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瑶示弱的哭诉,愈发地点燃了沈尧年的怒火。
尤其是,面前的宋氏仍旧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丝毫不将他放在眼中似的。
沈尧年狠声道:“既然你如此见不得雪儿和瑶儿,我看这尚书府,你也不必再待下去了。我给你一封休书,滚回你的江南。这么多年,便当做是我识人不清,看错了你!”
“沈尚书还会识人不清呢?我看没有人比你更会看人心,更会盘算了。利用完了我娘,就想要将人赶回江南,那你们尚书府借我娘嫁妆发展起来的产业,要不要清算清算,还给我娘?”
沈南时怒不可遏,冷着脸从外头闯进来。
站在沈尧年跟前的宋氏,身形消瘦,尽管最近都在服药,可比起正常人来说,还是差得太远了。
可能是因为生气,脸色也带着几丝苍白。
看到沈南时,宋氏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终于露出了几丝笑意,嗔怪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过,若是没什么事,别来这晦气地方,免得带衰了你吗?”
沈南时冷冷地看了对面的父女二人一眼,道:“我若是再不来,娘都要被某些颠倒黑白的人给逼死了。尚书府可真是改头换面了,以前想要娘的银子的时候,哭着喊着求娘。如今有权有势了,便对娘弃之如敝履。
我看,改日我该进宫找皇上好好聊聊,他这朝堂上的重臣是这样过河拆桥的东西,他是怎么能放心将重任交给这种人的!”
“沈南时,你大逆不道!”
沈尧年怒斥。
沈南瑶则是哭得更伤心,委屈控诉,“爹爹,姐姐真的太过分了……刚才我去给娘请大夫,姐姐不光拦着我,还要让人掐死我,说什么要将我和我娘赶出尚书府。
爹爹,如今她都已经不是尚书府的人了,还如此嚣张,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挑唆!”
“爹爹,若是再不将那个作乱的女人给赶出去,咱们整个家都要散了。呜呜呜我和娘从未做错过什么,为何要受这等屈辱……如果只欺负我们倒也就罢了,反正我和娘都习惯了,可姐姐是连爹爹都不放在眼里……”
沈尧年冷声命令下人,“去取笔墨纸砚来,我要休妻!”
“沈尧年,你若是把我娘给休了,我便要烧掉你们尚书府。谁敢欺辱我娘,我便要谁痛不欲生!!”
沈南时以一副保护的姿态,挡在了宋氏的跟前。
宋氏拉着女儿的手,缓缓地笑了。
她看向了对面的沈尧年,“沈尧年,我很后悔嫁给了你。自从跟着你来到京城,我无一日不在想,从前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吗?是因为想要得到宋家的帮助,你才委屈自己来讨好我,那些好听的情话,那些礼物,都是为了达成你的目的吗?”
“说来可笑,我房中还有一个箱子,里面装着的就是你从前给我写的书信,给我送的礼物。我还记得,你到宋家求娶我之前,曾与我发过誓,说这辈子你只爱我一个,绝不会让我受半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