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时笑盈盈地看了过来,“文姨娘,听上去,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被山匪给带走,卖到京城之外吗?”
她让喜鹊去打听关于山匪的消息,但一无所获。
连裴正平收买的假山匪全部身亡一事,都被瞒得死死的,就更别说其他了!
没能查到线索,沈南时根据自己身边的人推测,认为最可疑的就是文媛了!
文媛震惊又惊慌,“二夫人,你可以说我诅咒你,但山匪一事,绝对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若当真是那样的人,怎么还有脸到侯府来?老侯爷因山匪而死,夫君也因为山匪遭受过痛苦……
我和山匪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对你的做法再不赞同,也绝对不可能和山匪勾结!”
沈南时盯着文媛,并未错过文媛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
文媛不似心虚,仿佛对此事当真是不知情。
若当真与文媛无关,人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文媛红着眼眶,“算了,我和二夫人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对二夫人也是仁至义尽了。是二夫人不愿意听我的,日后有什么后果,都是二夫人一人的事!”
沈南时觉得可笑。
文媛究竟是以什么姿态和身份说,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分明是在惺惺作态,却偏要装出了一副温柔和善的模样来。
该不会连自己都被骗了过去吧?
没过多久,裴少星便从房中出来了。
他对着沈南时吩咐道:“最近,老夫人夜里总是睡得不舒坦,可能是伺候的下人不够用心。老夫人说了,今晚让你留在慈心院过夜。”
文媛担心道:“夫君,老夫人就是因为她才……”
“无妨,我相信以二夫人的孝心,是不会再让母亲出事的。对吗?”
裴少星意味深长。
沈南时道:“自然。”
她不会让元氏出事,但如果元氏自己倒霉,那就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裴少星拥着文媛离开,沈南时还听到他们低声讨论,要给孩子起什么名字。
看着那二人贴合在一起的身体,沈南时眼中的冷意更深。
这么喜欢当爹,那多当几次啊!
晚上,沈南时就在慈心院留宿。
出于安全考虑,今晚陪着她的丫鬟是江难。
元氏吃过晚膳,早早便睡下了。
沈南时回到隔壁的房间,借着烛火在窗边坐了好一会儿,肚子里的食物消化之后,才回床睡觉。
夜里,慈心院很是安静。
江难抱着双手,半靠在小榻上打盹儿。
一阵似有若无的雾气,从门缝底下蔓延进来,淡淡的香气熏得人昏昏欲睡。
原本坐得还算板正的江难,闻了香气之后,身体一歪,躺到床上。
外面响起几声鸟叫,房中却无一人有所回应。
于是,房门被人推开,两道黑影悄悄摸了进来。
一人到小榻前,一人到床前,不约而同地举起了大刀,狠狠地劈了下去。
血腥味很快便从房间里冒出。
次日清晨,慈心院早起的丫鬟看到了房间的异状,发出一声惨叫!