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了分寸,但嘴上却是一点不饶人,裘玉儿语气不善地道:“下次?你还敢有下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小姐,算了!”已经在边看了一会儿管家看差不多了,才出来“劝阻”道,“今天少爷的表现已经很好了,虽然喝了酒,这不是也没喝醉吗?”
裘玉儿斜睨了对方一眼,便继续追在自己弟弟身后打了上去。
比之刚刚的手下留情,这次多了些准头。
等裘承戎鼻青脸肿的了,她才满意地放下了手里的木棍:“不准给脸上药,明天就这样去书院,让那些约你喝酒的人看看,违犯家规就是这么个下场!”
语毕也不管自己弟弟憋屈的表情,就回了自己的院落。
等人走远了,管家才道:“少爷,这酒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戒了吧!”
“叔! 你是我亲叔,没有你后面那几句劝,我今天这顿打挨不了这么全乎。”裘承戎很是无语,“我知道饮酒过量不好,但是我也就小酌怡情而已,不用这么上纲上线吧!
而且这也是正常的,和同窗之间的应酬,我总不能每次都不去,或者去了次次喝酒吧!”
还想往下说自己这些“理论”的时候,两个耳力不错的人都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这是折返的脚步声。
“当然啦!既然父亲说了不满十六岁不能喝酒,那我是要遵守的。”裘承戎话风一转,“我是学生应该以学业为重,尽量不再去酒馆了。”
脚步声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也停了下来。
但是唯恐对方不走,裘承戎又继续表忠心:“管家叔叔,请你一定要和姐姐一起监督我,我有信心完全不喝酒。”
脚步声又起,这次是渐渐远离的声音,等完全听不见了,裘承戎才算松了一口气,他象征性地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对管家抱怨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管家叔叔,你说我姐什么时候能嫁出去?她管得也太多了,而且还凶得狠。”
管家笑笑没说话,事实上,以夫人的“威名”,和大小姐的脾气、手段,大概率在京城可能找不到婆家。
只是这话,他可不好说。
第二天一早,裘承戎还是和往常一样到书院去上课。
还没进门,就遇到了病愈后,第一天来上课的齐长卿。
要不说,这世上大多时候都是冤家路窄呢!
一个大病初期,脸色不好,泛着青白,看着就是身体不好的样子!
一个走路一瘸一拐,脸上更是青紫“丛生”,这是被人揍了一顿的模样。
其实昨天晚上回房间的时候,裘承戎的腿还不觉得疼,但是今天起床的时候,才发现他姐姐裘玉儿那几棍都是在阴肉上招呼的。
看着伤不重,但却非常疼,而且都在经络上,才有了裘承戎现在狼狈的样子。
男人至死都是要面子的主,这个人天之骄子更是如此。
都已经磕碜成这样了,还斗嘴。
“裘公子,这是摔了,还是被人打了。”齐长卿微微挑眉,但是不等对方回家,他就自己接上了,“你这身手不可能是被人打了,肯定是摔了。
我记得你没事就爱饮几杯,该不会是喝醉了,不知道摔哪里了吧!”
裘承戎虽然喜欢动手,但是他嘴上功夫也不差,被人一下戳到了痛处,自然也不会放过对方:“比不得齐公子,在路上走着还能平地摔进太液池,
不过,我听说,好像是有人害你,你才掉水里,可不能放过他,毕竟你不上书院的凫水可人尽皆知。
把旱鸭子弄水里去,这就是要你的命啊!为了你的安全,可一定不能心软。”
“你......”被书童扶着的齐长卿差点被气得背过气去,这会儿只说了一个字,就开始不停咳嗽,且有点气喘吁吁。
这就是病没有好透的表现,而且之前太医也说过,寒气入了心肺,一定要好好调理。
“诶!你离我远些!”裘承戎立马向边上退了几步,“我们两个就是说了一会儿话,你要晕了,也是你自己弱鸡,和我没有关系,你可不能碰瓷我。”
一句“弱鸡”精准无误地戳中了齐长卿!
行吧!也不用去上课了,这货直接气晕了过去。
“真晕啦!”裘承戎语带嫌弃地道,“说你弱鸡,还真没说错。”
接着,他便快步走进了书院的大门。
殊不知,恰巧今日的几句调侃的话,为日后埋下了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