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回想着这个老人家,还真有印象。
因为这个阿婆的脸上有一块椭圆的褐色胎记,实在区别很明显。宋殊只见过一个胎记长在脸上的人,就是她了。
这个阿婆听见雀酒这么说,还以为银霜本来就姓宋,走过来笑着道:“你如今真是光彩夺目,指定是老夫人身旁的红人了吧?”
不等宋殊回话,她连忙拉过宋殊的手,避开她身旁的婢女,“就是去年给你说的那亲事,你还考虑不考虑?他们家那孩子如今建好了屋子,彩礼也愿意多出五两!”
雀酒在旁边听了个大概,直接愣住了!
宋殊拿着个团扇,脸上还挂着笑呢:“那家儿子还没找到媳妇呢?”
当初这事儿实在是好笑,连老夫人都曾经骂过他们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庄子旁边有个佃户,看银霜是老夫人身旁的奴婢便起了心思。当初把他们家夸得顶呱呱的好,说是家中只有一个独子,以后家产全是他的,而且婆母人好,对媳妇儿大方。
结果呢,他家不仅没家产,甚至还盼望着找个能赚钱的媳妇儿回去。
老夫人为这事儿还训斥过银霜一番,说她长相招摇便少出去逛。
可是宋殊觉得,这事儿自己有什么错呢?难不成因为自己长相好,便不能如同普通人一样在外散步在外玩耍了吗?
还不等阿婆回话,雀酒便厉声训斥道:“放肆!”
阿婆回头看了一眼气势强硬的雀酒,一时也有些害怕:“这是怎么了?这丫鬟是你什么人。”
“这是我主子。”雀酒站了出来,“休得胡说,你是哪家的?”
听到主子两个字,婆子瞪大了双眼。
打量了一番宋殊的穿着,怪不得觉得她光彩四溢呢,原来是攀上了贵人。
怕惹事的婆子连忙跪下,道了欠立马跑走了。
“何必训斥她,我倒是想听听看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呢?”宋殊看着婆子的背影,与雀酒说道。
“姑娘!”雀酒连忙道:“可她那般说话,感觉就没把姑娘放在眼里,奴婢实在忍不下去了。”
“你呀!”宋殊用扇子拍了拍她的肩,也没说什么。
两人闲逛了一会儿便回了庄子里去,不多时尹诏良便来了。
因为是去见长辈,他换了一身深蓝色刺绣山水圆领袍,虽是常服,依旧气质华贵,身上略带了几分酒气。
“怎么陛下又喝酒了?”宋殊略过他英俊的面容,连忙走了上去。
“没喝多少。是外祖母特意开的酒,不喝又不成。”
看着宋殊的笑靥,尹诏良只觉得心底柔软。
尹诏良走上前揽过她:“在庄子上觉得如何?”
“空气清新,天气清凉,与京中不同,舒服得很。只是夜晚蚊虫多,那灯笼下全是小蚊虫。”
“那便去床上,床上有纱帐。”他直接褪下外裳,露出自己强健充满爆发力量感的身形。
宋殊看向他的眼睛,那墨黑的眼睛里透着隐隐的情欲。
“殿下要得这般狠,我哪里受得住?”宋殊瞪着大眼睛,嘴巴一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