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悦悦的目光如同一道闪电,迅速地重新聚焦在了司徒承那略显疲惫的身影之上。
司徒悦悦的眼神充满了关切和疑问,仿佛能够穿透司徒承的内心,探寻到关于陈烁真实情况的答案。
而司徒承自然明白妹妹此刻心中所想,司徒承深吸一口气,然后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司徒悦悦的身旁。
站定之后,司徒承微微弯下腰,让自己的视线与司徒悦悦平视。
司徒承轻启双唇,用一种温和但又不失严肃的语气缓缓开口:“妹妹,陈烁目前的状况还算良好,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
尽管只是短短一句话,但却如同给司徒悦悦吃了一颗定心丸。
然而,司徒悦悦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最初见到陈烁时的情景。那时的陈烁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整个人就像是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回想起当时那些大夫们焦急万分、争分夺秒地集中在一起对陈烁进行诊治的场景,司徒悦悦不禁心头一紧。
如今听到哥哥说陈烁已无大碍,司徒悦悦悬着的心总算稍稍落下了一些。
不过,司徒悦悦并没有因此而完全放松下来,毕竟只要陈烁还未彻底康复,司徒悦悦的担忧就无法真正消除。
这时,司徒承见司徒悦悦沉默不语,以为司徒悦悦仍放心不下,于是再次劝说道:“妹妹,你还是先回去等消息吧。要是被家里人发现你在这里,恐怕他们会察觉到什么异样的。”
说完,司徒承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忧虑,因为他实在拿不准这次司徒悦悦是否会像以往那样听从自己的劝告。
司徒悦悦坐在那里,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此时此刻所处的位置和身份。
司徒悦悦心里很清楚,以她目前的状况继续留在此地的确有些不太妥当,但内心深处却又有一股强烈的不舍之情,使得司徒悦悦迟迟无法下定决心就此离去。
就在这时,一直注视着司徒悦悦的司徒承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司徒承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再次缓缓开口,语气温柔而关切地对司徒悦悦说道:“妹妹啊,依我看,你还是先回房去梳洗打扮一番,顺便吃点东西补充下体力,然后再来这里守候吧。要不然,就凭你现在这副模样,恐怕连今晚都难以支撑过去呢。”
司徒承一边说着,一边目光落在司徒悦悦身上,眼神中满是担忧之色。
司徒承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必须得想个法子先将司徒悦悦劝回去,然后再另做打算,好让司徒悦悦能够安心地留在府中。
司徒悦悦听到兄长如此言语,不禁低下头来,重新审视起自己的身体。
只见司徒悦悦原本整洁干净的衣裳此刻已变得皱巴巴且沾满灰尘,头发也略显凌乱,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
正如司徒承所说,自己刚匆匆赶来时满心焦急,根本无暇顾及自身形象,如今这般模样实在是有些难堪。
尽管司徒悦悦的脸上仍流露出些许犹豫之意,但站在一旁的瑞瑞见状,连忙轻声劝道:“小姐,咱们还是先回去整理一下再过来吧。”
就在这时,瑞瑞再次将目光投向仍然静静地伫立在她们身旁的燕淮。
瑞瑞轻声说道:“小姐,不如就让燕淮在此守候吧。等咱们收拾妥当后再折返回来。倘若陈将军苏醒过来,燕淮便能即刻前来告知于我们。”
瑞瑞这番话犹如一场及时雨,恰到好处地化解了司徒承心头的忧虑。
与此同时,当司徒悦悦转过头望向燕淮时,只见燕淮微微颔首,表示对此事胸有成竹,定能妥善完成使命。
见此情景,司徒悦悦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几分。
紧接着,司徒悦悦缓缓站起身来,但或许是因为久坐的缘故,司徒悦悦的身子突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在旁关注着司徒悦悦的瑞瑞迅速移步上前,稳稳地扶住了司徒悦悦摇摇欲坠的身躯。
