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妾室带走?不成,我的妾凭什么你带走!”
“我可以拿钱买下他们!你现在没了银子,放他们在府里也是浪费银钱,不如卖给我。”
李青山有些意动,他确实没多余的银子养妾室,父母那里因是别院,只有少量财物存放,整个府再加上别院的奴才,一大堆人等着银子用。
降职后更是没了多余的收入,养家极困难,儿女虽然可以靠刘氏,但成亲他一毛不拔说不过去,聘礼都凑不出。
再说自己现在也用不上女人,卖些银子更划算。
想是这么想,可嘴上却不这么说,一脸的无赖相,
“我身边缺不了妾室,放不得。”
“你确定你还需要?”
刘氏本不想这样说的,看他那无赖样实在是没忍住,再加上已经签了分家文书了,自家父兄职位比他高,也用不着怕他。
李青山的脸马上就变了,一脸狠厉的看着刘氏,若换平日她可能就吓坏了,只会弱弱的恳求,如今立刻反瞪了回去。
“想要钱就利索地出放妾书!”
她一瞪,李青山反而狠不起来了。
怎么说这种人就是欠
“好吧,一个500两,一共一千五百两,拿钱来!”
“写好文书!”
其实这三个妾,一个是李母给的,一个是她自己抬的,都是婢妾,只要拿到身契就行,另一个是良妾,家里父亲是举人,外放七品官,京城没家人,所以只能她做主。
1500两以他们的身价有些高,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她图的不过是心安罢了,都是可怜人,自己手里的铺子庄子收益还不错,不缺这几个银子。
麻利的拿了银子,让他给文书。
李青山目的达到,也不在意几个妾,以后府里没碍事的,可以将那两个男奴带回来,想怎么闹就怎么闹。
住府里总比别院强,而且来回上值也方便。父母也不必再躲在别院了,挺好的。
李青山和刘氏的事白芷玥没有管后续,当天回去后就将他抛到脑后了。
第二天,就让二管事带着府兵将言东之前收集的冬衣被子之类的拉到城门外,紧着那些过得艰难的优先发放,尤其优先妇人和孩子。
比如有的人家五六口人只有不厚的两床被子,三四人盖一床,又窄都盖不过来,这样寒冷的日子度日如年。
就优先他们多给条被子,给几件棉衣。
最重要的是设了个药炉,每天熬一些防流感的药。如果人咳嗽发热,会专配些药煎煮,不收费用,免得有人为省钱,不顾家人死活。
她心里始终担心人太多引发流感,为了来年春天皇城里包括自己一家都能好好的,从现在起就做好防范。
粮就没再分,有皇上派发的,再加上各府的粥篷,吃还是有得吃的。
她自己则分别去公主府和齐王府走了一趟,看望看望公主,互通一下此次出去救灾的情况。
这次再见平阳,肚子明显已经很大了,脸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芒。
“公主安,身体怎么样,孩子有没有闹你!”
“你可算来了,我一切都好,就是最近有些浮肿,难看得很,都不好见人了。也就是你带着豆豆来,换别人我可就不见了。”
“哈哈,公主现在依然是美的。”
“公主姨姨最漂漂!”
“哎哟,咱的小侯爷嘴是抹了蜜不成,也就你会胡说,还美呢,丑得我都不敢照镜子!”
公主虽然是这么说,但脸上仍然是笑着的,被小孩子一夸,心情瞬间飞升一格,再说为人母总要经历这一番。
“等生下来就好了”
“你可真够狠心的,这样的天就带着豆豆,来让姨姨看看有没有冻坏?”
“不坏!不坏!”
豆豆称职的表演着一个孩子该有的样子
“你当然不坏,听说这次多亏了小豆豆,你立大功了!来姨姨这里有好东西要奖给你噢,看看喜不喜欢!”
豆豆一听忙点头
“喜欢”
“哈哈,都没看到就喜欢啊!”
“姨姨给的都喜欢!”
把公主给哄得大出血还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孩子该生在春末夏初吧,是个好时候,最近有没有不适?”
“还好,能顶得住!”
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心情总是高兴着,所以也不觉得难挨,其实是有些不舒服,但她愿意去克服。
“那就好,没事让嬷嬷多扶着你走走,这样的天也不必出去,就在屋子里多转转圈也是可以的。”
“跟田嬷嬷一样,每天不是让我吃就是催我动。回来这两天可把你忙坏了吧!”
公主可是知道这两天都干了什么的。
“本还担心你,那些不人不说铺子临危涨价,挣平民的血泪银子,只说你打人强抢米粮,造成民众跟风抢粮,给粮商造成损失。
避重就轻之下引人误会,会让不明事情真相的人跟着弹劾你呢。
结果刚回来第二天,赵尚书就率先撤了折子,还派人去你府上道歉去了。”
“嗯,送了十万两的赔礼!”
“你个促狭的,是怎么说动他又送钱又赔礼的,赵尚书可不好惹,他手底下多少大大小小的官员呢!”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他不敢再来惹我。”
“那就好,你没回之前,我就跟皇弟传信,把事情给说清了,免得他被那些大臣骗,这些人惯会做这种事。”
“皇上精明着呢,不然怎么控制着住朝堂!”
“李青山真的是那种人吗?平常看着文质彬彬的,温尔文雅,而且每次宴请都表现地跟离不开夫人似的,只要不是男女分席而坐,一定是坐在夫人身边。
每每还帮着刘氏夹她喜欢的菜,看她的眼神也充满着情意,任谁也想不到会是那种人。”
“越是这种爱现的,越难说本性是什么样。”
这话让公主也想到前夫君不也是那样在人前做假的吗。
“是啊”
“你是没见,他的夫人刘氏和妾身上那些个伤,青紫摞青紫,还有用牙咬出的血印,妾室见了他就吓得直哆嗦,也就刘氏他可能不敢下太重的手,又会哄,所以没有太大的反应。
不过我去的时候,正捂着口鼻打呢,一个不注意就可能捂死了。”
“天呐,竟这么狠!”
外面装的有多好,背后就有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