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电脑页面显示操作异常。
她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这个邮箱被保护着,一时半刻想破译不容易。
严璟开口,“似乎比想象中要难。”
“我再试试……”徐清蝉抬眸,“这个不是政府邮箱吧?”
她可不想惹上大麻烦。
“徐小姐尽管放心,是私人邮箱,肆爷不会害你。”
也是,想来祁肆也不可能跟官僚起冲突。
再三尝试,历经两次失败,终于,两小时后,她成功往对方邮箱里中了木马。
徐清蝉长长呼了口气,“等那边开机,这台电脑就可以远程监控及操作对方电脑了。”
见识到她的实力,严璟微顿,“一般得那边点进邮件才算成功,只开机,不点进邮箱也……”
“放心吧,我费了毕生所学构建的超级木马漏洞,对方不用点进邮件,只需联网开机,木马就能种植成功。”
“那真是太好了,多谢。”
徐清蝉微笑:“那之前追尾祁先生的债咱们两清了,我这个木马漏洞很值钱的,黑客市场上这种级别的技术少说都是六位数。”
“当然,徐小姐帮了我们大忙。”
两位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屋子里了,严璟有礼有节,“为表谢意,请徐小姐吃顿饭。”
“祁先生来吗?”
严璟没说话,徐清蝉看出他的为难,“以后吧,昨天刚吃了火锅,最近得保持体重,不能吃大餐了,以后想吃大餐了你再请我不迟。”
送她下楼时,徐清蝉左脚绊到右脚,整个人往前栽去。
幸亏身后的严璟反应快,拉了她一把,这才免遭血光之灾。
“徐小姐没事吧?”
站稳后徐清蝉平复了下呼吸,“没事,谢谢你了,我最近总冒冒失失的。”
严璟失笑,“走路还是要小心。”
“嗯。”
目送她上车后,严璟拨通了一个电话。
“徐小姐已经成功帮忙把木马种到对方电脑了,只需后续等那边开机。”
“你亲眼看到她的全操作了?”
“嗯,她确实没说谎,电脑技术水平很高,赵裴的电脑和邮箱都有保护措施,之前找的两个黑客都没能成功。”想到刚刚徐清蝉差点摔的一跤,严璟动了动唇,“她看起来没什么身手,刚刚下楼自己都能把自己绊倒。”
对面一声轻哧,“是么。”
祁肆目光睨着不远处路边守着爆胎的车子咬唇的人,指节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手机后壳,“下面的人不是说今早她和赵裴有接触?”
“从今早的表现来看,她确实不认识赵裴,那晚两人都是伪装,可能真如她所说,只是无意间发现黑市觉得新奇,去转转。”
等了会儿,严璟问:“她最近也确实在拍戏和休息,没别的异常动作,对她的监视还要继续吗?”
视线里女人顶着张冷艳疏离的脸,无意间咬唇和蹙眉。
男人薄唇轻启,嗓音低沉,“撤了吧。”
“是。”
徐清蝉看着那颗将她轮胎戳爆的钉子,内心想爆粗口。
刚刚那巨大的响声差点吓得她灵魂出窍,还以为车子爆了。
钉子的位置刚好在马路轮胎印上,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做缺德事。
扶着车子消化了几分钟燥意,她掏出手机打电话,还没拨通,一道男声传入耳膜。
“需要帮忙吗?”
回头,男人身材高大,五官端正,给人的第一感觉是踏实和干练。
“轮胎爆了,但我没带任何工具。”
男人打量她的轮胎几眼,“我后备箱有备胎和千斤顶。”
徐清蝉顿了下,“那真是麻烦你了。”
男人用千斤顶把车撑起来,手脚迅速,很快就帮她拆卸下废轮胎,又装上新的。
“好了,你可以先开一段试一下。”
徐清蝉进车发动,走了一段路后没什么异常。
下车想给那位大哥辛苦费,结果外面哪还有半个人。
啊?
她是遇见当代活**,还是做了个梦?
咻的一下,那人就不在了呢。
站在原地想了两分钟,横竖想不通。
她懵懵的,上车走了。
该不会,那是她的暗恋者吧?
可是她在帝都不认识几个人啊。
换好轮胎,桂雷在暗处一辆车前微微颔首,“肆爷。”
“走吧。”
坐上驾驶座,桂雷侧目问,“去老宅还是……”
男人嗓音冷冽,“景华府。”
“是。”
穆修泽的电话打了进来。
“肆爷明晚有空吗?”
“有事?”
“明天是我生日啊,”穆修泽也没指望他记得,“准备好礼物,明晚大家一起聚聚。”
“来丽尚斯都吗?”
“不去了,最近我新开了个酒吧,来玩玩。”
“几点?”
“其他人八点就到,考虑到肆爷日理万机,你最迟八点半要到。”
进门,修剪园艺的花匠们朝矜贵卓越的男人颔首。
肆爷回来,管家立马吩咐餐厅里的厨子们上菜。
祁肆松了松领带,喝完一口温水才徐徐不急地道:“大男人天天算着日子过生日的也只有你一个了。”
“谁说男人不能过生日,去年你要送我的路易十三记得带上。”
挂了电话,简单吃过晚餐,上楼进书房。
晚上十点他从书房出来又进健身房运动了半小时,拿衣服洗澡准备睡觉。
拉开浴室门出来时,步子一顿。
目光看向大床上微微凸起的被子。
祁肆神色不变,兀自将头发擦干。
被子里的人等了许久还不见动静,有些没底,悄悄拉开一道缝隙。
视线里只见男人穿着长浴袍,背影高大挺拔,让人心跳加速。
他拿着手机似乎在打电话。
很快,那边接通,男人低洌的声线响起,“叫两个人上来把主卧的东西处理了,重新换张床。”
闻言,钱月脸色一变,掀开被子。
“祁先生……”
床上的女孩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睁着一双无辜的小鹿眼,被子盖到下半身,露出来的肌肤只穿了个bra。
祁肆黑眸宁静,淡淡掀唇,“怎么进来的?”
钱月捏着被子,“我从来没上过二楼,好奇……”
男人眸子冷淡,“我说,谁把你送进景华府的?”
她抿唇,“我是黄荷的女儿,半个月前她带我进来打理花园,祁先生见过我的,你忘了吗?您之前还夸我插在花瓶里的花好看。”
黄荷,是打理花园快两年的一位花匠。
祁肆在脑海里搜索片刻,想起半月前管家说景华府新招了几个手艺好的花匠。
他一般不会过问小事,没放在心上。
结果底下人居然疏漏到让人爬到他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