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一把将人拉进书房
“你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
承恩侯老脸一红,事实怎么样他当然知道,被儿子说到脸上当真不好看。
“这就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
“呵,都要被放弃了,还要装孙子不成!”
“你个逆子~”
“二弟,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们也是不得已。若是罗天昊的事牵连出二弟,你去认罪总比全府都被连累的好,这也是从大局出发。
只要侯府没事,你就不会有大事,在里面也能有人照应,吃喝都会有人送,出来也一样是侯府公子。
可若是父亲被连累,我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呵!最不想有事的就是你吧,世子大哥!白氏的事当真是我想的主意吗?她妨碍了侯府与我何干,我既不是侯爷也不是世子,有好处也轮不到我,我管她做了什么呢。
是你们不甘不愿,气因她降了爵位,气因她的原因掐了供养你们的人,断了一条财路。
明明是你们让我做的,明明是大哥提议的,是父亲同意的,现在出事了,全都推给我,你们打得好主意!”
“二弟,你怎可对父亲有如此偏颇的成见!”
“呵,到现在还在给我拉仇恨,还想着法的让父亲不喜。对父亲有意见,难道不是对你更有意见?
你最擅长的就是这招,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害我被父亲骂,被他不喜,虚伪做作,偏偏还做出一副好似关心我的样子,呸,恶心!”
“二弟何故如此误会,哪次不是为你好。”
“呵,你可太会为我好了,从小一步步挖坑把我弄到如此地步,到了现在怕被牵连,一步步的试探父亲的态度,再往下就该让人弄死我了吧。”
“够了,子佟不许你这样说你大哥,虽然让你独自承担是有些不对,但这也是为侯府着想,你大哥说得对,大局为重,难不成你真的想我们都出事,被夺了爵位有你什么好吗?”
“呵,好一个大局为重,就因为我不是继承人,比他晚生了几年,就可以被随意利用随意放弃。
父亲你真以为他是个好的,我是怎么被养废的,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我的好大哥他居功至伟。
你真以为我要是被抓进去,还能出得来吗?那个院子里还埋着不少尸体呢!你的好大儿我的好大哥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说什么?”
“说他明知我要是进了府衙就很可能回不来,不仅不说还在引你彻底放弃我!”
承恩侯转头看向大儿
“这事你知道?”
世子脸色难看,但此时也不得不说,
“知道一些,我怕他惹出乱子,所以会派人查探,但也不是一直盯着,只知道大概。”
“你糊涂”
“我也是为了保护他,不想被人发现,这种事怎能闹得人尽皆知。”
“保护?哈哈,你的好大儿啊,他是第一个知道我养娈童的,第一个知道我下手重弄死人的,因为身边的小厮都是他的人。
哈哈~保护,他可有告诉过父亲,告诉过母亲,怕人发现?若是刚开始就告诉父亲,有人管教,我会走到今天?”
“你自己走到歧路怎能怪我?我只是想了解你发生的事,将危险掌握在可控的范围。”
“那现在可控了吗?解决方法就是全推给我?”
承恩侯听着小儿子对他的质问,对大儿的指责,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不可否认,小儿子小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
那时的他常跟在大儿后面玩,聪明可爱,读书很早,却读的很好,一点也不比大儿差。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他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每次大儿都吱吱唔唔的说弟弟做了什么,他就怒气冲冲地跑去骂子佟。后来他就不跟哥哥玩了,也放弃了学业,跟着一帮狐朋狗友做起了纨绔。
自己当初也气过,后来就慢慢习惯了,有个优秀出众的继承人,别的儿子怎么样都没所谓。
所以更加不去管他
可如今他只能把希望放在大儿身上,小儿子只能放弃。
“子佟,你当真玩出人命来了?”
“问你好大儿,他比我都清楚有几条人命。”
承恩侯看了眼大儿,此时心中也有些不满,但他没说,现在小儿子的事重要。
“为父只能说如果上头有令,我不会保你,但我会想办法帮你减轻罪行留下性命。但是若真被问到针对白氏的计划,你一定不能说出是我们提议的。
虽然这事没成,她没有损失,但你该知道白氏这人的行事有多不羁,被敲一笔是轻的,万一她针对上了侯府,落到什么下场都难说。看看那些被她整治过的人家就知道。
算父亲求你,你只说是当时罗世子气不过,喝多了随着话音多说了几句,只当是说玩笑,也不会加重罪行,毕竟还没动手,但能避免侯府以后的麻烦。”
张子佟心知,父亲是不可能为自己放弃侯府利益的,就算自己说出是他们提议的,也不会承认,说不定到时还会来个大义灭亲。
就像罗侯杀罗天昊一样
真的对起来,对他十分不利。
“我自己担下也可以,但父亲一定要救下我,若不然我肯定受不住。”
“放心,你也是我的儿子,不会任由你出事的。”
张子佟只能呵呵
“我还有个要求”
“你说”
“我要父亲把手里的财产分三成给我,将我分出府去,反正这辈子就这样了,总要保证后半生的生计,等我出来后就去外面。”
他也不敢狮子大开口,父亲同意大哥也不可能同意,说不定还会引得他动手除了自己。
三成在他看来是个能接受的份额,如果自己能活到父亲老,这种分法也是合理的。
“二弟,你不信我,难道父亲和母亲还能不管你不成,母亲有多宠你难道感受不到吗?”
“呵,真的疼我吗?难道不是因为知道了你的谋划和所作所为,对我有愧才这样的吗?”
“什么谋划,二弟别乱说,我们是一母同胞,而且你又是这样的,有什么好谋划的。”
说着看了看父亲的脸,看他没有必变才松下心弦。
不是承恩侯心里没想法,而是现在计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