司徒悦悦感激地抬起头,向瑞瑞投去充满谢意的一瞥。
而此时,司徒承亦步亦趋地陪伴在司徒悦悦身侧,小心翼翼地护送司徒悦悦先行返回司徒丞相府。
待司徒悦悦步履蹒跚地踏入府邸之后,司徒悦悦稍作停歇,便吩咐瑞瑞为自己重新梳妆打扮一番。
司徒承并未就此离去,而是默默地留在了司徒悦悦所居的庭院之中,似乎仍在关切着司徒悦悦的状况。
司徒承眉头紧锁,苦思冥想着究竟要怎样才能成功地劝说司徒悦悦留下。
而另一边,司徒悦悦才刚刚完成梳洗,司徒悦悦那清丽的面容显得愈发娇俏动人,但此刻司徒悦悦心中惦记着的却是其他事情。
只见司徒悦悦动作迅速地转头对瑞瑞说道:“快去帮我准备些吃食来,快一点!”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司徒悦悦心里暗自思忖着,得赶紧吃完饭然后赶去瞧瞧陈烁的状况到底怎么样了。
瑞瑞自然将司徒悦悦焦急的神态尽收眼底,其实瑞瑞本来还打算故意拖延一会儿时间,好让司徒悦悦能够先好生歇息一番再出门。
然而,看到司徒悦悦如此心急如焚的模样,瑞瑞知道自己若是再耽搁下去恐怕不妥。于是,瑞瑞赶忙应下,转身匆匆奔向厨房忙碌起来。
没过多久,瑞瑞就手脚麻利地将准备好的吃食端到了院子里的那张石桌上,并摆放整齐。
就在这时,司徒承也缓缓走了过来,在司徒悦悦身旁坐下。
司徒悦悦抬眼望向面前这一桌丰盛的饭菜,可此时此刻,司徒悦悦根本提不起丝毫食欲。
因为司徒悦悦的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出陈烁那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面庞,这令她忧心忡忡。尽管胃里一阵翻涌,难受异常,但司徒悦悦还是强忍着内心的不适,颤抖着伸出手拿起筷子,机械般地开始往嘴里夹送食物。
一旁的司徒承眼睁睁地看着司徒悦悦这般狼吞虎咽、猛吃猛塞的情景,不禁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拢。
司徒悦悦此时完全顾不得自己的吃相是否狼狈不堪、是否有失形象,司徒悦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填饱肚子!
于是,司徒悦悦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着食物,那模样简直就像饿了好几天似的。
然而,由于吃得太急太快,司徒悦悦口中的食物还没来得及咽下去,便被呛得直咳嗽:“咳咳咳……”
坐在一旁的司徒承看到妹妹这副模样,心里不由得一紧,满是疼惜之情。
司徒承连忙向站在旁边伺候的瑞瑞使了个眼色,示意其快去给司徒悦悦端杯茶来。
不一会儿,瑞瑞便手脚麻利地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放在了桌子上。司徒承亲自拿起茶壶,小心翼翼地给司徒悦悦倒了满满一杯茶水,并轻轻地推到了司徒悦悦的身旁。
司徒悦悦先是抬头望了一眼司徒承,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之意;接着,司徒悦悦又将目光移到了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水上。
只见司徒悦悦端起茶杯,小小地抿了一口,然后慢慢地吞咽下去。随着那温暖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司徒悦悦感觉自己终于从刚才的狼狈状态中稍稍缓过神来。
不过,尽管如此,司徒悦悦依旧没有停下手中进食的动作。
司徒悦悦风卷残云般地扫荡着餐桌上的美食,仿佛要将所有的美味都尽收腹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面前餐桌上的食物被司徒悦悦消灭得所剩无几时,司徒悦悦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最后,司徒悦悦嘴角微微上扬,对着司徒承露出了一抹浅浅的微笑。
司徒悦悦此时双颊绯红,显得有些羞涩,因为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毫无顾忌地大吃特吃呢!
