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第二天,从清柏家离开后洛烟直接去了鲸盛总部。
刚出电梯,迎面遇上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男子,见到她的一瞬,不知为何,男人眼里划过一丝考究。
那目光不让人觉得不善,但有点奇怪。
洛烟很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没多想,出了电梯到总裁办,看见严璟,她问祁肆有没有在忙。
“刚刚跟洛烟集团的汪总聊完,现在在办公室,应当不是很忙,你可以直接进去。”
洛烟集团?
她想起来了,当初祁肆就给这个企业投资过,那时他们还不熟,他口中的一句‘洛烟’让她震诧,后来才发现不是唤她。
当时没有想太多,只觉得是巧合,现在想来,或许事情没那么简单。
想起来了,那个汪总与她是有一面之缘的。
前年冬天她在山谷拍戏,回来时搭了祁肆的私人飞机,抵达帝都时有人接机请祁肆吃饭,那个人便是汪总,没记错的话当时他也是隐晦地看了自己一眼。
“叩叩——”
“进。”
推开门望去,男人西装革履端坐如松,脸部线条冷峻,正垂眸阅览文件。
许是门边人太久没动静,祁肆凝眉抬眼,在看见洛烟的一瞬眉眼舒展开。
“怎么过来了?”
她今天穿着一身酒红色丝绸衬衫,衣摆收进鱼尾裙里,腰身掐的很细,腰臀比魅惑诱人,又直又高挑。
一眼就惊艳的女人他见过不少,但大多止于第一眼,再看就没什么特别。
独她,每次看会都被重新惊艳,甚至越看越有种接近的冲动。
有时就连她和小牛奶挨在一起看电视,他都会凝着她的侧脸发怔,不经意一个眼神都能让他心动。
这种症状去年和她谈恋爱时还没有,现在似乎清醒着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了。
“给你买了披萨和水果刨冰。”
晃了晃手里的纸袋,洛烟嘴角随意勾着愉悦的弧度,把东西放到他桌上,“现在方便吃吗?”
祁肆甚至都没看那些食物一看,黑眸凝着她白皙的脸庞,动了动唇,“一起吃。”
“一起的话要去沙发区吧……啊!”
一阵短促的惊呼,她被揽着腰身坐到祁男人坚硬的大腿。
这个姿势让她心跳飙升,“你吃东西就吃东西,这是在办公室呢……”
祁肆大掌肆无忌惮地揽着她背脊,低头嗅了嗅她发间清香,“自己娶的太太,在哪儿不能抱?”
洛烟脸部发热,不习惯他光天化日的亲近,挣扎着想起来,被人拍了拍臀。
男人嗓音低哑,语气暗含警告,“别乱动。”
这一招果然奏效,怀里的人一动不动,僵直了背脊,一张脸布满霞红。
祁肆拿了块披萨递到她嘴边,被她无言避开。
睨着她僵硬的姿态,男人墨瞳里划过一丝笑意。
兀自吃完一块披萨,他舀起草莓沙冰,“张嘴。”
“再不张嘴我就用别的办法了。”
被喂着吃掉好多,洛烟才推着他的手,“不用了,够了。”
“那该我了。”
把勺子递给她,祁肆扬了扬眉,眼里意思明显。
“我要工作了。”
然后,他便专注看起了文件,让洛烟一勺一勺喂给他。
恢复了清冷正经的严肃,心安理得享受着别人的照顾,看着他这副淡漠矜冷的模样洛烟眉头一皱。
他还真是工作和玩女人两不误。
洛烟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肆爷还真是会享受。”
从文件上抽回视线,祁肆低睨她,眸子微眯,捏着她下巴亲了下。
“我不喜欢你刚刚那个眼神,”拇指从娇艳唇瓣上划过,他吻着她漂亮的眼尾,“不准生气,在我身边只能开心。”
“你这么霸道,连人情绪都要管?”
“舍不得看你生气。”像爱不释手似的,他又吻过她额头,鼻尖,慢慢贪恋着柔软的唇瓣。
洛烟坐在他怀里,明显感觉他紧绷的身体和愈渐不稳的呼吸,心里暗叫不好,下一刻祁肆将她双手制住反背在身后,灼热的气息顺着颈窝而下。
来之前她猜到了他想温存,但她没料到光是亲还不够,祁肆竟然直接在办公室就化身饿狼。
随时都有人会进来,光天化日,洛烟的心跳到嗓子眼。
“祁肆……这是办公室!”
“嗯。”他淡淡一声,灼热的呼吸还在不断往下。
洛烟抖成筛子,咬着唇才不至于失控出声。
“叩叩——”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敲,怀里软成水的人背脊一僵,挣扎得更厉害。
祁肆喉结滚了滚,平复了会儿呼吸,嗓音冷淡,“什么事?”
秘书微抖的声音传来,“总裁,下午两点半那个会议还、还开吗?”
救命,她也不想这时候来找没趣,美人进去了半天没出来,一想到可能打扰到的好事,罗秘书嗓子不受控制的发干。
“准备一下,按时开会。”
男人冷冽的嗓音透过玻璃门,听着不是很愉悦。
罗秘书抿抿唇,“好的。”
听着那声音,她绝对打搅总裁好事了!
办公室内,被打扰的人俊脸紧绷,在洛烟细腻的颈窝吮了吮,慢慢调节心里的燥意。
放开时洛烟脸颊粉红,眸子晕着水雾,看着这绝美的画面,祁肆咽咽喉,“晚上一起回家,不准先走了。”
“嗯?听到没?”
“知道了。”
他走后洛烟吃了几口冰才冷静下来。
品行不端!
在外表现得高岭之花,正经禁欲,在办公室他就对她动手动脚。
瞥见办公桌上那个小刺猬,洛烟微顿。
他居然把小东西带到办公室来了,还以为他不喜欢这种软萌小玩偶。
说起来这个小东西是她抓来送小牛奶的,他居然给独占了。
戳着小刺猬粉嘟嘟的脸颊,洛烟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祁肆开完会回来时办公室没有她的人影,推开休息室的门,果不其然,她已经熟睡在大床上。
裙摆往上翻了一截,露出玉白匀称的美腿,祁肆看得眸子微暗,默默退出房间。
夕阳余晖洒在脸上时洛烟被热醒了,白天睡觉头太晕,像被抽光了力气,一动不想动,在床上躺了七八分钟她才起身。
推门出去,东南区书架旁,男人挺拔修长的背影被光晕折射,正举着手机打电话。
洛烟坐在沙发里杵手静静看他,很快,他挂了电话转身。
“肚子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