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来到医院天台,夏安予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制,冲上去就抓住赫简言的衣领,质问道:“小语失忆是你搞出来的吧?那天她跟你走后没几天就失忆了。”
赫简言笑了,说:“她失忆不是你自己搞出来的吗?作为曾经的丈夫,你给了她多少伤害?当我听她讲述那些不堪的过往时,你知道我发生了什么吗?我抑郁了。没错,我一个从业十来年的资深心理咨询师,竟然被她的悲惨往事搞到抑郁了。所以,你还不明白你对于这个女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吗?她的大脑为了保护她不再那么痛苦,选择性地失忆,失忆的重点就是忘了你!”
赫简言甩掉夏安予的手,然后整理了一下领口,他是一个很注重外表仪态的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粗鲁的触碰他的身体。
夏安予差点被赫简言的话给绕进去了,他快速恢复理智,继续发问:“没错,我承认我和姚家人给语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她发生了选择性失忆,我能理解,可是她第二次失忆你怎么解释?这段时间以来,我可从没做过伤害她的事情。”
“呵,那你问问你自己了,她为了不那么痛苦把你忘了,你却带着她找回忆。”
夏安予心中一惊,警惕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带着她找回忆的?还有,语蔓不是一个到处诉苦的人,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在给她做心理咨询?你说过,心理咨询师和来访者是不能建立双重关系的,这有违心理咨询行规。”
赫简言脸上有异样的神情闪过,这小子没那么好糊弄,可他也不慌,搞心理咨询的人对于如何搞垮人的心态,是顶拿手的。
他不慌不忙地说:“当然是因为语蔓信任我,她自己告诉我的。我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开导者,语蔓有不高兴的事情找我倾诉,这不是很正常、很合理的事情吗?”
“你!”夏安予恶狠狠地望着赫简言,“你说谎!”赫简言的巧舌如簧、自圆其说过于完美,看上去一点破绽都没有。可是,夏安予的直觉告诉他,他在说谎。
赫简言嗤笑一声,“我说谎?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在说谎吗?或者你能证明语蔓的失忆跟我有关吗?”
他向前走了两步,那手指戳了戳夏安予的胸口,“你记住,你是语蔓的加害者,而我,是她的拯救者。只有跟我在一起,她才有幸福可言,而你的存在只会带给她灾难。”
夏安予气急,直接上手就给了赫简言一拳,“你少胡说八道!你这个心术不正的劣质心理师!就算我曾经犯过错,可我已经在积极弥补了,就算小语失忆十次、百次,她还是会重新爱上我,你不过是一个趁火打劫的卑鄙小人。我警告你赫简言,我已经处理好一切麻烦的人和事,我会和小语重新开始,我才是那个给她去幸福的人!”
夏安予恶狠狠的看了赫简言最后一眼,转身离去了。
赫简言从地上爬起来,抹掉嘴角的血,看着夏安予的背影,眼神里露出一抹凶恶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