一旁的司徒承看着妹妹可爱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然而,司徒承心里却不禁暗暗担心起来:司徒悦悦刚才一口气吃下了那么多食物,等会儿她的胃恐怕会不太舒服啊。
可司徒承也明白,此时此刻陈烁的状况让司徒悦悦心急如焚,只有多吃一些东西填填肚子,她才能够有更多的精力长时间陪伴在陈烁身旁。
就在这时,司徒悦悦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望着司徒承,轻声说道:“哥哥,我已经把东西都吃完啦,可以过去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司徒悦悦的心中其实充满了忐忑,司徒悦悦生怕司徒承会拒绝自己的请求。但即便司徒承真的不同意,司徒悦悦也早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去到陈烁那边。
司徒承凝视着司徒悦悦那满含期待与坚持的眼神,最终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司徒承深知自己根本无法阻拦司徒悦悦那颗急切的心,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由着司徒悦悦去了。
只是,司徒承暗自决定,接下来一定要好好留意司徒悦悦的一举一动,确保司徒悦悦不会出什么意外。
司徒悦悦方才心里头还暗自思忖着,依着司徒承那固执刻板的性子,定然不会应允她前去探望的。
谁曾料到,司徒承竟出乎意料地再度颔首应许。这一转变令司徒悦悦喜不自禁,心情瞬间飞扬起来,忍不住又偷偷乐呵了好一阵子。
只见司徒承微微皱起眉头,轻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对司徒悦悦说道:“妹妹啊,虽说为兄准许你前往,但你务必要好生照料自己的身躯。万不可因一时冲动而伤了自身元气。”
言罢,司徒承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与无奈。
紧接着,司徒承又补充道:“再者,此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无论如何也是难以向娘亲他们隐瞒下去的。咱们还是应当寻个时机,将实情告知爹爹和娘亲才是。”
其实,司徒承原本一心想着能暂且瞒着司徒娘亲和司徒老爹,然而司徒承目睹司徒悦悦此刻全然不顾其他,心心念念只想守在陈烁身旁时,心中便明了,即便自己能够暂时瞒过这一回,可陈烁身受重伤之事迟早都会被爹娘知晓。
此时的司徒悦悦尚未完全领会司徒承话中的深意,只是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脸狐疑地望向司徒承,仿佛在无声地询问兄长这番话语究竟意欲何为。
司徒承自然察觉到了司徒悦悦眼中所散发出的迷惑不解之色。
“妹妹啊,如果你真想今日留在刑部,这事儿可一定得告知爹爹和娘亲才行!否则,万一哪天爹爹和娘亲知晓了这般情形,他们该会多么地痛心疾首!”
司徒承一边缓缓开口说着,一边满脸忧虑地望了司徒悦悦一眼,并耐心地向她解释着其中缘由。
司徒承心里暗自思忖着:平日里瞧着司徒悦悦处理这类事务时,向来都是一副胸有成竹、游刃有余的样子。怎的如今轮到司徒悦悦自身之事时,竟变得如此木讷呆板呢?
只见司徒悦悦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已然明白了司徒承所言之意。
“再者说了,此刻爹爹想必也已归家。咱们现下就前往前厅跟爹爹和娘亲禀报一声便是了。”
司徒承心中挂念着尽早将此事妥善解决,好让司徒悦悦能够早日前去与陈烁相见。
于是,司徒承抬头看了一眼司徒悦悦缓缓对着司徒悦悦解释自己刚刚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
毕竟,司徒承深知此时司徒悦悦的满心满眼皆是陈烁,怕是早已无暇顾及其他诸多事宜了。
司徒悦悦抬头看了一眼司徒承,双眼满是对司徒承感激。
此时此刻,司徒悦悦的整颗心确实全都系在了陈烁的身上,自然未曾考虑到这些细节问题。好在有司徒承帮忙惦念着,司徒悦悦这下总算是安心了不少。
司徒悦悦对着司徒承缓缓一笑,点了点头回应司徒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