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芷兰端着一碗药过来了。
敲了下门,得到沈挽汐的应声之后,便进来了。
“小姐,药来了。”
沈挽汐目光看向床榻边上的矮踏之上,“放这吧。”
芷兰走之后,沈挽汐不着痕迹地瞥了江煜一眼。
江煜向前走了两步,似是要继续刚才的事情。
沈挽汐却是莞尔一笑,“哥哥,等等。”
娇滴滴的神情望着他,“哥哥,我最近身子实在是不舒服,你也知道,前些时日,我刚大病一场,身子受不住了。”
“避子汤我是喝不了了。”一双湿漉漉地眼神显得楚楚可怜。
说完还轻咳了一声。
“嗯?”
“那又如何?”江煜一脸戏谑地看着她。
狗男人没一点同情心的吗?
“我不想喝了行不行?”
“嗯?”江煜嘴角轻扬,整个人流露出一股懒散肆意的气息。
江煜这是什么意思?
摸不清他的意思,沈挽汐幽幽地开口。
“难道我能有孩子吗?”沈挽汐如此直白地说了出来,却依旧是一脸娇弱的神情。
毕竟江煜挺吃这套。
江煜唇角浮现一抹弧度,眼眸中分明带了一丝兴致和玩味,“怕了?”
沈挽汐在心中呐喊,她怕什么,是不想!
当着江煜的面,沈挽汐隐去心中真实的想法,神情依然如当初勾引他那般妖娆,一双凤眼水润无暇,引人心颤。
只是当下江煜却不见有什么动作。
这狗男人在干什么?沈挽汐疑惑不解。
江煜与她就这么四目相对,他的眸光渐渐被一抹浓烈的炙热所浸染。
沈挽汐眼睫低垂,已经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下一秒,却见江煜移动一下脚步,俯身拿起那碗汤药,一饮而尽。
狗男人果然就吃这一套!
沈挽汐嘴角抽了抽。
轻飘飘的几个字,也进入沈挽汐的耳中,“继续吧。”
沈挽汐定定地坐在床沿上,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便被推倒在床榻上。
一抹女儿家的馨香萦绕在江煜鼻尖,心中猛然生起一阵阵痒痒的感觉。
很快,屋内充满了旖旎的气息。
沈挽汐望着江煜此时的神情,与人前清冷的模样判若两人。
帘帐慢慢合上,里边纠缠的身影久久不歇。
……
一大早,江煜出房门的时候,还在回味着什么。
边走边点头,看样子是对昨夜的事很满意。
“那药不错。”
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方子侨不得其义,“公子有何事吗?”
“走吧。”
方子侨看自家公子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倒是一副恹足地样子,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
秦淮如这几日还在纳闷,为何给沈挽汐相看的那门人家回绝了,还说自己家小门小户配不上平阳王府。见那安家态度坚决,秦淮如也并未过多的勉强,只当那安家是不识好歹了。
便又找到其他人家,没想到得到的结果都是一般无二。
这事一个两个拒绝也实属正常,只是剩下的几人也都陆陆续续地回绝了,令人有些讶异。
给出的理由都说是配不上,不合适,只是那媒人来告知秦淮如时,话语间满是委婉地暗示。
秦淮如面色铁青。
她不是没听过京城中关于沈挽汐的流言,特意派人去打听了一番,竟是不知她在京城中的名声如此的不堪,也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还真是个烫手山芋!
……
夜晚。
府上周围寂静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沈挽汐顺着王府小路悄咪咪地出去了。
最近府里上下都在忙着筹备江煜的婚事,每天都忙忙碌碌。
杨嬷嬷自从上次撞见大公子去沈挽汐房中那一幕,还未及时告知夫人,一是近来因着府上繁忙,二是也怕自己鲁莽,顶撞了大公子。
因而,今日寻得机会,她便在白天状似无意地问了问守门的丫鬟,得知大公子今晚会在别院内居住。
是以,她便在别院门前守着,可直到天色渐晚,也没见人过来。
杨嬷嬷年纪大了,站了一会子,体力就有点支撑不住了。
难道上次的事情她看错了?
杨嬷嬷正想着,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忙隐入后边的茂密的灌木丛中,只有一双眼睛透过丛林细微的缝隙向外看去,外边虽是漆黑一片,杨嬷嬷还是从走路的身形看出来人是谁。
来人脚步轻盈,只身进了那闲云阁内。
杨嬷嬷心中咒骂,这贱蹄子!
等她告诉了夫人,沈挽汐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见沈挽汐完全消失在视野里,杨嬷嬷才使劲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愤愤地离去。
闲云阁里,江煜正盘着腿坐在案边翻看着卷宗。
沈挽汐推门而入的时候,见到这副场景,也静静地退到一旁。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江煜这种姿态。
狗男人好像比以往更有魅力了。
江煜早就听到了声响,抬眸,就看见沈挽汐低着头,站在一旁。
一身水蓝色罗纹衣裙,姣好身姿尽显。眉眼间一朵点缀,叫人眼前一亮。
江煜翻着卷宗的手指蓦然停下,卷宗轻轻合上。双腿微微弯曲,站起身来。
沈挽汐惦念着哥哥沈汐辰一事,“哥哥,上次那个司毅然真的不是我哥沈汐辰吗?”
沈挽汐心中隐约已经知道结果,还是想再问一句。
江煜向她缓缓踱步走去,“很大几率,不是。”
“司毅然这个人,你不要过多接触。”江煜眸光凝视着她,暗含一丝丝慑人的气势。
“可听清了?”
沈挽汐心中的想法,他仿佛心知肚明。
“为什么?”
分明见江煜出现冷冷地神色,沈挽汐自知不应该再说什么,可是她还是想问。
跟江煜深入打交道一段时间,沈挽汐也找到和他相处的一些门道。
江煜眉毛蹙了蹙,似是不耐,“没有为什么,你听就是了。”
江煜不想再多说,拉过沈挽汐的胳膊径直去了内室。
又是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