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蔓的小拳头一下下捶打着夏安予的胸脯,她哭得很厉害,“他们怎么可以那么坏,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也不肯认罪……”
夏安予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安慰道:“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江语蔓伤心得无力推开他,只是哭,哭得不能自已。
开着车的杜康发话了:“江小姐,我能说句话吗?”
“你想说什么?”
“姚泽凯那个身份的人,是不可能轻易承认什么的,他把金昌奎打得半死不活的,就是把锅甩到他头上去,也是作秀给我们看。还有……”
他顿了顿,才说:“其实夏总做到这个份上,相当于已经跟姚家摊牌了,只不过碍于和姚家的关系,那层窗户纸不能捅破。”
江语蔓的心被杜康的话触动到了,她抬眸,发现夏安予正深情凝视着自己。
她突然浑身不自在起来,一把将夏安予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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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予要求杜康先把江语蔓送回公寓,然后再送自己回夏家别墅。
这天,夏江海和李贤淑都在家休息,夏安予到家时,老两口正在花园里亲自修剪绣球花。
“爸、妈,我有件事想跟你们说一下。”他神情严肃,老两口立马放下手上的工具,三人进了屋。
他把从金昌奎手机上拍下来的那段“性贿赂”视频放给父母看,老两口都大为震惊。李贤淑更是震惊得脑袋发晕,忙叫保姆去厨房给自己沏安神茶。
“这也太过分了!搞这种假视频来故意误导我们,这不是把人当猴耍吗!连外面那些人都传过我们家儿媳妇不检点、心机深,说我们夏家是冤大头……为这事我当时有一个月没睡着觉!”李贤淑抱怨。
“安予,你确定这事是姚泽凯指使的吗?”夏江海问。
“嗯,基本上可以断定就是他指使的,他下面那个叫金昌奎的助理,找了个借口把所有的事情都揽过去了,主子出了事,背锅的一定是下面的人。”
“可是,可是为什么泽凯要做这种事?”李贤淑一时间没想过来。
“还能因为什么!”夏江海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还不是为了能独吞他老子的家产!作孽啊!”
“那雪灵……她知不知道这事呢?会不会她跟她哥一起策划的……”李贤淑捂住嘴巴,她被自己疯狂的猜测吓到了。
“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兄妹俩根本是利益共同体!”夏江海有些气急,“我现在怀疑啊,语蔓捅她的那一刀,也是瞎编出来的!”
“天哪,天哪!”李贤淑按住太阳穴,几近晕倒在沙发上,“安予,是这样吗?你爸不会猜中了吧?”
“嗯,我想的跟爸差不多,只不过目前还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语蔓当时一直不肯承认那一刀,我们都以为她是想逃避法律惩罚,就没想过,或许是姚家那边说了谎。”夏安予一边给他妈按摩脑袋一边说。
“所以,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夏江海问。
“语蔓为了这些事吃了很多苦头,还患上了精神疾病,我想帮她恢复名誉,还有,我想复婚。”
“什么?!”李贤淑和夏江海同时发出惊呼。
夏江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然后重重放下茶杯。他用不可置信的口吻说道:“你疯了吗!不论是给江语蔓恢复名誉还是跟她复婚,这两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是啊,江语蔓毫无背景,她能给你带来什么?怎么能跟姚家的千金比?我看这事还是假装不知道吧,雪灵的爸爸上周就跟你爸爸提了完婚的事,这个节骨眼上你可别给我整事!”
“你妈说得对,语蔓这事纵然有我们的不对之处,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回寰的余地了。你就不要再去找什么证据了,这件事深挖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要是觉得愧对语蔓,这样,我让你妈送点钱给她,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夏安予很失望,没想到自己的父母在这件事上,完完全全只考虑集团的利益,连他这个做儿子的感受和幸福都抛在一旁。
“我不想跟姚雪灵结婚,我本来就不喜欢她,更何况她还是心机那么重的女人。跟他在一起我不可能幸福的!”
面对儿子的叛逆,夏江海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胡闹!这婚不是你说不结就可以不结的,你不喜欢她又怎么样?她心机重又怎么样?男人要干大事就得懂得借力,婚姻就是最好的力。以后不许再胡说八道!”
……
夏安予失望至极,痛苦至极,拿起外套就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