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汐断不会因为旁人,就心绪繁杂,自己做为医者该做的事都会面面俱到。
“太后娘娘,在针灸的过程中,您若是有任何不舒服,便告知草民。”
“嗯。”
在针灸过程中,最需要注意一个穴位,那就是风池穴,这个穴位常常被忽视。
当然,大夫的水平若是炉火纯青,精通医理,便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针灸完毕。
沈挽汐正在观察太后的情况。
太后不经意地一问,“刚才你说在......”
“你是哪里来的大夫?”
“我瞧你颇为年轻……”
医术如此了得。
沈挽汐不紧不慢地回道,“小民一直在春晓堂坐诊。”
“想来也是让自己的医术有些用武之地。”
“能帮上一些人便不错了。”
太后点了点头。
不多时。
沈挽汐觉得功夫差不多了,便开口问道,“太后,您感觉如何?”
“头痛可有些缓解?”
太后回过神来,似是有些神清气爽,“是好些了。”
“看来你确实有些本事。”
“江卿也是有心了。”
太后果真从不偏颇。
沈挽汐眉毛轻挑,“太后娘娘言重了。”
“草民愧不敢当。”
复又说道,“太后娘娘,想来只需十日左右,您这头痛便可根治。”
闻言,太后径直开口,“那这几日,你每日来哀家这一趟吧。”
“是。”
沈挽汐心想,这太后娘娘还算是平易近人,完全不会给人一种上位者的压迫姿态。
本来她以为像太后娘娘这种身份高贵的人,肯定是对人莫名带有一丝不屑。
看来高贵的人也有好相与的。
沈挽汐眉毛微微上扬。
本来沈挽汐欲走,谁料收拾的时候,撞到布包,不知怎的它如此不争气,'咚'地一声掉落在地。
沈挽汐心中顿时有些惊骇。
这可完了。
这可是大不敬。
“太后恕罪,草民惶恐了。”
刚才那一瞬间,沈挽汐离得太后本来就没什么距离,沈挽汐跪地的那一瞬间,太后恍惚看见了什么。
以至于对于沈挽汐的话置若未闻。
半晌过后。
“你抬起头来。”
沈挽汐还以为大祸临头,可这也不是她能决定的,深呼一口气,头缓缓上扬。
太后这才看清沈挽汐的面容。
刚才沈挽汐都是微微低着头,太后却是一直没瞧见沈挽汐的正脸。
怔愣了一瞬。
“你......”
沈挽汐有些疑惑不解,太后这是怎么了?
表情怎么…难以形容。
真真奇怪。
这是怎么回事?
要杀要刮快点的,沈挽汐此时内心有些难耐和煎熬。
本以为太后是个好相处的,谁知道?
哎......
太后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你家里有几口人?”
啊?这宫中果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她只不过是不小心掉了一下布包,不是吧?
“母亲可还在?”
“回太后娘娘,草民家里只有自己一人,母亲早就过世了……”
沈挽汐眼里似是有泪花点点。
见沈挽汐身世如此悲惨,太后也似是感同身受般。
“你母亲可是...”
宫女此时进来禀报,圣上过来了。
想来圣上肯定有事,这可解救了沈挽汐。太后估计是顾不上她了。
“你先退下吧。”
“太后娘娘,草民告退。”
“嗯。”
沈挽汐便转身离开,太后却是望着她走远的背影出了神。
……
“太后,奴婢服侍您去玉石椅上歇息一会儿吧。”
“马上圣上便过来了。”
“嗯。”
这才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
国公府。
“公子,老爷找你过去一趟。”
萧漓眸中露出一丝诧异,父亲最近有时间了?
最近父亲也不知是怎么这么忙,天天早出晚归的。
萧漓眼中充满了疑惑。
......
回府的路上。
马车内。
沈挽汐坐在一侧,离着江煜有很大一个空隙。
显然,江煜也注意到这个问题。
“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沈挽汐挑眉。
江煜莫不是以为他自己是银两,谁都喜欢?
反正江煜就是狗东西。
她可不想离他那么近。
“哥哥,我好像快感冒了。”
“我怕传染给你,咱俩最好还是离远些儿吧,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