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阁。
江煜从床榻上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了。
江煜坐起了身，摸着自己的额头，头很痛。
一时间有些浑浑噩噩。
顿了半晌。
“来人！”
云轩听见动静儿，赶忙推门进来。
“沈挽汐呢？”
“她是不是醒了？”
江煜话语中仔细听来，满是急切。
主子莫不是糊涂了？
这可把云轩难住了。
这可咋办？
云轩只得委婉地说，“主子，姑娘好像是...出去了...”
“快说！”
“主子，姑娘已经没了...”
云轩直直地跪在地上，他不愿主子再自欺欺人了。
江煜没有反驳。
对于昨日的一切，江煜慢慢记了起来，若是没有母亲的允许，谁敢偷袭他？
沈挽汐去了哪不言而喻。
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
日子好像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江煜每日照常的上朝，下朝，休沐，唯一的变化便是江煜对于别人的盛情相邀现在是来者不拒。
这不，今夜又喝得醉醺醺的。
好在，江煜的酒量还是不错。
还有意识。
云轩在酒楼外边的马车上，等得很是无聊。
最近，主子也不知是咋了，基本上每天都有应酬。
过去主子不是最烦这些了吗？
这是怎么了？
思索间，江煜缓缓从酒楼走了出来。
云轩看主子走路有些踉跄，忙上前搀扶，“主子，没事吧？”
江煜却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脸上泛着阵阵冷意。
伸出手臂，退后了一步，与云轩拉开了距离，“不必。”
主子怎么跟人不一样？
别人醉了嘴里说胡话的，骂骂咧咧的，走路找不到北的，比比皆是。
看着主子的样子，明显脸上浮现了一丝醉意。
可…怎么越发清冷了。
云轩这个机灵儿，也有点想不明白。
江煜此时已经堪堪进了马车里。
马车里，一片寂静无声，江煜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马车独自行驶在幽静的路上。
可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只有江煜一个人清楚。
......
翌日一早。
江煜头痛欲裂。
可这种感觉还不错，不用让他清醒，不用让他想别的。
江煜从床榻上下来，屋里一片狼藉。
谁在他屋里弄得这般乱呢？
脑海中却出现一些凌乱的片段。
好像有个女子...
江煜顿时面色铁青。
“云轩，你进来！”
听到响声，云轩麻溜地进来了。
“昨天谁进这屋里了？”
啊？
没见有人啊？
“主子，服侍完您以后，天都已经后半夜了，没见有什么人啊。”
“那这是怎么回事？”
凳子倒了一只，床上更是凌乱不堪。
这......
云轩也有些疑惑。
“你确定？”
云轩点点头。
但他只对他视觉范围内担保。
可江煜总感觉自己...推倒了一个女子。
后边...怎么样了呢？
许是昨夜喝的酒有些烈了，是做梦也不一定。
江煜甩甩头。
或许自己想多了…
“主子，我伺候您洗漱吧。”
江煜收拾好了便去上朝了。
这件事就这么揭了过去。
......
蓝庭苑。
秦淮如听说，煜儿这几日并没有什么异常。
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在惜芷院那会儿，她瞧着煜儿的神色委实有点不太正常。
总算是恢复正轨了。
秦淮如有些纳闷，下人去叫煜儿过来用膳。
怎得还不过来？
正想着，下人却是过来回信了。
“夫人，大公子说是没空过来，您先吃吧。”
那下人哪敢说出真实的情况。
其实他连大公子的门都没有进去。
秦淮如叹了口气，“下去吧。”
母子之间似是有了嫌隙。
这顿饭吃得也是枯燥无味。
秦淮如只是用了几筷，便吃饱了。
很快，秦淮如便离席了。
坐在罗汉椅上，秦淮如思绪纷繁。
杨嬷嬷见夫人的神色复杂，“夫人，还好吗？”
“哎，总觉得最近的王府，事情太多了，一天天的事情不断，让人没个安生时候。”
秦淮如长叹口气。
杨嬷嬷面上闪过一丝精光，“夫人，过了这段时日，便好了。这沈挽汐…真想不到最后落的个这样的结局。”
也是令人唏嘘。
“老奴看，这一阵子，大公子也收了心了，忙着自己的事务，跟以前的生活也没什么差别。”
“夫人，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夫人，依着老奴，您...也该为大公子物色新的正室夫人了。”
“侯爷现在还一病不起，夫人，这...正好借这个机会，一扫咱们王府的阴霾。”
杨嬷嬷不愧是陪了秦淮如这么久的人，似是对秦淮如的想法总能一语中的。
没错。
秦淮如也是这么想的。
......
书房。
“主子，找到了。”
清枫双手递上一个盒子。
江煜满眼不可置信。
他该…放手了。
也该清醒了。
……
良久之后。
清枫道，“主子，那天抓的人全都无一例外，自尽而亡。”
“除了那萧漓，安全送回了国公府。”
“嗯，下去吧。”
萧漓？
怎么感觉他遗忘了什么？
江煜眉头渐渐皱起。
......
郁言好长一些时日不见江煜，这日约他出来喝酒。
“找不到人了，没想到你会出来。”
“萧漓他不是去江南了吗？”
萧漓…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
江煜微微拧眉。
“去江南？”
江煜总感觉有什么事被忽略了。
“对啊。”
“怎么这几日不见沈挽汐？”
王府没有大张旗鼓的张罗此事。一般人根本不知道沈挽汐已经...没了。
江煜面色沉沉，无法回答。
郁言也没当回事。
……
江煜记起来了。
原来……
沈挽汐已经和萧漓见过面了？
否则，那时…沈挽汐怎么会认识萧漓。
他以为沈挽汐会找他帮她。
可她自己一声不吭地去找到了萧漓。
她是找了谁，帮了她？
“云轩，你去找芷兰过来。”
江煜得问清楚。
“主子，芷兰不见了。”
“什么？”
江煜此时的心好像重新跳动了起来。
此时回过劲来，江煜突然记起了一件事。
那时在江南，沈挽汐扮作诱饵时，她就是用了某种药瞒天过海。
这是后来细细审讯时，那俩犯人亲口说的。
何况，芷兰，沈挽汐的仅有的一个贴身丫鬟，也不见了踪影。
这……
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