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刚见周围的人面色迟疑,立即朝旁边的人抽了个巴掌!厉声道:“我姐是夏家大娘子!当家主母!你们这些蠢出生天的死货,当真是榆木脑袋不成!”
众人听言,立即握紧了手中的棍棒,一个接着一个的朝林乾安袭去,林乾安推开夏诗晴,挡在前头。
棍棒带起的风声呼啸作响,林乾安不敢大意,连连闪避。她心中暗自懊悔,若不是将方才的短刃留给了舅父防身,现下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一名护院大叫着向前,他的棍棒狠狠地朝林乾安的肩膀砸去。林乾安眼疾手快,迅速抓过一旁身形不稳、摇晃着的护院,将其挡在身前作为“人肉盾牌”。
“砰!”一声巨响,棍棒重重击打在那名护院的背上,他顿时疼得大叫一声,摔倒在地。林乾安趁机推开这个临时的“盾牌”,同时伸出双手,牢牢抓住了攻击她的那名护院的棍棒。
她用力一拉,将这名护院拽到了自己面前。紧接着,林乾安一个膝顶,准确地顶在了他的腹部,将其重重地顶倒在地。
这名护院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再也无法起身。周边的几名护院,相互对视,一时之间众人也不敢再轻易上前。
林乾安趁机喘息片刻,汗水沿着双颊滑落,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额前的几缕碎发滴微遮眼帘,显露出几分狼狈。如此下去再有一炷香时间,自己定然也会体力不支。
祝刚负手而立,仰头冷笑一声,道:“嘿嘿,身手倒是不错,可惜双拳难敌四手。你若现在束手就擒,我或许还能对你客气一些。但你若执意相抗,我可就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林乾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沉声道:“祝刚,你当真以为凭这些乌合之众,就能将我拿下?如今已经入夜,我和余郎中久未归家,我家人定会起疑,不久便会来寻我们。我乃四品将军,若是在你们夏家出事,你夏家上下,一个也脱不了关系。”
祝刚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旋即立刻调整情绪,冷声道:“哦?我可不知你是什么四品还是一品官。今日可是你动手在先,打伤夏家门丁,又擅自闯入家宅,其心不轨。而后你又玷污我侄女的清白之躯,还企图携她私奔。此等恶行,在场之人皆可为我作证。我只不过是维护夏家清誉,何错之有?”
随即,目光森森:“如今你孤身一人,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翻起什么风浪?”
夏诗晴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挣扎着站起身来,挡在林乾安的身前,咬牙道:“祝刚,你简直无耻至极!和那蛇蝎妇人勾结!为谋我夏家产业,不惜颠倒是非黑白,污蔑我和林将军的清白!”
“你……你简直禽兽不如!”夏诗晴气得浑身颤抖,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若我父亲醒来,他绝不会放过你们这对奸邪的姐弟!”
祝刚得意洋洋地说道:“哼,醒来?你还指望那老东西醒来?!实话告诉你吧,今日一早,大娘子便已派人去请耆老宗亲,老东西绝熬不过今晚。明日夏家便会由夏卓继任家主!”
“你们……你们简直是丧心病狂!”夏诗晴气得浑身发抖,她紧紧握住拳头,死死盯着祝刚,“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祝刚看着夏诗晴愤怒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你死便死吧。”他毫不在意地挥手,示意身后的护院动手。
还站着的护院们得令,手持棍棒,凶神恶煞地盯着夏诗晴。既然那个会功夫的抓不住,那就换个目标,林乾安见状,一把拉过夏诗晴护在身后。
就在这时,一名护院突然挥棒朝林乾安砸来。林乾安反应迅速,她侧身躲过这一击,然后猛地挥拳而出,将他击倒在地。
“林将军!”身后传来夏诗晴焦急的呼喊声。她只觉一股巨大的拉力袭来,整个人被猛地往后拉去。
夏诗晴低头一看,惊恐地发现身上已经被绕上了两圈麻绳,紧紧地束缚着她,试图直接带走她。
林乾安扭头看去,心中一急,以肘相抗,击退几个围攻她的护院,冲身向前,一脚踩住麻绳,挑脚将其勾起,紧紧抓在手上,猛地拉紧麻绳尾端。
然而,另一端的护院见状不妙,立即大声呼喊同伴,众人纷纷涌上前来,合力拽住麻绳往回拉。林乾安一边奋力躲避着护院们挥来的棍棒攻击,一边紧紧地拽住麻绳,
然而,麻绳还是开始缓缓抽离,她右手的虎口处被粗糙的绳子磨破,鲜血直流,疼痛传遍了她的整条手臂。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林乾安的心中不禁一沉。若祝刚那边人数再增加,仅凭自己一人之力,莫说护着夏诗晴,只怕自身也难以周全。
突然眼前白光闪过,一道身影冲向前去,另一股熟悉的幽香传来。
“陆兄?三娘?”
陆沛义砍断林乾安的手中的麻绳,冲身向前,迅速接近夏诗晴,他目光如炬,一眼便锁定了那些正紧紧围着夏诗晴的护院。
他猛地一跃而起,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随后狠狠地劈向那些护院。
与此同时,辛三娘已经来到了林乾安的身边。她看着林乾安受伤的手臂,眉头紧蹙。她迅速拿出手中的帕子,轻柔而熟练地包扎起伤口来。
边包扎边轻声责怪道:“你怎总是会受伤!一出门便受伤,一出门便受伤,往后你都不要出门好了!”
林乾安面色稍缓,笑着安慰道:“别担心,这只是点小伤,不算什么。”
辛三娘却是不依不饶,她抬起头,盯着林乾安,颤声道:“你总是这样,为何总让人担心!每次出门都弄得一身伤回来!全然不顾旁人的担心吗?”
林乾安被呛的一愣:“我?”
“啊!”只听得几声凄厉的惨叫,几名护院被陆沛义的长剑击中,鲜血四溅,虽未伤到要害,却也疼得他们捂着伤口倒地不起。
陆沛义趁机闪身逼近,一脚踢开抓着夏诗晴的人,将她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将军!没事吧!?”张大光和蒲六娃匆匆赶来,看着气息不匀的林乾安担忧道。
“祝刚,你往哪里逃?!”林乾安大吼一声,站起身子捂着手臂,手掌上的鲜血微微渗帕子,辛三娘见状连忙扶住她的身子。
张大光扭头望向身穿华服,正欲逃走的男子,眉头一紧,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身形一动,迅速冲向前去,一手钳住祝刚的肩膀,一手抓住他的裤腰带。
祝刚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整个人竟被生生举了起来。
“啊!放开我,放开我!”祝刚在空中挣扎着,惊恐地大喊着。
然而,张大光却不为所动,他紧紧地抓住祝刚,将其高高举起,仿佛要将他扔出去一般。
“将军!如何处置他!”张大光语气愤怒,双目似要喷火一般。
林乾安冷冷道:“将他绑了,带到主院!”
“是!”张大光应了一声,随即将祝刚重重地摔在地上。祝刚疼得惨叫一声,半天爬不起来。蒲六娃立刻上前,拿出绳索将祝刚牢牢地绑了起来。
“六娃,速去锦墨轩,请舅父赶往主院。”
“陆兄,护住诗晴,我们去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