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她十分喜欢殷不离。
她要还是个男人,就算女朋友回回要在上边,她都能乐疯。
殷不离简直就是长在了她的心巴上。
可是现在不行啊,真要来个磨镜之好,她根本受不住。这算怎么回事,简直是往她脸上吐唾沫,往她伤口上撒盐,往她自尊上喷辣椒水。
李冬白心也不跳了,身子也不热了,她生无可恋道:“不离,你信不信,其实,我上辈子是个男的……”
殷不离看着她不说话。
“我喜欢你,刚才我都忘了自己现在是个女的……”
李冬白眼眶忽然红了:“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只能接受二次元恋爱啊。”
“什么是二次元?嗯,就是……”
“我们可不可以,只亲亲抱抱举高高。
不是我不够喜欢你,而是我们太亲密的时候,我有心无力,总觉得自己是个太监……”
这下李冬白真哭了,太监……特么的,他的大宝贝,没了……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大宝贝用时方恨无,她一辈子,也睡不到殷不离了。
绝望之下,李冬白差点哭出鼻涕泡。
惹得殷不离用手指猛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她从来没有见过李冬白这个样子,可怜又搞笑,无赖又无奈。
“我以前超厉害的,那时候你怎么就不在我身边呢?有了你,我肯定谁都不找了,就天天睡你一个……呜呜……”
殷不离的伤感,被李冬白哭得没了踪影。
她点头道:“我知道,你说过……”
李冬白噎得打了一个嗝:“我上辈子的事情你都知道?”
殷不离搂着她低笑道:“以前你喝醉了,抱着我哭的时候说过……”
李冬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毛病,吓得她连忙回忆有没有和其他人说过。
等她确认过没有,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向来喜欢殷不离,对她没有防备,随口说出几句也有可能。
至于其他人,就算听到一两句,也不会当真。
一连三日,李冬白对外界不闻不问,只老老实实的待在殷不离身边。
殷不离不在,她便闷在屋子里读书品茶。
殷不离在,她便围着端茶倒水,殷勤万分。
傍晚,殷不离望着天边的晚霞,默然不语,晚风吹得她的衣袍轻扬。
李冬白站在她的身旁,轻轻的抬手,量了量彼此的身高。
她本身已经比较高挑,殷不离却比她还高一些。
女朋友比自己还高,李冬白不合时宜的生出了一丝自卑的情绪。
“不离,我不能跟你走。”
“我杀了西夏世子,西夏容不下我。
你搅得大梁天翻地覆,这里也容不下你。
家国在前,我们没得选。”
“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想反抗,死了也行。”
“你要好好的,我也一样。”
“我竟然和芊芊是情敌关系?天啊。
那花胜还有机会吗?”
“若是可能,不如撮合。
若是不成,就放花胜自由吧。”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西夏内乱,急召圣女回国。
六月初七,李冬白和殷不离分别,各自骑马,奔向自己的命运。
李冬白骑马奔出三十里,也没有等来西夏人的追杀,看来殷不离对手下的控制程度,果然如臂使指。
她停在十字路口,忽然有些想一走了之。想想李冀和梁大宝还在凉州,她便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不希望有朝一日亲友蒙难之时,她仍然束手无策。
再说,杭州府的官场,也该清一清了。
等见到陈星,听说了他半个月前被殷不离所迷,大意泄露行踪,导致赵玮恒被刺杀受伤的事,李冬白猛地喷出一口茶来。
奶奶的,陈星出息了啊。
他被自己女人勾搭了一下,差点害死自己男人?!
唔,不是陈星出息,是她李冬白出息了。
李冬白看着陈星自责愧悔的怂样,给了他一脚。
“早就跟你说了,不离是我的,你眼馋有用吗?还蠢成那个样子,把行踪都泄露出去。”
“你不知道她是西夏人?她是哪的人你也不能精虫上脑胡说八道啊。而且你连个小手都没有拉到,就把主子卖了个干净,怂到家了……”
“你别玩羞愤欲死那一套,你家王爷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才打发你来我这儿散散心,老实在这待着吧。”
“我礼物呢……”
陈星一脸生无可恋的听李冬白骂他,更深刻的理解到,李冬白此人,真的缺少多愁善感那根筋。
清洗了一圈官场军队,半个月后,花胜一脸胡子拉碴的出现了。
情场失意的花胜去找李冬白喝酒,说是给她赔罪。
他不用人劝,拿着酒坛子就自己猛灌。
“爱屋及乌啊,殷不离爱你,芊芊就也喜欢你。”花胜醉了,哼哼唧唧。
“可是殷不离不爱她啊……”
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对面的陈星听了,一脸苦相。
“你知道她说什么?她说就算一辈子都得不到回应,她也要永远追随圣女。对我的深情无以为报,只能许我一夜风流。”花胜一脸伤心欲绝。
“然后呢?”李冬白在旁边嗑花生米。
花胜醉得七荤八素:“什么然后?”
李冬白急得拦住他拿酒壶的手问:“一夜风流啊!”
花胜木呆呆回答:“没有然后了……”
这话一出,气得李冬白又一脚把他踹翻了。
“喝喝喝,哭死你拉倒!笨蛋玩意儿……”
她都允许了,你怎么能无动于衷?直接风流啊,快活啊。万一芊芊风流快活完,就看上你了呢?
花胜愣愣地问:“我怎忍心如此逼迫芊芊?”
李冬白的白眼都要翻上天。
“你既没有用强又没有行骗,逼迫什么了?”
“你和芊芊说不定就差这临门一脚,就能修成正果,结果你这怂样……”
李冬白恨铁不成钢。
“在床上你就甜言蜜语,什么不要脸你就说什么,女孩子最心软,你一举把她拿下啊!”
“什么山盟海誓,别管做得到做不到,都先许诺上。”
“你他妈画大饼都不会,真是你们采花师门的败类!”
“允诺做不到的事情,岂不是骗她?”花胜两眼发直。
李冬白唾弃他道:“你心眼是实木的吧?床上说的话,哪里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