭曲,混合着震惊、痛苦和难以置信。他的眼睛紧紧闭上,牙齿紧咬着下唇,强忍着剧痛。
这一下顿时引起车厢里一片惊叫,周围的人慌作一团,他周围的几个同伙刚要起身往上冲却也被这一幕震惊。
刘东继续拖拽着一撮毛往两节车厢的连接处走去。
远处的乘警看到这一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过身慢慢的走开,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是的。
其实他们也恨极了这伙扒手,他们在火车上横行霸道,人数众多,是一个有组织的团伙,一旦惹怒了他们,就会不断的报复你,眼见有人收拾他们,心里高兴着呢。
刘东拽着一撮毛到车厢头,一把把他掼倒在地,厉声问道\"你偷老太太的东西呢?″
一撮毛眼中毫无惧色,边挣扎边喊″你他妈的是谁,我没偷东西,你他妈认错人了\"。
刘东的瞳孔深处,仿佛燃烧着两团无形的怒火,随时准备爆发。他的目光尖锐如刀死死地盯着一撮毛的眼睛。
只见那被唤作“一撮毛”之人,满脸横肉,一双三角眼中闪烁着凶狠而狡黠的光芒。他显然是个久经沙场、心狠手辣之辈,面对眼前的刘东毫不畏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是滚刀肉的架势。
此刻,一撮毛正用那充满恶意和挑衅意味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刘东,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然而,刘东却并未被这股强大的威压所吓倒,这帮扒手在他眼里就如跳梁小丑一样。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双方对峙之际,刘东突然动了!只见他猛地抬起右脚,如同闪电般迅速朝一撮毛的脸颊踹去。这一脚势大力沉,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似乎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开来。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刘东那犹如钢铁般坚硬的脚掌狠狠地踢在了一撮毛的脸上。刹那间,一撮毛发出了一阵凄厉至极的惨叫声,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痛苦的声音所笼罩。与此同时,一股热腾腾的气息扑面而来,伴随着点点猩红的血迹,只见两颗染血带热的牙齿从他口中喷射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后,轻轻地落在地上。
一撮毛满脸惊恐之色,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他艰难地抬起手,哆哆嗦嗦地指向刘东,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难道就不害怕打错人吗?”
然而,面对一撮毛的质问,刘东却显得异常镇定自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冷冷地回应道:“如果我真的打错了人,那么到时候我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说罢,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一撮毛把心一横,指着刘东骂道″艹你妈的,有能耐你今天就打死我″。
“好啊!既然如此,那今日我便索性满足你的愿望吧!”刘东的嗓音异常平静,但他的举动却与这平和形成了鲜明对比,显得极为粗鲁暴力。只见其身形一闪,犹如闪电般迅速出手,瞬间牢牢抓住一撮毛正指向自己的那根手指,并使出全身力气猛地一拗。
刹那间,一阵清脆的“咔巴”声响彻四周,手指骨头断裂的声音令人心悸不已。一撮毛猝不及防之下遭受这般剧痛袭击,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嘴巴不由自主地咧开到几乎能触及耳根处,脸上满是痛苦扭曲之色,甚至险些晕厥过去。
“小兄弟,你如此行事恐怕不太妥当啊!这难道不是有悖于江湖道义吗?”突然间,一阵低沉而又略带沧桑感的嗓音从刘东背后传来。
他猛地回过头去,目光所及之处,竟是方才还端坐在那几人当中、满头花白发丝且身材略显矮小的那个老头。此刻,这位老头正用一种充满威严与质疑的眼神紧紧盯着刘东,仿佛要透过他的双眼看穿其内心深处一般。
“哼!”刘东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眼神冰冷如霜,仿佛能将人冻结一般,他紧紧盯着一撮毛,一字一句地说道:“只要他乖乖地把东西交出来,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他计较”
而站在对面的那个老头,则是一脸阴森森的笑容,那笑容让人毛骨悚然。只见他微微眯起眼睛,透露出一丝狡黠和得意之色,缓缓开口道:“嘿嘿嘿……东西就在我这里,有胆子的话,尽管放马过来拿吧!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能耐!”说完,他用手指了指刘东,似乎在向刘东示威挑衅。
刘东微微一笑,转过身来。
就在这一瞬间,老头的身体突然动了起来。他的双手以极快的速度交替前伸,每一次抓握都带着破空之声,仿佛真的能够抓破空气。他的手指伸得笔直,指甲仿佛钢钩,闪烁着寒光直抓向刘东,一看就是内家鹰爪功。
鹰爪功的招式连绵不绝,老头的身影在狭小的过道中快速移动,每一次出爪都精准有力。他的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每一击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他的动作既有鹰的迅猛,又有蛇的灵活,让人目不暇接。
刘东感到一股凌厉的劲风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扭头躲避,但为时已晚。老头其尖锐的鹰爪犹如利刃,已然抓向了他的肩膀。
刘东肩膀一沉,双手施展小擒拿手法缠向老头的手腕,没想到他快,老头更快,一只手已然搭上他的胳膊,用力一抓″哧拉\"一声,竟把刘东的袖子撕开,更是在刘东的胳膊上留下几道抓痕。
刘东吃痛,向后退了两步。他眼神冷厉地看着老头,心中暗自惊讶对方身手不凡,是除山田外他遇到的最厉害的高手。
老头见状,冷笑一声,再次发起攻击。他的步伐灵活多变,如鬼魅般扑向刘东,刘东集中精力,使出浑身解数应对。他侧身躲开老头的一记猛扑,随后迅速出脚踢向老头的腹部。
然而,老头反应极其敏捷,一闪身避开了刘东的攻击,并顺势抓住刘东的脚踝,将他猛地一拖。刘东陡然被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正好砸在挣扎起身的一撮毛身上。
刘东手一拄地,身子腾空而起,双脚猛地向后踹去,可是老头早有防范,双臂一横挡住了刘东一踢,双手一抓,又在刘东腿上留下两道血痕,刘东身子一软,又倒了下去,老头乘胜追击,一双银钩似的双爪直向刘东胸前抓来。
刘东再也躲避不开,右手敏捷地探入腰间,手指在腰间轻轻一勾,一把黑漆漆的手枪便出现在他的掌中。
他的眼神冷静而坚定,手腕轻轻一翻,将枪口指向斜上方。紧接着,他的左手迅速搭在枪上,枪栓向后一拉,发出清脆的“咔哒”声。这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
″小兄弟,咱们和你闹着玩呢\"老头望着顶在他脑门上黑洞洞的枪口,直觉得后颈上冒出一股凉气,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