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为何能容他这样?”
“全靠人前会做,事后会哄呗!”
“男人真可怕”
再回想自己以前,不也这样吗?明明有些事她完全可以不许的,可以拒绝的,但人家几句好话一说就乱了。
“你要是感兴趣,让人多去打探一下,他的事还有得精彩呢,全当乐子看,省得你在家闷得慌。”
“还有别的?”
“当然,我要是告诉你就没趣了,你自己派人打听去!”
“就会吊人胃口”
离开公主府又去了齐王府,他们对自己和豆豆挺上心的,多走动走动没错。
在齐王府豆豆又哄得齐王妃抱着他不愿撒手,心肝宝贝的叫着。
其实齐王妃当年怀过一个儿子,只是那时新朝还不稳,时常有外战内乱。
齐王当年去边疆战鞑子,被困进冰原里迷失了方向,派出好几批人都没找到,都以为他死在冰天雪地了,放弃了寻找。
是齐王妃不顾几个月的身孕,带着自己的娘子军,深入冬天的大草原,多次与敌人对上,硬拼着杀了几进几出,总算是寻到他们的踪迹。
原来是被一个部落主力给围着打,死伤过重,只能边躲边想办法,谁知竟躲到了深处找不到方向。
齐王妃找到他们的时候,人都打没了,只剩七人,身上早就没吃的,只能打野兽做食物,野兽哪有那么好打的,人手又不足,差点喂了狼群。
是齐王妃带人拼命救下了他们,只是那时她因为长时间奔走战斗,早就小产了,只因没有条件,也没法休养,硬撑着找到了齐王。
等回到自己的地盘,身子彻底坏了,再也没能生养,齐王也算是个有担当的,宁愿没有继承人也不纳妾另娶。
两人相互扶持着过到今天。
齐王妃心里一直有心结,看到可爱的孩子就放不下。
豆豆能感受到她的心情,所以极尽所能的哄她开心,惹得她更不想放手了,直说要留在府里多玩几天。
好歹的从王妃手里抢回豆豆,不行太热情了她受不住,赶忙得带着一溜的玩具,好吃的、好用的回了府。
“齐王妃的疼爱无处安放,逮着你就不想撒手,每次跟她一起都要争抢一番。”
“还好吧,我能感受到她是真心喜欢我的,不全是代替未能出世的儿子。”
“你还挺享受!”
“谁能不喜欢被人无条件疼爱!”
“所以别人的爱是可以带走你的?要不要把你送给她算了!”
豆豆见母亲脸色渐变,忙改口,
“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娘还是亲的好!”
在她脸上印上一片爱的口水
“么嘛”
白芷玥装作嫌弃的样子擦了擦口水,揉乱他毛哄哄的头,
“不仅会哄别人,也拿这套来哄我,我可不吃那套!”
豆豆翻了翻眼,要是把嘴角拉一拉,或许他就信了。
“公爷,万家来人送了份礼,说是被管事的给骗了,当真以为您故意打人抢粮,若是知道是给灾民用的,他分文都不会收,如今城外还有他府里支的粥篷呐,管事已经被他给罢了,以后绝不再用。
您看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置?”
“这是知道赵家和李家出事,怕了,等到赵尚书去请罪才来,弄个模模糊糊的道歉就算了,呵!
东西收着吧,趁灾敛财,还给我安罪名,这就是给他的教训。”
“是,那小的就造册入库了!”
“嗯!”
赵尚书磨磨蹭蹭地想了三天才去皇上面前请罪,整理了大部分的财物,送到皇上面前,将那份册子里的记录删减着去了几个,呈给皇上,想着白芷玥应该发现不了。
他不想真的一无所有啊
皇上看后沉默良久,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可每一次都能打破他的底线,若是每个官员都如此,那这天下会成什么样子。
那些花了大钱调了职的,肯定要想办法捞回来,而捞的不正是民脂民膏吗?平民若被逼急了,朝廷的日子就到头了。
可若是掐得太紧也不行,无利可图,有几个能好好办事的,哎,治贪难啊!
皇上降了他的职,外派去了贫穷的州府做知府,什么时候民生有改善什么时候再回来。
赵尚书心知不可能没有惩罚,不抄家已经是皇上开恩了。
老老实实的谢恩回去收拾东西外放。
册子上凡是行贿的,皇上都要派人去查,若是小打小闹就算了,这一年着实打掉太多官员了,再打下去不利朝廷,先记着。
若是有大错的,也绝不能留,该处置的也得处置,不能影响了民意。
万家也正是知道了这些才派人上门的,想着将责任甩给管事掌柜,再送些礼物,希望白芷玥手下留情。
对于万家她也没打算怎么着,本身官职不高,也就是因为大皇子才有的今天,皇上那里肯定是清楚的,她就不插手了。
听说皇上已经知道他在拉拢群臣,将贤妃训斥了一顿,警告了一番,贤妃又把爹叫进宫密谈了一回,回去后就把能还的都还了回去,再不敢明目张胆拉人站队。
此时镇西侯罗家
“夫君,你说我们要不要派人去白氏府上走一走,万家都去了,赵尚书和李御史可都先后出事了。”
“娘,咱是什么人家,为何要给一个顶着虚名的女人做脸,有什么好怕的,万家不过一个小小侍郎,他担心关咱什么事!”
“我这不是......”
她担心自家儿子的事,那些人的隐秘都能被发现,儿子的秘密能不能保住。
花几个钱能消了白氏的怨,免去一灾她觉得值,就算白氏查不出,就当花钱买个安心了,反正侯府最不缺的就是钱。
“不行,弄得好像我们多心虚似的,我们铺子被抢难不成是假的,虽然损失被追回了部分,那也不能当没发生,本就是她做错了,若不是她那么狂,让人强买,能煽动的贱民们疯抢?
你知道我调动了多少粮食过来,费了多少人力,本来可以趁机赚一大笔的,全被她给坏了。费劲弄来的粮全在库里不能卖高价,最后都得便宜了那些贱民。
还有皇上,以前可从不会下令硬性要求不许涨价,全都是白氏那贱妇闹的。
若不是不想跟个妇人一般见识,我都得闹到她府上要赔偿,还去认错,哼!没这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